“你再说一遍？”
男人的声音里充满危险。
余甜恍若未觉，继续刺激他：“顾先生人不错，绅士又幽默，我还挺喜欢他。”
余衡的眉目间有淡淡的阴翳。
他盯着余甜无辜的眼睛，默了片刻，蓦然笑了。
余甜心一紧。
她皱眉：“你笑什么？”
余衡不疾不徐地说：“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生气？”他勾了下唇，眸光晦暗不明：“你要是觉得成天待在老宅里太闷了，我可以让人陪你出国去玩一段时间，所以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了，这个游戏不适合你，小心最后引火烧身了。”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余甜的肩膀，像是在警告她。
余甜背脊僵了一瞬，旋即笑着说：“不玩玩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余衡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反倒像是在跟自己宣战，嘴角的弧度一下敛住。
他眸光阴沉，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
书房陷入了一种让人感到窒息的沉默。
余甜像是没有察觉，神色自若：“如果没别的事情，那我先回房间了，下个礼拜有演奏会，还需要多练习才行。”
刚转身，余衡的声音就从身后响了起来：“他们明天就回来了。”
他们，指的是余高铭和罗琦。
余甜顿了一顿，听出了他话里有话。
其实以顾燃的本事，完全就可以将今天的热搜神不知鬼不觉压下去，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但凡私下调查过她的人都应该知道，她和罗琦关系不好，这次出了这个的事情，罗琦回来铁定是要针对她，等于是将她推入火坑。
余衡应该是在告诉自己，顾燃是故意的。
思及此，余甜红唇微抿，一言不发离开了书房。
余衡站在原地，身后是窗户，模糊的光影笼罩住了他的五官，神情晦暗难辨。
……
病房里，顾正祥看到顾燃又上了新闻，这次还是花边新闻，气得脸都黑了。
他把报纸摔在桌上，指着上面的照片，怒不可遏“我说什么来着，你看看，他就是成了心的想要气死我！”
裴季摸了摸鼻梁，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顾正祥拧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您是指余小姐？”
“臭小子怎么会认识余家那丫头？”
他成天派人盯着顾燃，之前也没见两人有什么交集，这次两人突然同框上了热搜，还有这么多媒体转发，看起来倒像是个圈套。
裴季看了一眼桌上的报纸，若有所思：“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会不会是余家那边……”
“去查查怎么回事。”顾正祥神情严肃：“对了，网上的照片也让人处理一下。”
“是。”
“这臭小子成天就只会给我惹事，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他，让他死在医院里就没这么多麻烦了，你记得给我派人盯紧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门外，顾燃垂着眸，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眼底什么情绪。
过了会儿，他似扯唇笑了一下，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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