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垂着头,被鲍叔牙说得有些羞赧,但也没法解释,只能耸耳听着。
大兴挣扎着行个礼:“大夫所言很是,到底是我们的不是。”
鲍叔牙又道:“罢了,公子小白请各位到寒舍歇歇脚,备些草粮再做打算。”
小白的随从早已将马车从“疾如风”身上卸下,套在健康的马匹身上,大兴等一众人因伤必须坐马车,小白的人都有自己的坐骑,“疾如风”由一人骑着马牵着。唯独绿姬一人,不能坐马车,也不会骑马,不知如何是好。
小白此时已翻身上了白马,意识到绿姬没法走,他骑马到她面前:“野嫂,不如你我共乘一骑,如何?”
大兴等人此时只怕是晕过了头,靠在马车上休养,已然忘了绿姬的事。
见绿姬没反应,小白俯下身子,激她道:“怎么,你不敢?”
绿姬就看不惯他那副轻狂样,她虽没骑过马,到底也是不怕的,旁人能做到的,她也一定能。
无畏地走上前,握住小白伸出的手,重力向上,一下就被他拽上了马背。
其他随从也都翻身上马,绿姬这才注意到,他们马背上都驮着山羊或野鸭,看来是刚刚打猎归来。
小白策马,白马似乎是照顾绿姬,跑得很温柔,全然不似方才,疾如闪电。
跑了没几步,绿姬就开始后悔了:虽说是共乘一骑,可二人贴得甚紧,小白牵着缰绳,那姿势就如同环抱着她一般。
更可恶的是,他的鼻息就在她的耳畔,若有若无的,吹得人心里直痒痒。他口鼻间的气息,是阳光照耀过蒲草的清香,很诡异地萦绕在她周身,挥之不去。
绿姬很不自在,臊了个大红脸,勾着头不敢看路。
小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坏笑一下开口道:“听闻鲁国有个柳下惠,坐怀不乱,如此看来,如果心无邪念,即便美女在怀,也会方寸不乱。若换做是心有邪念之人,那就……”
小白话音未落,鲍叔牙等人好奇地回头看他们,绿姬满面通红的样子恰好落在众人眼中。
绿姬气急,回头想跟他理论,半转头间才说出一个“我”字,白嫩的面颊恰好从小白冰冷的薄唇间擦过。
绿姬也不敢争辩了,赶忙回过头,脸比刚才更红,头也垂得更低,恨不能从马上跳下去摔死。
小白也被唇上擦过的嫩滑触感吓倒,一向天地不怕的他,倒也破天荒红了脸。
两人都有些傻眼,都不再说话,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各自看着风景。
十余骑策马奔腾,莒国都城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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