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任佳见他不太对劲正准备问他,却见江门瞪着自己,眼中还有些恼怒。
“你瞪我干嘛呀,我这又没说你。”袁任佳有些无辜。
江门给自己碗里夹了些菜,又问:“哪个病房?”
“619.”
袁任佳刚说完,江门就站起了身,还装作“不小心”地踢了他一脚。
看着江门走出去的背影,袁任佳摸着脑袋直纳闷,而一旁的叶锦绣早已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陈元休息了十几分钟,昏昏沉沉的脑袋渐渐清醒,而肩膀的疼痛也更加清晰。她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固定住,应该是医生怕她乱动伤到筋骨。眼前的药水顺着细细的管子往身体内流,陈元感觉浑身有些冷。
她盯着天花板看,想着等盐水挂完就回去,免得陈晚担心,而且她真的不想在医院呆着。
尤其是一个人。
尤其是大年夜。
此时,开门声传来,陈元侧过头,眼神瞬间定住了。
江门端着碗走过来,无视她惊讶的眼神,坐在她床边,自然地夹了块菜放在她嘴边。
“是什么?”很久没吃过正经的饭菜,陈元竟闻不出是什么菜。
“鸡。”江门言简意赅。
陈元抿了抿嘴。
“肉。”江门补充道。
陈元发现他这么一说,她刚才倒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她知道是鸡肉啊,他解释什么?
陈元张开嘴巴,鸡肉的清香在嘴里散开。这个厨子的手艺很好,做出来的菜有种温暖的感觉。
两人很安静,江门把碗里的饭菜全喂给了陈元,陈元也没有做作地说不吃。
将最后一口饭菜咽下,陈元问:“哪来的菜?”
“我吃剩的。”
陈元诧异地看着他。
这时门又开了,“陈元,这是你的药,一天......你怎么在?”袁任佳推开门,见江门在这里,不禁有些惊讶。
江门不悦地看着他,没有出声。
袁任佳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跳动,突然,他睁大眼睛指着江门道:“那狗就是......呸!......那男人就是你?”
而江门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将他手里的药拿过来,把他推到门外,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袁任佳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嘴巴还惊讶得没合拢。
江门看着药研究了一会儿,说:“口服的饭后半个小时吃,活血化瘀的现在就可以擦。”
陈元的手被固定住,她也觉得肩膀疼痛难忍,便没有阻止江门给她擦药。
可是擦着擦着,陈元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江门,我只是肩膀受了伤,你会不会擦得太下了些。”此时陈元的胸口都被涂上了药。
“是吗?我看你这里也紫了一块。”
“你......你明明知道那不是......”
“那是什么?”
“那是你咬的。”
江门的动作顿住了,看向她时,竟感觉自己的牙齿有些痒。
“但是我不喜欢。”陈元又补了一句。
江门冷笑一声,继续给她擦肩膀,“承认这么难吗?”
“承认什么?”
“承认我们。”
陈元没吱声,江门也没逼问,他帮她把药擦好后,就离开了。
而陈元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间,快到了十二点,她有些怅然若失,这个年,就这么过去了。
江门端着碗筷回到叶锦绣的病房,只见里面两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江门立马朝袁任佳看去,责怪道:“多嘴。”
叶锦绣为袁任佳打抱不平,“怎么是多嘴,陈元的名字我在宴会上又不是没听过,不用小袁告诉我,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了叶锦绣撑腰,袁任佳挺直了腰板,“我之前还误会那姑娘了,不过你也太不负责任了,把人家弄得......哎哟!”袁任佳说着还故作夸张地拍了拍手。
“没活儿干了?”江门皱了眉头,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不想他跟陈元之间的关系被人过度解读。
“有有有!”看出江门不悦,袁任佳也不敢再风凉下去,给叶锦绣查看了一番,就出去了。
这时叶锦绣从饭盒最底层拿出一盒糕点,“我们家厨子小李,每年都会给我做南瓜糕,味道可香甜了,给人家姑娘送点去?”
“奶奶,如果你以后发现我做错事,别怪我。”江门说完就端着糕点走了出去,而叶锦绣却因为他这句话而皱紧了眉头。
江门一进门就看见袁任佳在查房,袁任佳笑吟吟地凑了上来,“哟,给人家......”
“滚。”
“好嘞!”袁任佳答应得特别干脆,还自觉地把门带上。
再次看见江门,陈元那颗失落的心,微微暖和了起来。
江门夹了块糕点放进她的嘴里,原以为她会乖乖地吃掉,可是陈元嚼了两口就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
“甜的。”陈元艰难地把糕点咽了下去。
“陈元,你要多吃点甜,苦才能知难而退。”江门看出她不爱吃,自己便将她咬剩下的那半块吃掉,然后把碗里剩余的糕点放在一旁。
因为这句话,陈元看了眼江门,视线被他的嘴角吸引,看见江门的嘴边沾着黄色糕屑时,她忍不住从鼻尖发出一声轻笑。
“又怎么了?”
“你嘴巴,脏了。”
江门顿了顿,然后弯下腰,将嘴角放在陈元的手旁。
温热的气息洒在手上,陈元感觉身子都麻了起来。呼吸越来越灼热,陈元忍住心头的不自在,抬手,凭着记忆将他嘴角的糕屑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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