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折戟意识里,应该一直把自己当成陈小星,陈小星身上,怎么会有伤痕呢?”
宋迁翻开折戟的病历,“我希望他好起来,我希望他回来。”
楚顾也想要折戟好好的回来,活的潇洒自在,即使他再也愿见到自己。
“楚顾,苏和……病了……”宋迁在他将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出声。
“他怎么了?”
“去看看他吧。”宋迁却没有说出来。
“我不去了,让他赶紧好起来,别浪费了他千辛万苦从折戟手里拿下来的苏氏资产。”楚顾不在意,又匆匆的走了。
他不放心让折戟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楚顾的担心不无道理。
我最近太容易瞎瘠薄胡思乱想,趴床上翻来覆去,最终把被子揪成一团乱。然后窝在里面。活像一个狗窝。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了,然后混乱成一片,却想不透,如同隔着一层保鲜膜被摒弃在外的又是什么?
头痛欲裂,却止不住猜想。煎熬,淹没,沉沦,思维停止,时间落在地上,流淌去岁月,抓不住痕迹。
楚顾回来的时候,我正狗刨一样趴在床上,然后有些懵逼的钻进被子里面。
小爷姿态妖娆,是他能看的吗?
我自恋过头了,人家楚大爷一眼也没多看,走过来胡噜胡噜我的头发,然后随意扔了个炸弹,“苏和病了。”
“!”肾又坏了?
我眨巴眨巴眼。
“我不知道什么病。”楚顾坐了下来,优雅的剥橘子。
我怎么都觉得他是想把那个橘子捏爆,瑟瑟发抖,我怕溅一身橘子汁,悄咪咪往旁边躲。
“那就去看看他呀,”我呲着牙,“咋了不是特宠着么,人都病了还不去看看?”
楚顾默默剥完橘子,然后递给我。
受宠若惊!
竟然不是直接塞进我嘴里,欣慰!
我一边儿慢悠悠的吃橘子,一边儿看楚顾,“你这两天是去搬砖了吗?”
“……”楚顾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啪”的抬手打掉,“没烧,不是胡话,我咋觉得你跟从泥里滚了一圈儿一样。”
楚顾低头看了一圈,并不赞同我的形容,“没有。”
没有还走路一瘸一拐的?我懒得问他,窝在床上当大爷,“再剥一个!”
楚顾十分有奴仆精神,乖乖的剥橘子,然后再递给我。
我乐滋滋的掰了个瓣儿,刚咬了一口,“!”
默默调整好表情,然后掰了一半递给楚顾,“喏,给你一半。”
楚顾抬头,眼里的惊喜几乎要溢了出来。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被酸的皱着眉眼,一脸怨念的看着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服!
“去看看赶紧回来昂,”我咬着橘子说的含糊不清,“下午做治疗,我可不想让抬着出来。”
楚顾点头。
然后他就站了起来,走了。
跑的真快,我就说吧,楚大爷怎么可能不管苏和,他对我不过是愧疚加后悔,至于其他,别多想了。
楚顾找到苏和的病房时,在门口看门牌看了半天,苏和坐在床上,一边的宋迁不太温柔的给他拔针。
苏和听到开门声,抬头去看,“你,你来了啊。”
他有些局促,想要把手背到身后去。
被宋迁一把抓住,“回血了,按好。”
“哦。”苏和有些委屈的用另一只手按住,“楚……楚顾,我……”
他低头看着棉贴上洇开的血渍,“找到折戟了吗?”
“嗯。”楚顾点点头。
一时间只有宋迁收拾药瓶发出的清脆的碰撞声。
“什么病?”楚顾皱着眉,这分明是肾内科的病房。
苏和支吾着,“没事儿,不……不严重。”
宋迁扔下输液管,面无表情,“肾衰,目前各个指标还算可观。”
苏和一下子垮了脸。
楚顾想到了折戟,忍不住嘲讽,“换的那个肾坏了?”
“啊?”苏和愣住,好半晌才明白过来,“我没有……”
他喃喃自语,“是我活该。”
宋迁站在一边看不下去了,“行了,别折腾他了。”
他按着苏和把他塞进进被子里,“你是太有自信还是咋了,觉得自己还真有那么大能耐,办的了那种事?”
苏和愣愣的看着他,没听明白。
“当时手术就划了个刀口,”宋迁在肚子上比量了一下,“至于捐献书也是假的,别的瞎想了,你好好配合治疗,问题应该不大。”
“真的吗?”苏和支起上半身,抓着宋迁,“他没事,他没有事?”
“有事,”楚顾低声,神情沉郁,“苏和,他以为他已经死了,把那条命还给阿姨了。”
“什么?”苏和惨白着脸,“他……”
“他不愿回来。”如同自己拿着刀,剖开胸膛,鲜血淋漓。
楚顾说完转身走了出去,拿出烟看了半天又放了回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等折戟清醒,是希冀,是惶恐,等待判决的凌迟。
这些痛苦,他甘之如饴。
楚顾回来的时候,我都已经和这劳什子大夫大战三百回合了,一边生气楚顾没早点儿回来,一边生气对面的大夫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能别晃了吗?”我抠开了手腕上缠的绷带,攥住了眼前一直晃悠的小球。
“啊!你怎么解开了?”
“淡定!”还医生呢,什么心理素质,给他慌的呀。
我又不是神经病你慌什么慌啊!
“大兄弟你冷静!”大夫手忙脚乱的翻出镇定剂。
“好!”我分分钟配合,乖乖坐回去,自个把绷带捆好,“你放下那玩意儿,放下!我可不想横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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