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仔细想了想发现并未有什么特殊的话关于香囊的,挠了挠头道:“回禀娘娘,乐巧并未说什么与香囊有关的话,只是那日奴才见她手指上到处是伤。乐巧一向绣工了得,当日内务府将她调去伺候德嫔,奴才想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况且那时候三公主已经出生了,奴才想她定是给三公主缝制了一些衣裳所以手上才会到处是伤口。”
“这么说,乐巧也是在十日前被安排去照顾令颖的?”
小九想了想才点头。
整个翊坤宫再次陷入沉寂之中,谁人都想不出乐巧这是何意,香囊中没有纸条,就是一句与香囊有关的话也没说,大家都没说话。
殿中沉水香的气味沉沉入鼻,嘉懿微微一怔,让秋蕤去取剪刀来,众人不明所以,待秋蕤取来剪刀只见嘉懿二话不说将香囊两边的剪开。
顺嫔惊慌失措,忙阻止道:“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嘉懿轻启绛唇,吐出一句令众人大惊失色的话,“乐巧为防止旁人生疑,定是将字绣在了香囊里面。”三下五除香囊便被剪开,果然一封简单的血书展露在众人面前。
嘉懿的眸光变得极深,让人一眼望不到底,“小九说乐巧绣工了得,若是直接将纸条放在里面定会容易惹得旁人知晓,是以还不如直接将话写在香囊里。本宫记得宫女们的住处根本没有什么笔墨纸砚,所以乐巧只能用自己的血写下这几个字,然后缝好。”
秋白不解地道:“可是乐巧用血写下字难道不会让人生疑吗,她的手指定会受伤的啊。”
嘉懿轻叹了口气,似是对乐巧的聪慧感到敬佩又似是在怜惜乐巧,“小九说那时她已经安排去照顾令颖了,且她绣工不错,所以给令颖缝制些东西刺伤了手也并不会惹旁人怀疑。”
润茹问小九,“那乐巧可有兄弟?”
小九听到这亦是确定了乐巧是被害死的,自是知无不言,“回禀茹妃,乐巧有个弟弟,身体健硕。”
润茹眼波微曳,看着嘉懿,曼声道:“那便是了。德嫔先在京都给乐巧一家人办置宅子,并让他们在京都住下,如此一来乐巧便会对她感恩戴德,因她不方便出宫,素洁又是她的贴身婢女,若是不见定会惹人怀疑,而她行事一向谨慎小心,是定不会冒这个险的,所以便有了乐巧替她办事。从京都到汴州若是步行怕是要半个多月,可是十日前乐巧便有所察觉,所以才将香囊交给小九,那么定是骑马去的。刚好乐巧有个弟弟,此事德嫔也定是说服了乐巧让她弟弟前去,从京都骑马到汴州一来一回刚好十日。”
若事情真是这样,那便是乐巧的弟弟骑马前去汴州拿到了染上天花之人的衣物,随后拿回来转交给乐巧的。
顺嫔不禁问道:“那乐巧是否知道德嫔是要将那衣物放在三公主身边的呢?”
嘉懿沉思了一会,才道:“许是知道吧。德嫔担心乐巧会说漏嘴,所以才会灭口,毕竟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顺嫔立马起身,凝声道:“臣妾这就去告诉皇上。”
嘉懿呵止道:“顺嫔,你要去告诉皇上什么?去告诉她乐巧是无辜的还是令颖是德嫔害死的?”
顺嫔脚步微微一顿,慢慢转过身看着嘉懿,“可是我们有乐巧写下的血书为证啊。”
嘉懿嗤笑着摇头道:“皇上不会仅凭一个香囊相信是德嫔害死令颖的,更何况那血书上只写了汴州天花令颖德嫔八个字,能证明什么?重要的是最直接的证据,血书不过是证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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