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衣见踏雪怒不可遏,目露凶光,知晓大事不好。口中喝道:“不可!”扑身上前一把推开面前的长忆,自己伸手迎了上去,但她哪是踏雪的对手,两人双手一触即分!
踏雪身形未动,熏衣却是“蹭蹭蹭”连退数步,脚下一软,委顿在地。
熏衣却还是不放心长忆,口中呼道:“百合!”
百合这才反应过来,便也抢步上前,拦在长忆面前道:“踏雪,万不可如此!”
长忆却丝毫不惧,双目圆睁昂首道:“百合,你让开,看她能奈我何!”
踏雪早已恨长忆入骨,最是见不得她这副不屈不挠的清高模样,口中冷笑道:“今日我便是除了你,想来圣君舅舅也不会将我如何!”
说话间竟飞身上前,扬手开始捏诀,似真要将长忆至于死地!
忽闻一声清朗的喝声:“住手!”声音至人亦飞至,一个翻身便落在长忆身畔,挥手间便将踏雪拂退。
长忆一见此人,小脸漾起一阵笑意,俏生生的唤道:“苍星哥哥!”
来人正是圣君的小儿子,圣子唯一的弟弟,苍星。只见他身形颀长,剑眉星目,眉眼间仿佛带着春风,让人一见便有亲近之意,白皙的皮肤,有淡淡的书卷气,温文尔雅。
踏雪一见他,暗自皱了皱眉头,垂首道:“表哥。”
苍星早已见了方才的情形,知晓踏雪是真对长忆动了杀心,对着长忆上下打量一番,知她无事,这才回头去看踏雪。
转眼间俊脸便变了颜色,他板起脸来的样子,自有一番威严,双目凌厉居高临下的逼视着踏雪道:“踏雪,平日里你与长忆姐妹间玩玩闹闹也就罢了,今日竟欲下置她于死地,你随我去见父君吧,再怎么说长忆也是父君亲自定下的,你怎可如此放肆,竟想取她性命!”
踏雪心中愤愤想道,圣君也没将她定亲给你,你老护着她作甚!口中却装作小心翼翼的道:“表哥你误会了,我适才只是……只是演练给长忆见识一下而已!”
长忆正在扶起地上的熏衣,闻言便要开口争辩,熏衣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摇摇头。熏衣轻轻的开口道:“苍星殿下,正是如此,踏雪她只是演练一番。”
长忆心中知晓熏衣的意图,就算今日苍星教训了踏雪,也不会将踏雪教训的丢了性命,可苍星并不能时时护住她,只要踏雪不死,日后自然会千倍百倍的找回来!连凡人都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何况长忆的心思玲珑剔透,算了,今日便不与她一般见识。
长忆想着便闭了嘴,只由着熏衣代她说话了。
踏雪闻言便松了一口气道:“如此,我便不打扰表哥与长忆叙旧了,这便走了。”说着转身便走。
苍星却不想放过她,正欲开口说什么,长忆道:“苍星哥哥,算了,让她走吧!你来帮我看看熏衣的伤势。”
熏衣松开握着长忆的手,笑笑道:“我无妨。”
百合此时也走上前去,为熏衣拍打身上的灰尘。
苍星双目闪闪,望着长忆露出一惯的笑容,道:“长忆,方才你没伤着吧!”
长忆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红着脸目光闪烁不敢看他,口中道:“我没事!”
苍星伸出手,温柔的将长忆嘴角的鱼屑细细擦去,又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这才开口道:“没事就好。我不是叮嘱过你吗!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在川中乱跑,方才若是我来晚了一步……”
长忆不待她说完,便嘟嫣红的小嘴道:“你平日里总是出去,凡间,海底,天庭,这大陆的各个角落你都快要玩遍了,怎地偏要我足不出户,连这川里也不让玩!”
苍星见她嘟嘴甚是可爱有趣,不禁失声笑道:“是是是,你总是有理。”
长忆不经意间又看到了地上被含羞踩烂的鱼,有些愤愤的道:“若是我会法术,定要好好的教训踏雪一番,还要逼着她下水去捉来鱼赔我!”仿佛这样说便出了些闷气,心中舒服些。
苍星闻言笑道:“你想吃鱼不难,我下水去为你捉来可好?”
长忆闷闷的道:“算了,今日已是没有胃口了。”
苍星转到她面前,手中举起一物件儿,口中道:“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长忆一听礼物,便又忘了方才的不快,伸手一把抢过,便要细看这是个什么物件儿。
这是一个和田青白玉制的童子捧桃贺寿玉佩,虽说玉佩在妖界不算稀罕物,但这件胜在精巧,童子栩栩如生,最妙的是整棵寿桃是镂空的,左右可以囫囵转动,十分有趣。熏衣与百合都围上来看,口中啧啧称奇。
长忆见这玉佩别致,甚是喜欢,当即便挂在腰间,身体来回转了好几圈,很是高兴。
苍星在旁提醒道:“你再细细看看那童子。”
长忆闻言便又执起童子来看,竟觉得有些眼熟,正思虑间,百合脱口道:“长忆,这童子不就是你吗!”
百合这么一提,长忆这才发觉,这童子眉眼间竟与她有七八分相似,长忆十分好奇:“苍星哥哥,这玉佩是何人所刻,怎地能刻的这般像我。”
苍星温和的望着她,轻声道:“这玉佩便是我花了半年工夫所刻,长忆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长忆连连点头,又低头去看那玉佩,越看越是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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