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之上,阳光有些暗沉,一阵阵冷风不时吹来。
余清带着一众警察很快就来到了楚人美被抛尸的水潭旁边,警署局长看了一眼死寂暗沉的潭水,眉头微微皱了皱。
第一眼看上去,这潭水就给他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本来对于潭水投毒一事,他只信了七分,现在则是有八分了。
“为了防止有毒的潭水继续残害村民,必须得马上就这潭水给截断。”警长做事雷厉风行,立即向着下属警员吩咐道。
“我马上去做!”
一名高级警员点头道。
这里本就是港府准备要建信号站的地方,工地就在附近,所以很快,那名高级警员就以湾仔警署的名义调来了一台挖掘机,挖掘机几铲子下去,就将潭水外流的通道给截断了。
随后,警长准备让警员对这里的潭水采样,好去验证潭水是不是真的有毒,以好对民众公示,揭穿那些村民死亡的真相。
余清默然的看着这一幕,眼见警员采样完毕后,就要离开,他当即开口向着警长道:“阿sir,我前几天看到的投毒之人,是将一个很大的东西丢入了潭水之中,虽然暂时将潭水给截流了,不让潭水外流,但我担心那东西如果一直留在水潭里,可能会对这一块的地下水造成污染……”
“据我所知,禄山村和福山村的村民,除了一些用自来水的人外,大部分还是吃村里的井水,而这里距离禄山村和福山村并不算远……”
听余清说完,本来也没有当一回事的湾仔警署的署长也是不由认真的看起了身旁的这名年轻人,嗯,长得倒是挺帅的,可惜,还是比不得年轻时候的我,想当年,他也是这湾仔地区的一大帅比!
回过神来,警长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那依你之见,我应该怎么做?”
许是帅比惜帅比,加上余清让他叔叔报案,缓解了他警署急迫的处境,他对余清态度也是颇好,竟是问起了他这个非警署人员的看法。
余清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觉得,在对潭水截流之外,最重要的事还是找到投毒者丢尽水潭里的东西,那样东西才是潭水有毒的根源。”
“有道理!”警长点头。
他又向着警员吩咐道:“你们给我找几台抽水泵,给我将潭水给抽干!”
不的不说,警署警长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一丝丝霸道,虽然已经是老腊肉了,但应该也会有玛丽苏喜欢……吧?!
上级给的压力太大了,多耽搁一天,自己被炒鱿鱼的可能就更多一分,警署局长也没有等到明天再做将潭水抽干之事,很快,他手底下的警员就找到了几台柴油抽水泵。
丢入潭水之中,启动抽水泵,将谭中的死水向着附近一处坑洼排放,尽可能的不让这些有毒的潭水外泄至其他地方。
也不知道这处水潭到底有多深,足足四台抽水泵,抽了一两个小时,依旧没有见底,但警署警长也是一个执拗的性子,他今天非要将潭水抽完为止。
又抽了几个小时,从下午时分,已经抽到傍晚时分,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色渐渐暗了起来,一众警员打着手电,守在荒山之上,等待着潭水被抽干。
终于,随着潭地的淤泥出现,预示着这处水潭已经见底了。
一众等了半天,有些百无聊赖的警员顿时抖擞起精神,纷纷向着水潭靠近,手电朝着水潭照去,有几个早就穿好了防水衣服的警员跳进淤泥之中,找寻了起来,很快,他们就有了收获,“阿sir,这里有一具尸体!”
听到下属的话,警长也是一愣,怎么会有一具尸体呢?
不过他很快还是吩咐了下去,“将尸体给我捞上来!”
“是!”
两名警员刚准备将淤泥之中的尸体给抬上岸,忽而,一阵阴风吹来,森冷的寒意瞬间笼罩着方圆之天地,警署警长以及一应警员纷纷的打了个寒颤,更有一阵阵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低沉声音在他们耳旁响起。
“谁,谁在说话?”
警署警长环顾四周,大声喝问。
有一名警员仔细聆听了一番,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道:“阿sir,这似乎是……文明戏?!”
文明戏是一种早已经凋敝的戏剧种类,源于京剧改革,但这名警员家里以前祖辈就是唱这个的,所以倒是知道一二。
只是,这荒郊野地的,又是谁在唱文明戏呢?
“啊!!”
“啊!!”
又是两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刚准备凝神倾听一番文明戏从何而来的警长顿时被吓了一跳,猛地向水潭处看去,只见水潭之中,正准备从淤泥之中将尸体抬上岸的两名警员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突兀从口中发出惨叫,再之后,两个人身子一阵抽搐,倒在了泥潭之中那具尸体的左右,不知死生。
作为皇家警察,警长自认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可当这般惊悚的场面发生在他面前之时,他的心头依旧是生出了几分恐惧。
更要命的是,那若有若无的文明戏的声音依旧在他的耳旁徘徊。
又想到自己会来这处水潭全都是因为有个年轻人说是看到了有人投毒,自己才尾随至此的。
警署局长猛地朝着余清原本所在之地看去。
才发现,不知何时,余清已经消失不见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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