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支笔记下来，不会打字我慢慢学，那有学不会的事。”程艺拿了支笔和本子，记下了吴程刚才的操作程序。
“程艺，你今天是不是该给妈送菜了。”吴一看到街上一个提饭盒的人，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六便问。
“遭，我把这件事给忘了，给妈买碗扣肉去，她喜欢吃扣肉。”程艺赶紧跑回去把保温饭盒提了下来。
“哎哟，哎哟。”程艺还没走拢又听到妈的呻吟声。她心里一紧，难道妈又有什么？妈躺在床上，嘴张着，隔几分钟呻吟一声。感情她睡着了都这么痛苦。程艺没叫她，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睡眠中的妈，妈脸上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皱纹，嘴角微微上翘，不算高的鼻子长了个圆鼻头，耳朵小而圆润。如果不是满头白发，真的看不出她已经81岁了。
“你来了，喊她嘛！白天光睡，晚上就整夜整夜的闹。”陈姐从外面进来看到程艺坐在妈的床边对程艺抱怨道。
“老太婆，老太婆！”陈姐上前在妈的肩上拍了拍。
“啥事？陈姐！”妈一边睁眼一边问。
“哦，你来了。”妈看到程艺说。
“给你送肉来了。”陈姐在她耳边大声喊了一句。
“我耳朵又没聋。”妈不高兴地说了句。
“妈，我今天给你蒸的扣肉来，陈姐，饭好了没，给她把饭打来，我给她喂。”程艺打开了她带来的扣肉用筷子给妈夹了一片送进妈的嘴里。
“这扣肉好吃，陈姐你吃一片。给陈姐吃一片。”妈把扣肉刚吃进嘴里就吩咐程艺给陈姐夹一片。
程艺给妈喂完饭，以为可以回家学习打字了。没想到妈说“我身上好痒哟，陈姐说要洗澡才不得痒。”程艺说：“那就叫她给你洗吧。”“要你洗，今天天气还好，太阳出得老高，又不冷。”妈继续说。程艺看了看妈，心想，自己怎么给她洗呢？还是只有问陈姐。
“陈姐，我妈说要洗澡，你看……”程艺喊着，问站在走廊上的陈姐。
“洗嘛，我把衣服给她准备好，你去推轮椅。”程艺把轮椅推过来后，陈姐就把妈抱到轮椅里对程艺说，你跟着我到浴室去，她必须有要两个人才能洗澡。
到浴室，陈姐先把浴霸开了，又把热水器的水开到了最高温，把水接在一个大盆子里才开始给妈把上衣脱了，她自己把妈抱着让程艺给妈脱裤子，妈的衣服脱完的时候，盆子的水刚好可以洗澡，妈没法站，所以必须由一个人抱着一个人洗，陈姐找了根高凳子扶着妈坐在凳子上，程艺就用毛巾给妈洗，妈身上一搓就是一大块一大块黑灰色的皮屑，看样子是脏得到家了。程艺一边洗一边在心里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给妈洗澡。
给妈洗完了头发和澡，程艺的身上也湿了一大半，虽然不是冬天但还没入夏的季节穿着湿衣服很不舒服。程艺等妈穿好衣服就想走了。但看着妈那可怜的眼神又坐了一会说：“妈，我的衣服打湿了，如果不回去换干衣服，会病的，我病了就没法来看你了。”
“你走吧。衣服都打湿完了。”陈姐给自己把衣服换好后对程艺说。
“她的头发还是湿的。”程艺要走的时候想起妈的头发。
“我用电吹风给她吹。走嘛。放心！”陈姐拿出电吹风一边给妈吹头一边吹程艺快走。
“哦，妈你下次想吃什么？我好煮来。”程艺等妈的回话。
“炖肚子。”
程艺骑在电动车上，刚出门就打了个喷嚏，身上一阵发冷，她心想遭了，看样子感冒是跑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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