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茶节对苗茶村的人来说,是这几年最重要的节日,现在因为外人,好好的节日被破坏了,自然引起群愤,并不是三言两语的道歉和幺儿几句玩笑就能解决的。
底下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说村长为了钱失了心智。
自苗茶村建立以来,村史上记载类似的情况,记性好的年长村人还记得。
“大家不要激动,我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辈分比较大的人站出来:“我们有一届苗茶节,举办婚礼的时候,有人出来破坏,不知道村长还记不记得?”
苗茶福寿这个时候不管是否真的记得都是要答记得,所以他也懒得去记忆里搜刮了,迅速点头:“这个,自然是记得。”
“好像确有其事……”人群里年纪比较大的一些人附和。
“那是怎么解决的?”这个时候除了谷静,其他人都不怎么敢说话,尤其是张导,又生气又羞愧。
肖寂许离等人对是否存在剧本还是存疑的,虽然他们之前也看了相关资料,但这种半真切半不真切的突发状况,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许离还想着没在现场的两个人,显得心不在焉。
由于这其中戏剧性的成分颇多,包括副导在内的很多工作人员很难把这件事进行严肃认真的对待,唯一确认的一点就是这事纯属意外,突发状况,台本上绝对没有。
当务之急是赶紧翻篇,免得耽误他们的工作进度。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那副导一见张导出丑,立马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这会儿十分积极,认为这种场面就轮到他来主持大局了。
于是他跳出来:“大家放心,节目组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句话,无疑是把张导给推出去了,张导见他小人得志,形势所迫,也不跟他计较。
“那件事,”又有人想起来,游移不定,“好像不是婚礼被破坏,是夺冠的女子跑了吧?说是村里没人配得上她.......”
“我怎么记得是没有新郎,那女子就,自尽......”人群中小声。
“不是被村长除名的吗?当时的村长苗茶禾口村长?那都好久之前了。”
“被人抢走的吧!”
“不对不对,你们都是捏造的!我们村这样的传说可多了!谁知道什么是现实什么是传说!”
“扯!”
众人说法不一,都拿不定主意。
肖寂觉得这一锅杂烩怎么这么熟悉,可不就是昨晚幺儿讲故事的做派,果真不是一村人不进一村门!
果然还是玩乐吧!
这边没讨论出结果,那边禾少手里已经端了一碗熬好的药。
清热解暑。
“大清早的中暑,这也算是第一人了!”这诊断自然不是禾少下的,他身边有个专家。
老人看禾少端着药一直没有动作,开始深情并茂,疯狂暗示:“嗯!嗯!”
“痰没清干净您可站远点儿!”禾少显然没接受到正确信号,他端着药四下张望,“这里有什么.......”
话说了一半,他赫然发现一边的漏斗,然后在老人不明所以的眼光中,走过去,拿着小漏斗,往子时嘴上一戳,把整碗药往里灌。
老人见此差点儿闪了腰,扶着额头:“你母亲前两天还夸你手段了得,你还真是,手段了得......”
“什么手段?”禾少见碗空了,漏斗里的药也漏完了,突然有些懊悔,老人还以为他终于开窍了,谁知便听他问,“你这漏斗不会不干净吧?”
禾少语气透出稍许嫌弃,倏而又无所谓:“幸好不是我自己用,管他的!”
老人也不知说什么好,这药确实也喂进去了。
“就这样,他先在你这躺会儿,我过去那边看看情况。”禾少把人带过来的时候,听到似乎出了什么事。
“不是吧!”老人惊讶,“你不用等人醒来刷个脸卖个人设吗?”
“刷什么脸?我脸这么贵能随便刷吗?我的人设卖出去就是天价,谁买的起?您别整天上村网了,说话透着一股子网红味儿,也不见得和年轻人接轨能年轻多久,老老实实养老不好吗?”
禾少刚刚喂药的时候手里沾了药汁,四下找不到可以擦手的物件,于是走之前弯腰在子时一片衣角上蹭了蹭,算是收了点回报吧!
手擦干净了,禾少还未起身,又被一只手拽住。
子时借力侧身,把堵在喉间的药全吐了出来,吐干净了才睁眼。
事情发生的太快,等禾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鞋子和衣服上都已经沾上了污渍,一边的老人显得有些幸灾乐祸,等着看戏。
谁知,子时吐完又躺了回去,咳了几声又瞌上眼。
老人完全忽视禾少脸上的阴翳的神情,火上浇油一般又端了一碗过来,嘴上不忘批评教育:“遭报应了吧!喂药可不是这么喂的!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可机灵了!你看这小嘴儿......”
禾少气得微抖,沾了药汁的脚一动不动,药味儿熏得他喘不过气,他顺着老人的提示看过去,那“招人烦惹人嫌”的东西过了药也没见有多好,顶多是唇上的残留的药看起来好闻一点儿。
“这种跟毒苹果一个色号的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禾少现在只想洗澡换衣服,外分了点儿精力想怎么撒气。
老人手里还端着药,此时把药全泼床上那人身上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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