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里无精打采地回到宿舍,张陶陶看着这样的洛秋里,有些惊讶,忙问:“秋里,你怎么了?没能和高江月和好吗?”
张陶陶边问,边觉得不应该啊。洛秋里性格这么好,从来都能把高江月哄得高高兴兴的,这回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然而,洛秋里被秦知期告白,满脑子都是秦知期的事情,已经没有更多的余力思考高江月的事情了。
她只觉得脑袋很痛,道:“嗯……”
张陶陶不思议道:“怎么会呢?”
洛秋里却摇摇头,不打算再说话。简单地洗漱过后,洛秋里趴在床上,任自己脑袋放空,思考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
高江月宣布不再和洛秋里做朋友,把自己赶出了家门。然后秦知期对自己告白了。
……
洛秋里依然觉得很不可思议。秦知期对自己说的“喜欢”,原来,一直都是恋人层面的意思吗???
她想到自己和秦知期同床共枕的时候,秦知期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和自己视线交错的时候。
只是一想,洛秋里就察觉到自己面部升温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心烦意乱,只能强行镇静下来,让自己不再多想。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去他的,我不管了。”洛秋里默念着咒语,自暴自弃地干脆睡着了。
洛秋里觉得,自己好像做了梦。
梦里,有一个长发的漂亮女人,对自己说“喜欢”。然后,亲吻了自己。
洛秋里从没与人接吻过,惊呆了。却不知为何,没能反抗,只是任由对方握住自己的肩膀,一寸一寸夺走自己嘴巴里的空气。
一场漫长的吻结束,洛秋里面红耳赤,轻轻喘息。
那美丽女人轻轻笑着,凑近洛秋里的耳边,说:“你想要我怎么做?”
梦里的洛秋里似乎着了魔,红着脸,回应对方:“想要更加……更多的……”
那女人接收到洛秋里渴望的信号,轻轻咬住洛秋里的耳垂,热热的呼吸抚弄着洛秋里的耳朵。
洛秋里被这一下弄得一个机灵,没忍住轻轻叫出了声,这一声,短促而娇媚。
“真可爱啊,秋里。”
洛秋里恍惚间,听见女人在自己的耳边轻笑,如是说。
是谁,这个女人是谁?
梦里的洛秋里忽然很想看清楚对方的脸。
可是她未能。女人一直埋头亲吻自己,以至于洛秋里根本看不见女人的长相。只是,她注意到,女人的脖颈间,戴着镶嵌着一颗海蓝色宝石的项链,闪闪发光,炫彩夺目。
那是——
-
闹钟把洛秋里从睡梦中叫醒。她这才反应过来,早上有课,得起床去上课了。
洛秋里不敢相信自己都梦了些什么东西,忙拍拍脸把自己打醒。
然而漫长的梦境让洛秋里觉得自己没怎么睡好,还有些落枕。她无精打采地洗漱,然后早早地去了教室。
兴许是她倒得太早,教室里还只有零零星星两三个人,很空。于是洛秋里选了一个好位置坐下,拿出书和笔记本,开始预习。
专业课本上是王尔德英文版的《夜莺与玫瑰》选读。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的唯美主义故事。洛秋里读到教授的女儿,觉得教授的女儿太过拜金。谁送的东西贵重,谁就代表爱情,她心中的爱情是宝石,而不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红玫瑰。
洛秋里说不清谁对谁错,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读书的时间总是很快。不一会儿,教室已经坐满人了。而洛秋里直到被一位其他班的同学问“请问可以坐在你旁边吗?”的时候,才抬起头来。
“那个,不好意思,我旁边有人了。”洛秋里习惯性地说着,抱歉道。
等那位同学走开,洛秋里才想起来,自己经常早些来到教室,会给高江月占个座位。然而,她们已经吵架了,高江月还会坐在自己旁边吗?
这么想着,高江月踩着点进了教室。
似乎是默契一般,高江月和洛秋里只是四目相对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然后挑了一个离洛秋里很远的位置坐下。
洛秋里看着高江月的行为,心里有些泛苦。
她知道,高江月一定是和以前一样,跟自己冷战,然后等着自己去哄她。
可是,洛秋里已经决定,唯独这一次,不可以再主动去求和了。她要等高江月主动向自己道歉。
心里已经做好决定,洛秋里再也不多想,只是安心听起课来。
而向来会坐一起听课的洛秋里和高江月此时分得很开,张陶陶和另一位室友看到后,明显震惊不已。
到了下课时间,张陶陶偷偷抓着洛秋里问:“秋里秋里,你和高江月,难道真的闹掰了吗?”
洛秋里面露难色,她不知道如何解释。但是闹掰应该也不至于,只是现下一时没法说上话而已。
“没有,陶陶你想多啦。”洛秋里扯出一个微笑。
说着,高江月正收拾好东西要走出教室,路过了洛秋里她们这边的时候,眼睛都没斜一下。
即使是张陶陶也觉得不可思议了,紧张地问洛秋里:“难道说,果然是因为那天学长的事情,她还在生你气吗?要不要,我去帮帮你们和好?”
洛秋里知道张陶陶是出于好意。可是她去和高江月说这些,恐怕只会更惹得高江月生气。
于是洛秋里摇摇头:“不用了,陶陶。这是我和江月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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