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晴连一个微笑都露不出来，只低声说：“我要喘不过气了……”
他手指这才略微松了点儿，然后试探着叫了一声：“大晴？”
新鲜的空气一瞬间涌入肺部，赵晴甚至没空理会靳琛，用力呼吸了几次，这才觉得对身体的控制权一点点回来了。她面前露出一个笑容，“是我。杜晴……就是那个把我拖进梦境的人……”她摇头，“也不算是梦境，应该是……”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才低声说：“算是她的异能空间吧。她应该已经彻底死了。”
重新经历一次被做成戾石的痛苦经历，只怕最后那一点灵魂也要湮灭了。
杜晴就是想要用这种办法杀死她的，还好靳琛最后把她叫醒了过来。
赵晴心有余悸，见靳琛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没有生气。她几乎不敢相信，在这种情况下，靳琛竟然还能够认出杜晴是假的。
只凭着这一点，她愿意让靳琛慢慢相信她。
又过了两三天，靳琛才终于确信了赵晴是真的醒了过来，而不是杜晴假装的。这种辨认很是磨人，赵晴最后无奈放弃了说服靳琛，只随意在特别行动处生活着。
而她那些小动作，还有对靳琛不时亲昵的小动作都让靳琛一边惊喜一边又暗暗心惊。
直到那天，顾卓提出了异能空间不会改变的提议。赵晴闻言直接把靳琛拉入了自己的异能空间，靳琛这才彻底确信自己的爱人又回来了。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怕，因为我的一时疏忽，让你被那个冒牌货杀死。”靳琛紧紧抱着赵晴，用几乎要把人揉进自己身体的力度，浑身还微微颤抖着，“我真的好怕……”
“我没事了。”赵晴低声说，虽然被靳琛搂得几乎喘不过气，她却没有抗议什么。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是她的话，只怕也会害怕。“我现在很好，不能再好了。”
她抬头轻轻亲了下靳琛，“实际上，如果不是你发现了杜晴是冒牌货，又在关键时候叫醒了我，我怕是要真的沉沦在杜晴的世界中，最后被她杀死。”
杜晴的做法，就如同是找替死鬼一样。让她一点点融入她的世界，成为杜晴。然后，让她经历成为戾石的痛苦，成为戾石里面的灵魂。
想到这点，赵晴就不寒而栗。
两个人在一起许久才出了房门，外面守着的赵晴和顾卓、高宗唐等人立刻站了起来。
赵晴冲他们笑了笑，而靳琛这才开口：“是赵晴。”
赵雨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抱着赵晴不撒手。赵晴有些手足无措，一边安慰赵雨一边抬头看向其他人。
“没事了。”
高宗唐点了下头，这才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你们说的模模糊糊，戾石和你……”
赵晴摇头，把赵雨从身上拉开，低声说：“好了，我先把事情说清楚。”
几个人找了个会议室，赵晴给赵雨倒了一杯热水，让她捧着。回头看着其他人，她这才开口：“戾石是活的，里面是死掉的异能者的灵魂。”
戾石的能量外泄实际上并不厉害，不然那颗戾石经过这么多年早就没什么能量了。而之所以不会外泄，就是因为戾石是活的，里面的灵魂还聚拢着所有的能量。
赵晴经历了一番杜晴的世界，对于戾石的了解也更加深入一点。
她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边，最后省去了制作戾石的过程。
“所以，我猜想这一次杜晴是真的死了。”最后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赵晴知道这个结论不是谁都能够轻易接受的，只笑了下，桌子下伸手轻轻握住了靳琛的手。
“谢谢你。”
靳琛唇角露出了些许笑容，又恢复了平日里面温润如玉一般的模样。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只要你好好的，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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