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线略微低沉,像是冰凉的玉珠落入上好的瓷盘,但却带着抹勾人的魅力,令人忍不住信服。
爱花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双鸽子血红色的血眸。
男人有着和时下完全不同的黑色短发,有些细碎的发尾微缠着白皙的脖颈。
一身黑色的和服将原本就白的皮肤衬托成了一种病态的苍白,也显得修长的身躯更加纤细。
那双狭长的凤眸轻轻扫过爱花和羽衣,以及他们身后的阴阳师---这让爱花有些害怕,尽管男人---不,他并不是人类---有着绮丽到不会被那双似乎多看一会就会被吸走灵魂的眼睛压着的外貌,爱花还是很怕:那双眼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在他的眼里驻留,就好像眼睛的主人已经放弃了曾经的希望。
“你在怕什么?”男人轻抚着羽衣和爱花的头,爱花能清楚感觉到一股暖流从男人的手心传向身上的伤口,快速治疗着它们,“是怕那边的阴阳师,怕死亡的降临---或者说,是在怕我。”
爱花知道她不该激怒眼前的男人,但她根本无法克制住自身的恐惧。别说慌,她的直觉在警告她,那会让他更生气,但她的直觉也告诉她,对方没有敌意。
野兽的直觉尚且灵敏惊人,何况是堂堂九尾狐玉藻前的子女。
“是、是您!”
“你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呢。”男人轻轻拍了拍爱花的肩膀,“那么,作为奖励,我就帮你一下吧。”
后来发生了什么,爱花其实也不太清楚,她在男人敲晕她之前,只看到了铺天盖地的黑色,以及听到了男人的一句---
“接下来的事不大适合被小孩子看到,所以还请先睡一觉吧。”
等到爱花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是日暮西陲了。
男人生了火,原本就只是半搭在肩上的外套正盖在爱花和羽衣的身上。爱花挣扎着起来,头还有些晕。
‘那群阴阳师怎么样了呢?’爱花忍不住想。
像是洞穿了爱花的想法一样,男人突然说:“很多时候,偏见是无法消除的。”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没头没脑,但爱花却听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她突然觉得很想哭,但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该怎么称呼您呢?”鬼使神差一般,爱花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们的父亲快来了,在这里等着。”男人起身离开,没有拿外套。
就在爱花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她听见那道极具辨识性的声音说――
――“渊。”
渊倒是没有思考爱花小姑娘复杂的情感,他此时正漫不经心地走在一片密林中,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那几个阴阳师,渊还真没有杀,因为在那些阴阳师看来,他们只是在履行职责。而渊也只是被牵连的――你以为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吗?
并不是。
渊的确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但没有杀阴阳师和救下那两个狐妖都不是因为圣母思想,而是因为要给自己做所谓深层的“真实”人设,如果杀了阴阳师们,日后需要时,恐怕会断送这条挖掘渊“真相”的线。
毕竟,比起坦然告知,人类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发现’的真相。
所以你看人类的本质就是贱,直白告诉你了还非要“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一定是在骗我!”
以为是在演琼瑶剧吗?
所以渊用了拉普兰德的精神摧残。从刚刚给两个狐妖被动用了安洁莉娜的战术兼职时,他就发现被动天赋大幅度增强了。
精神摧残加强的是持续时间,不多,一年。
偏见者,受人冷眼。
渊其实很想知道――在霓虹这么个盲目慕强、没有善恶观的国家,会不会有人为了几个没有用了的废物来对抗自己。
又或者,那几个阴阳师在一年后恢复了的情况下,又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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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大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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