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中了迷药,无论你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的。”
“什么?”她离开,果然是对赵岚下手。杨文俊听着又震惊又心痛。
“俊儿,你也成年了。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为师还替你求得了烟雨楼头牌相伴。只是过了今日,你便忘了那个公主吧。为师会给你安排一门合适的婚事,茵茵就很不错。”她说着向他走近,却被他一下推开,“俊儿?”
“师父,你当我是什么人?”枉她口口声声唤他师父,他却要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去玷污她清白吗?
“你不是喜欢她吗?”
“如果这样就是师父口中的喜欢,那徒儿不喜欢她!徒儿只想本分地做她师父,教她武功而已!”
他从不违抗师命。这些年来,一切都是她安排,他遵从。可是这一次,他强硬地昂着头,浑身都散发着怒意和拒绝。这一瞬,她妥协了,眼前这个孩子已经长大,是该听听他的意见:“罢了,既然你不愿,便随她去吧。”
可是他的眼里依然是淡漠疏远的距离,这件事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察觉到了,渐渐委**子而显得有些佝偻:“俊儿,这件事的确是为师自作主张,会错了意。你莫要怪我。”
看着她,满头银发格外刺眼。论年纪,她该与皇后差不多。可是过度的操劳使她未老先衰,他也终究心软起来:“师父言重了,徒儿不敢。”
她也不愿再提及:“既然你一心做个称职的侍卫,那为师这就去替那公主解围。你便带着她回宫去吧。”
“谢师父成全。”
二人正说着话,却见齐王行色匆匆地到了后院。她低声交待道:“站在我身后,什么都不要说。”杨文俊便一步退到她身后,恭敬地立着。
齐王见到他们,主动走上前来。他身后的侍卫也十分放松,看来与她是旧相识了。
她带着杨文俊主动拜见:“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齐王朝杨文俊上下打量了一回,又回头对她答道:“本王一直在等候掌门,却不料京兆府来了一队捕快,到处嚷着要捉拿逃犯,实在扫兴。”
她会意,为他指明了方向:“那边有个侧门,很隐蔽。王爷尽管放心出去,不会有人察觉。”
他微微颔首:“走吧。”却是要和她一起离开。
她有些窘迫,齐王当下会意,并不多说,就先行离开了。
待齐王和随从走远,她回头对他吩咐道:“那些捕快应该是太子派来寻公主的,你这便可以同他们一起回去了。”
他却站定了。
“俊儿?”她不敢抬眼看他。
“师父和齐王是如何相识的?”
她愣了愣,推诿道:“你不是急着回宫吗,这时候怎么有空问旁的了?”
身为大弟子,他与她,是师徒,更像母子。适才齐王打量她的眼神,那般贴近的距离,含糊的话语都让他生疑。可是,他偏偏不能明着问。
她愈发觉得难堪,一心打发他走:“公主的药性可就要发作了。虽然赵佑康不喜欢女人,那赵睿渊却未必把持得住。你再不去,可真来不及了。”
“那些捕快四处搜捕,连齐王殿下都急着要离开,谅他们也不敢胡来。”他却死死盯着她。
“俊儿……”她万般无奈,“为师自有苦衷。”
“那徒儿护送你离开。”
回宫的马车上。
“哥哥,我好困啊……”赵岚连续打着哈欠,不自禁地靠在了赵旸的肩头。
“困了就先睡会儿吧。”赵旸说着,许久不听她回应,竟已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他的心中百般煎熬。
不该让她涉险的……
若不是他警觉,以烟雨楼发生骚乱为名派出一队捕快,此时此刻,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
他们竟然给她下迷药!
当她带着孙靖琦在轮番的攻势下依旧屹立不倒时,是赵佑康出面平息此事,并邀请赵岚上楼一叙。
赵岚自然求之不得。不过当她到了二楼雅室,里头等着她的只有赵睿渊而已。她想要去打探齐王行踪,兄弟二人却拖延时间,又倒茶又递水果,招待起来十分殷勤。这个没心没敢的家伙也真的敢吃,结果,中了迷药。
不幸中的万幸,已经死过很多次的神女转世这次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就能恢复。眼下杨文俊依旧不知所踪,可是赵旸并非毫无收获。仓促部署这次行动,他手中的棋子自然不止一枚。
晚些时候,杨文俊在宫门现身时被守卫拦截,而后跟着武社琛到了甘泉宫。
在受封太子移居东宫之前,赵旸一直住在这里。时至今日,皇帝依旧准许他留宿。眼下,甘泉宫瑰丽的大殿内,他饶有兴致地望着跪伏的杨文俊,案前摆着一沓厚厚的文书。
“属下无能,没能完成任务,请太子殿下责罚。”
“这个不急。还是先说说春猎时,你在行宫救驾的事吧。”赵旸的语气平和,看着他的眼神也充满了笑意。
杨文俊一愣,他正是因春猎救驾有功才从行宫调入皇城的。而这事的始末,赵旸怎会不知?如今这般问,他也只好一五一十将那日的情景重述,不敢怠慢。
“依你所言,能识破刺客的陷阱诡计是纯属偶然?”
“属下自幼读兵书、学兵法,所以当日,的确比旁人更警觉。”
“你本是默默无闻一名行宫守卫,却因救驾有功,受封领赏。入宫后不久又吸引了娉婷公主的注意,成了她的师父。”赵旸说着,斜靠椅背,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眼中的精光却愈发敏锐,“短短不过几个月,你便赢得了她的信任,即使出宫也要带你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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