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的传音在耳边,这是她临死前的警告?
不,是诅咒。
她用只有他听得见的传音说:“您的力量现在还太薄弱了。”
“杀了她!那双眼睛才能进化,您才能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那是能够让您实现一切野望的基石。”
“呵呵,尽力保护的她,和颠覆世界的强大……您会选哪一个呢?”
“不信的话,就去南贺川吧。”
她即使如此,也得不到他的爱么?
如此不堪。
手染杀孽,满身鲜血,竟也不过笑话一场。
那么!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我诅咒——!
【你们永远都不能相守。】
——————————
宇智波佐助皱着眉,从梦中惊醒。
南贺川神社传说中藏着宇智波所有秘密的石碑。
……他的手握成拳,被愚弄的愤怒令自己久违地失控。
复仇?
复仇!
无论如何都要变得更强大。
那个血夜的一切,不断不断在轮回重现。
“蠢货,去南贺川。”
说真的,这剧情如同脱缰的野马,奔向了未知的方向。
本该在与大妖一战死去的我,因为佐助的保护,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鬼王都得到了解放,那一天,满城的曼陀罗花都化为了灰烬,百姓们闻到了久违的清新空气。
辞别了菖蒲姬和紫苑后,我和佐助来到火之国的境内。
剧情啊,你怎么又变了?
等等……又?我为什么要说又!
行吧,来来回回折腾我也习惯了。我站在南贺川边,百无聊赖地等着佐助。
也是难得,不是我死皮赖脸缠着他,而是佐助主动提出要来同我一起来南贺川。我和菖蒲姬说下一站是南贺川的时候,菖蒲姬用一言难尽的表情告诉了我个皇家秘闻。
“皇家秘闻”的意思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过。
什么六道仙人之子因陀罗,在南贺川遭到了背叛。那位卓越且孤傲的斗神,在这断情之地将自己夫人一把火烧了,却又将她的骨灰收敛在南贺川下游的南贺神社里。
我一边踢着南贺川旁的小石子,一边思考着这个秘闻的真实性。
既然是真的恨,为什么因陀罗杀妻后还要葬了她?
我心里有种莫名的确信,那是害怕;怕那人找不到归来的路。
可这样的作风,不符合永不会停止斗争的大人。更何况,一言不合就把旧情人封印的行径,更是印证了因陀罗的无情。
我在混乱的思绪中,终于等到了佐助回来。
再抬头,一轮盈盈的明月高悬空中。
我有些埋怨道:“什么嘛你这家伙,叫我陪你来南贺川,奔波了这么久,一到目的地就把我丢下,一等就是一整天。”
佐助双目是异常的猩红,晚风牵动白衣,丛云剑被他别在腰间。
他的状态有些不对。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
他望着我的目光沉稳安定,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疯狂。
缓缓地——
佐助抽出腰间的丛云剑,在月下折射出揉碎的光。
他突然笑了:“你的喜欢,能有多少价值呢?”
和我的复仇相比。
四周寂静无闻,惨白的剑光一闪,剑尖已经插进我的胸口!
他要杀了我!
这个认知在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痛却清醒。
果然,毕竟是自己写的剧情啊,哪有那么轻易逃脱。
不过……在死前,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下定了决心后,我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你获得力量,而我完成任务。
是双赢之策啊,佐助……
“我从来不说假话…”写轮眼的三勾玉亮起,我有些力竭:“是真的好喜欢你。”
不断旋转、变化,三勾玉凝聚在一起,那图样终于变成令人眼花缭乱的形态——万花筒写轮眼。
初见时,她说喜欢,于是开了眼。
临死前,她仍重言,万花筒显现。
宇智波一族被爱恨纠葛左右,他一直知道,她口中的喜欢从来不是假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喜欢这样的他!
他握着丛云剑的手居然有些发抖。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复仇之魂,竟也因为小小的男女情爱而战栗吗?
不、不是!
只是从来没有人为了证明所谓的“喜欢”,将一颗真心□□裸地摆平在他面前,任他如何驱赶和远离,纵使鲜血淋漓,始终不离不弃。
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有些恼羞成怒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通通化为灰烬,源琴南是他在乎的人,若杀了她才能获得力量,获得那最究极的瞳术报仇的话——
宇智波佐助,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满门的鲜血淋漓,在那个无望失去所有的血夜,就那样不断不断重复在他眼前。
与面前痛苦的、深情的万花筒写轮眼不断反复重叠,两幅画面在宇智波佐助的脑海中分庭抗礼,几乎要将所有理智一并撕裂。
颤动的是他的睫毛,传递着某种暴戾不安的讯息。
“坏人都当不好,真是没用的宇智波。”惯例的数落声响起,叹了口气,到底是我太心软。
横竖都要死,成全他又何妨?在我看来的双赢之策,在他看来是牺牲他人换来力量。
带着微小的歉意,柔荑握住丛云,没想到替它开刃的竟是我的鲜血。
再下狠劲,将剑尖一寸寸送进血肉与心脉。
迸发的鲜血染红他月白的衣衫,汇聚流下的汩汩红色在土地里开出朵朵血莲,他的瞳孔在我眼前陡然放大!
佐助低吼:“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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