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看到了高楼的月亮;那只不过是他的眼眸。
以为摸到了白色的海滩;那只不过是他的衣领。
以为听到了夏季的烟火;那只不过是他的笑语。
……
所以啊,我以为我见过了所有的风景,但那其实……都是你。】
我轻轻摩挲着厚重日记本的封面,好像这样就能穿越时间与空间,安慰到那只失翅蝴蝶。
每天都在追寻的、都在渴求的,不过是一人心。
比起前面的世界,萝莉时期的我写文的时候内敛多了,即使在如枷锁般沉重的喜欢中挣扎,残蝶也将这份喜欢深藏心中,半个字不曾透露,这才像是名副其实的暗恋。
可情意,是藏得住的东西吗?
大抵只是一个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吧。
将日记本合上,我将它放回雕花木桌的抽屉收好。淡淡的满山香气味自桌中飘来,看得出原主人有多么在乎这本日记,在乎这份心意,害怕书页被蛀虫啃食,千里迢迢取来这月白的、小小的花朵夹在日记本中。
我将日记细细安置好,却看见了抽屉的中间藏有夹板,木制的图样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底下还有一层。
将夹板抽起,果然出现暗格。
一个带着锁的铁盒出现在我面前,而钥匙根本不知在什么地方。
当我拿起铁盒的时候,心中居然有悲伤的情感涌起,我本可以直截了当地用冰将锁破坏,可我却产生了“绝不能这么做,那是最重要的宝物”的想法。
残蝶的情绪来的汹涌至极,这是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全新感觉,从没有哪个书中女主的情感能对在下产生这么强烈的影响。
好吧,不开就不开嘛。
我撇撇嘴,将铁盒放回暗格里。
还“珍贵”的宝物,在下用脚趾想都能猜到是有关沢田纲吉的物品好吗?!等等,别真是27君的什么贴身衣物之类的,真是越想越有可能啊,以残蝶对自家BOSS的痴汉程度……
扶着额头,脑洞真的要不得!
在我头脑风暴的时候,房门处穿来清脆的敲门声。
我将手撑在窗前,西西里岛不愧为意大利的美丽之源,残蝶暗杀部门的C位,住处是货真价实的“海景房”,窗外湛蓝色的大海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似乎要与天际相接连成线。
真是服了我自己,死到临头还在看风景。
“请进。”
房门被轻轻打开。
咔哒。
咔哒。
皮鞋的主人走了两步,在我身后停住脚步。
我仍能凝视着宽广的海域,仔细地听,似乎还能听到海水拍打在礁石上,浪花粉身碎骨的声音。
他很耐心地没有说话。
我却一清二楚,这个家伙是来找我不外乎是为了问我先斩后奏之罪。至于为什么早早猜到了来人是谁,事实上厉害的杀手光听脚步声和呼吸的频率就能猜到对象,更何况那是残蝶的心上人。
语调波澜不惊,我问道:“BOSS的卡利亚里之行如何?还愉快吗?”
恍若隔世的声音从后传来:“骨残指环被密鲁菲奥雷取走了,我们来迟一步。”
我嗤笑道:“夺取地狱指环这么重要的事情,把最强杀手和守护者们留在家里看家门,带着一群软脚虾完成任务,即使有BOSS带着,结果还是失败呢。”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南,他们是家族的伙伴。”
来人径自走到木桌旁,修长的指节曲起,一下一下敲击木桌,散发出自由又危险的气息。
话语轻柔得像羽毛,可其中包含的意义却有千钧:“南,简单的问候可以结束了吧?”
黑云沉沉地压下来,海浪的声音越来越大,宛如发怒的海神,咆哮着要将天地吞没。
暴雨将至。
“啊。”我不再留恋窗外的景色,转身直面这位秋后算账的BOSS。
明亮的灯光下,他的棕发泛出柔和的光泽,十年前满是温柔又善意的眼神早就消失不见,那位立于黑手党金字塔塔尖的彭格列帝王,已经学会了收敛自己的情绪。沢田纲吉金棕色的眸平静如一潭湖水,除了指节撞击桌面产生的响声,一瞬间——竟然连海浪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
此刻的一切,都被面前人所掌控。
心里哭着说无良萝莉作者还我小可爱27,脸上面无表情地问道:“BOSS现在才来兴师问罪,会不会太晚了一点。人我早上就放走了哦。”
沢田纲吉的声音似乎有点无奈:“南,为什么这么做呢?”
哦吼,那动摇的眼神让我知道,今天必然不是死局!
我双眼一亮,不能把喜色表现出来,内心高喊稳住稳住这把没问题,我祭出大招,灵魂质问第三击:“BOSS,你觉得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吗?”
招不在多,管用就行。
此刻我源某人就是一台复读机,见沢田纲吉的表情产生了变化,我立刻趁热打铁:“京子小姐看起来脸色都苍白了很多。”
听完我的话,他果然被攻击到,兔子垂下了自己的耳朵,有些沮丧地看着地面。
噫?莫非是老天爷听到我的祈愿,把白兔子纲吉小天使送回来了??我就差仰天长啸大吼三声好好好,立刻补上最后一刀:“BOSS既然把那群软脚虾都当做重要的伙伴对待,更何况是一直给大家应援打气、鼓舞着我们前进的京子小姐呢?这样对待自己的伙伴,是BOSS该有的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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