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来人往的小平台,宋晴毫无形象地捧腹大笑。
结夏脸通红,捏着手不高兴地嘟囔一句:“能不能别笑了?”
宋晴擦一把眼角,笑得面部酸痛,手拍上结夏肩膀:“没想到啊,你还挺能耐!”
这话也不知是夸赞还是揶揄。
结夏拂开她的手,拉过周静雨气呼呼往教室走。
身后宋晴赶紧追上,边说边笑:“诶!干嘛呢?夸你厉害,你还跟我生气了?”
抱歉,还真没听出来。
宋晴勾住结夏的脖子,还在回味刚才的战况,“哎哟笑死我了!我们软绵绵的小结夏居然也有把拖把塞人嘴里的一天,你没看到那太妹的脸色哦,都青了!哈哈哈哈!”
宋晴笑个不停,结夏本绷着脸,到最后也跟着噗嗤笑出声。
只有周静雨笑不出来,担忧地问:“你们替我出头,得罪了马姗姗她们,要是被报复怎么办?”
宋晴不在意地摆手:“一群小太妹,掀得起什么风浪?再说咱们三个一起行动,她们想报复也得掂量掂量,总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就堵着咱们一顿揍吧?”
话虽如此,可谁还没个落单的时候,万一被马姗姗她们找到机会怎么办?
念及此,周静雨有些愧疚地埋低头。
宋晴结夏明明安然无事,却被她给卷进危险的漩涡,要是真被马姗姗给报复了,她难辞其咎。
见她心神不宁,宋晴隔着结夏探头冲她笑了笑:“别担心了,那种人欺软怕硬,见识了我们爆表的战斗力,哪还敢惹我们?”
马姗姗锱铢必较,受了这等气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周静雨勉强挤出一抹笑,笼罩心头的担忧久久未散……
从那之后,周静雨随时随地都在堤防马姗姗的报复,她估摸着最迟一个星期马姗姗就会带了一拨人来收拾她们,没想,居然半个月都没动静!
难道真如宋晴所说,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绷紧的戒备在繁重课业和平静生活中渐渐放松,应付完11月月考,三个人早把这事儿抛在脑后。
所以结夏被人卡在女厕隔间出不去的时候,足足愣了一分钟才意识到这可能是马姗姗迟来的报复。
她不死心地撞了撞门板,门紧锁,纹丝不动。
随后又踩上马桶,试图从上面翻出去,无奈个子矮力气小,根本跃不上去。
扯着嗓子求助许久,可三楼早已走空,根本没人应。
空荡荡的洗手间,只她一人抱着膝盖蹲坐在马桶盖上,头顶的灯在那群女生离开时被关掉,窗外透进微弱的光,气氛阴森鬼魅。
结夏待了片刻,虽然强忍情绪,却还是害怕得掉了眼泪。
原本她不会逗留这么晚,但下课后被何兴叫去办公室谈自主招生的事,出来时教室已空,她想着赶紧上个厕所回来拿了书包就走,结果变成了现在这样……
也不知道那群女生盯了她多久,才会如此凑巧地找到这样的好机会。
结夏抬起袖子擦过湿润眼角,然后抱紧膝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手机在教室的书包里,想打电话求助都没办法;刚才喊得嗓子哑了也没人应,毕竟这么晚了,谁还会在教学楼里游荡?
她把头埋进膝盖,害怕地想,难道真要在这里过一晚吗?
薄耀光收到陌生短信的时候,正在刺蔷的包间里和沈临风玩牌。
原本叫了景锐和顾凛,这两人一个忙着学习,一个忙着去网吧玩游戏,都不肯来。
“嘿!我说景大力这回不是来真的吧?真打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沈临风叼着烟,往桌上甩牌。
对面坐着薄耀光,腿慵懒搁于沙发扶手,随意地嗯一声,算作回答。
刺蔷装潢偏哥特,墙面色调复古,蔷薇纹路,壁灯的光扫下,将人的眼眸都染出隐约暗红。
桌上开着三瓶人头马,沈临风顾着玩牌没怎么喝,想要提成的服务生却还一个劲儿缠着他开酒。
“不开了,喝不完。”
沈临风瘫坐在沙发上,胳膊被服务生挽着,正好陷在那条深壑里,他避了避,女人再次缠上来,扭着腰撒娇道:“沈少,再开两瓶吧!”
沈少?
什么破称呼,真他妈恶心人!
沈临风被缠得不行,终于松口又开一瓶,服务生喜笑颜开地给他捶腿捏肩,大红唇殷切地咧开。
另外两名服务生看得眼红,想去央求薄耀光开酒,还没走近,对方便已察觉到她们的意图,眼皮都没抬一下地说:“都出去。”
混迹声色场,哪能没点眼色?
三人见好就收,送完酒便退出包间不再打扰。
“终于清静了,还是咱耀哥有气魄。”沈临风调侃意味地模仿,眼耷着,漫不经心看手里的牌,压沉声音缓缓吐出三个字,“都出去。”
一样的语气和表情,其中的韵味却仿不过三分。
知他打趣,薄耀光懒得理他,把手里最后三张牌甩在桌上,哗啦轻响中,掀眸说道:“你输了。”
沈临风还剩五张牌,闻言嗷一声从沙发上坐起,不住嚷嚷:“是不是出千了?是不是是不是?”
又不是豪赌,谁没事出千?
把杯里的酒饮尽,薄耀光刚要和他谈正事,短信提示音猝不及防响起,桌角的手机屏幕瞬间亮起来。
他只扫了一眼,浑身的散漫顿时退却。
见他气场骤变,沈临风也收了笑,问:“怎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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