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茹追问道:“那宫女是何时出宫的?回宫又是哪天?请的是哪位太医?按理说三公主身子孱弱年纪又小,若真被传染上了那应当比那宫女发病还早才是,为何三公主今日才薨逝?且三日前兰才人才说她来见过三公主,那时三公主脸色还是红润的,为何说没就没了?”润茹越说言辞越是激烈,素洁被问得哑口无言,瞧瞧看了眼德嫔,德嫔又岂会不知。
她拉着皇上的衣裳抽泣道:“皇上,兰才人那日来臣妾正在为乐巧患上天花一事而忧心,令颖那时症状还不明显,是以臣妾并未放在心上。臣妾..臣妾..”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令颖已经薨逝了,现在争辩这些有什么用。”皇上痛苦地闭目,他心中的难过不比德嫔少。
许久,他睁开眼道:“小林子,去让人仔细排查京都患上天花的人,至于乐巧,偷溜出宫惹上天花,害得三公主惨死,念其已死便饶过她,只是她家里人轰逐出京都,兄父五年内皆不可考取功名。”
顺嫔看了眼嘉懿,却见她的目光只放在德嫔的身上,看来她与自己的想法一样,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待所有人走后,整个内殿只剩下德嫔与素洁二人时,德嫔卸下自己的伪装,接过素洁递给自己的面巾擦了擦脸,哪还有刚才的难过之色,只见她淡淡道:“刚才茹妃的话咄咄逼人,幸好皇上并未深究。”
素洁倒了杯热茶递给德嫔,轻声道:“不过娘娘,奴婢刚才可发现皇后娘娘一直都盯着您,奴婢就担心皇后娘娘若是私底下派人去调查怎么办?”
德嫔冷哼了一声,浮于表面的笑容骤然敛起,取代而之的是彻骨的冰冷,“调查?如今死无对证她如何调查?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本宫便只有你,还有不知所踪的稳婆外还有谁知道?如果不是本宫大意了,那徐稳婆又怎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耍花样。素洁你可得抓紧了,早点找到她,剩下的便不用本宫多说了吧。”
素洁低下头恭声道:“是,奴婢知道。”随后想了想又道:“娘娘,三公主..”
德嫔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本宫怀她的时候便受尽了苦,生下她已是不易,如今用她的性命为本宫做成一件事,也当是在报恩了。”事关人命,德嫔却说得轻描淡写,言语中没有没有一丝内疚与不安,素洁不由得想到德嫔生产那日。
德嫔喝下催产药好不容易生下令颖,却隐约间听见稳婆说孩子有些不对劲,她强撑起身子让素洁唤来稳婆。
不久素洁便将稳婆带了进来,稳婆与刚才一样,手里抱着婴孩。待稳婆行完礼,德嫔才招手道:“过来让本宫瞧瞧孩子。”
稳婆依言上前,当那个肤色发青,双目紧闭的孩子出现在德嫔视线中时,她的目光变得复杂无比,手指颤抖地抚过孩子皱巴巴的脸颊,“徐稳婆你确定她还活着吗?”
徐稳婆小心地回道:“德嫔放心,小公主暂时不会有事,刚刚皇上与皇后娘娘瞧了一眼,奴婢并未多说。”
“既是如此,她为何一直不睁开眼睛?”德嫔的手指在孩子的脸颊徘徊,几次想要去探她的鼻息,临到头又都缩了回来,似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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