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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魅魔才不会去什么交界，他只知道走失了乖乖回家等他。
月樟打开交界的大门，踏了进去，属于他小魅魔身上的味道淡淡传来，下一秒一个温软的身体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他的小魅魔，他的归处。
月樟抱紧了他的小魅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对不起。”他缓缓道，“我迷路了，你呢？”
小魅魔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没有，我有乖乖地在家等你。”
月樟笑起来，低下头亲了亲小魅魔的眼睛：“我知道。”
泽西维尔重新将脸埋在月樟的怀里，一言不发。
“泽西维尔。”月樟轻轻地道，“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必须马上举行仪式。”
小魅魔怔了怔，意外地看着月樟：“仪式？”
“不用顾虑我。”月樟温柔地抚摸着小魅魔的头发，“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无条件的支持你，嗯？”
“可是……”
“泽西维尔。”月樟微笑地吻着他，“你是我的爱人，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
“所以……不要顾虑地，随心选择，好吗？”
月樟温柔地牵过小魅魔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别西卜正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你们应该说好话了？”别西卜意有所指地问道，“一会儿仪式开始了，可不能打断哦。”
月樟看向小魅魔：“泽西维尔，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小魅魔看着月樟，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默认仪式开始了？”别西卜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法阵，他挥了挥手，手上出现一个权杖。
“魅魔成为人类，需要宿主的见证，和大恶魔的见证。”别西卜勾了勾嘴角，“很好，我就是那个大恶魔。”
“那么，宿主，你同意你的小魅魔，泽西维尔成为人类吗？”
月樟点了点头。
“那么，魅魔，泽西维尔。”别西卜看向他身边的小魅魔，“你准备好接受我的提问了吗？”
小魅魔抖了抖，下意识想往月樟的身后躲藏，月樟往一边站了站，轻轻地将他推了出去。
小魅魔有些无助地回头看向他，月樟只是温柔地笑，并没有说话。
泽西维尔有些忐忑地走进法阵，站在了光圈的正中央。
别西卜举起权杖，咏唱了一段诗歌，然而诗歌尚未咏唱完，地面突然震荡起来，小魅魔踉跄了几下，跌坐在法阵中央，手足无措地看向月樟：“月樟……”
月樟眯起眼睛：交界的空间震荡，只能说明有人硬闯这里。
究竟是谁，他不用想也知道。
“章月樟，你挺厉害的。”安华佩戴着武器，带着一帮人赶了过来，他板着一张脸，几乎是咬着牙齿在说话，“我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
月樟看着他：“为什么不用‘钥匙’？还是说，你这么着急，连‘钥匙’也来不及取？”
安华握住手边的驱魔刀：“多亏了某人，不是吗？你真的是急着去送死，我千算万算，居然没想到你会为了这个仪式再去求助恶魔。”
他挥了挥手，一帮人将法阵团团围住：“我说过，我要尽全力阻止你。”
月樟显得无所谓地耸耸肩：“仪式已经开始，如果你非要打断，就等于是仪式失败了。”
安华愣了愣，连忙看向法阵中央，随着别西卜最后一段咏唱完毕，他手里的权杖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安华不甘心地“啧”了一声，只好对着众人摆出手势，命令他们将武器收起来。
咏唱完毕的别西卜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阵仗，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交流官先生，您应该知道对我这个交流大使动手，会是什么后果吧？”
“行了，别冷嘲热讽了。”安华咬着牙喝住别西卜，转身一把拎起月樟的领子，“章月樟，你这次要是平安无事，我一定向上面举报你让他们罢免你，私下勾结恶魔可是要记大过的。”
月樟嘴角勾出一丝笑容：“那可真是有劳你了。”
安华放开月樟的领子，对着法阵中间的小魅魔喊道：“那个恶魔，你最好能让这个仪式成功。”
泽西维尔坐在法阵中间，静静地看着眼前两人。
别西卜开始念下一段咒语，法阵周围出现了青白色的电流，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他脸色发白地
抱着头，内心突然产生了恐惧。
他当然知道，如果自己没能成为人类，月樟的下场会是怎样。
月樟虽然告诉他，让他随心，跟着自己的心走——但是他也知道堕魔有多么痛苦。
不是生理上的痛，而是绝望的痛。
那是万念俱灰的绝望，那是根本连呐喊都发不出来的绝望。
他抱着脑袋，有些发懵，更多的是害怕。
“现在，魅魔，泽西维尔，我要只问你。”别西卜的法杖一挥，露出了自己巨大的骨翼，他高高在上地看着法阵中央的魅魔，嘶哑的嗓音发出了第一问，“你是否愿意成为人类？”
是否愿意……
小魅魔张嘴想答“是”，然而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被噎在了喉咙里，半天答不上来。
别西卜嘴巴一抿，眼底闪过一丝喜悦，法阵周围的闪电顿时汇聚到一处，向着小魅魔冲了过去。
“泽西维尔！”月樟见状想要冲过去，安华却拦住他：“你疯了？整个法阵，不，整个交界处的魔力现在都汇聚在中心，你身为人类，要怎么抵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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