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不死川实弥与南野希的眼神隔空交汇,仿佛连这之间的空气都炽热了起来,他的脸“嘭”的一下变得通红,像是秋天里脸红心酸的山楂。
他想起来她是谁了。
大概也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他的视线飘到别处,忽然觉得肚子好饿,好想吃东西。
富冈义勇站在他们二人中间,浑然不觉气氛变得不清不楚起来。
他神色淡淡地说:“让开。”
不死川实弥侧过身,给他让出了走道。
富冈义勇停顿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不死川居然这么听话。他飞快地下了楼,留下他们两个人尴尬的杵着。
南野希抱着药罐准备回房间里喝药去,在她转身之际,不死川实弥开口说道:“刚才的事,抱……抱歉。我不知道会是你……”
南野希扭过头看着不死川带有伤疤的脸。他今年十八岁,身上已经有了成长为成年男子的气质,能够感觉到他作为柱的强大与担当。同时,他依旧保留着少年时代的青涩和明朗,春天里头叶会长花会开,他就是所有万物中新发的第一个。
“没有,之前是我大意了。”南野希敛着眼皮说。
“我刚才没有看到……你别担心。”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嗯,我也什么都没看见。”她非常情真意切地说。
但是这样好像弄得更加尴尬了。
“哦、哦!”不死川卡了一下嗓子,他指着邻近楼梯口的房间说,“那我先进去了。”
南野希让开楼梯口,让他推开门进去。看到他把门关了后,自己也回屋子里关门喝药。
她喝完药水漱好口后,老婆婆敲了她的门。
“南野大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我这就来。”
她给雪月花留了一些食物和水,怕她不在的时间小猫醒来饿着了。
收拾好后,她走出房间正好碰到也刚出来的不死川实弥。
“走吧。”不死川实弥扫了她一眼,已经把她当做普通同事不再不好意思了。
他们走下楼,看到富冈义勇已经坐在了一人食的小桌子前,在等着他们一起用餐。
三张小桌子面朝东一字排开。
南野希走到最边上的桌子前,正准备坐下来,不死川实弥一把握住她的臂膀,把她提到中间的位子上:“你坐这里。”
一瞬间感觉自己被当成小孩子对待的南野希:“……”
不死川实弥心满意足地坐在离富冈义勇最远的位子上,他双手合掌,念叨一声:“我开动了。”便拿起了筷子。
南野希看了看桌子上的晚饭,有准备给富冈义勇的鲑大根,有自己点的猪排饭,还有一份作为餐后甜品的萩饼。
热气腾腾的饭香味令人食指大动,三人分别先夹起了鲑大根、猪排、萩饼,送入口中细细品尝。于是屋子里三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真是一幅诡异却又充满幸福感的画面……
他们吃饭时都安静地吃着,没有说过话。直到吃饱喝足后,南野希捧着茶水小口地喝着,才觉得突然有某种一直都存在着的违和感。
她瞧瞧屋子里的花瓶,又瞅瞅屋顶,一直不明白这种感觉源于何处。当她把视线放到富冈义勇身上,又转到不死川实弥身上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违和的地方在这里!
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怪怪的……准确地说是不死川单方面对待富冈义勇的态度有些奇怪。
包括当时刚看到富冈义勇时,不死川的那声“你这家伙”……他们的关系不太好吗?
“富冈先生,这里……”南野希对着富冈义勇说指了指她自己的脸颊。
富冈义勇看过去,歪了下头不甚明白。
“这里擦一下吧。”南野希还在用手指戳着,富冈义勇见此,身体向前伸出手蹭了一下她的脸。
“……”
不,不对!他在干嘛?!
南野希吃惊地看着他。富冈义勇看着她的表情,还是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他问:“还需要再来一次吗?”
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单纯”两个字。
南野希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脸庞,“我说的是你的脸!”
吃个饭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嘴巴都吃得脏脏的。
不死川实弥起身打算上楼了,南野希维持着帮富冈义勇擦脸的姿势,问他:“不死川先生,你要回房间了吗?”
“啊,不然继续待在这里干嘛。”不死川实弥背对他们走上楼梯。
他回到自己的房前,正要开门的时候听到从南野希的房间里传来沙沙的抓挠声。
他透过门纸,看到一个如同猫咪一样的小身影。他打开一条门缝,一只白黄黑三色相间的猫爪子伸了出来。
不死川实弥握住小猫的手,说:“你要出来吗?”
小猫像是听懂了他说的话一样,“喵”了一声。
他打开门,雪月花端坐在门后面轻轻摇着尾巴抬头注视他。
“喵~”它好像在道谢。
不死川实弥抚摸雪月花的小脑袋,小猫极为享受地在他的掌心里蹭来蹭去。
“好小猫。”他温柔地挠着雪月花的下巴。
从楼梯上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南野希跑上来,语气急促地问道:“不死川先生,你有看到我的项链吗?”
不死川停下逗猫的手,说:“没有。你的项链丢了吗?”
“嗯。”南野希点点头。
“项链是什么样子的?”
“银白色链子,吊坠的形状是彼岸花样式的。”南野希用手比划了一下项链的样子,“我连是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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