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单戈并没有让我住进他的房子,他让我穿着内衣乖乖睡觉。
好黑啊,我睡不着,心里一遍一遍想着白天的事情。
朦朦胧胧间,眼眶后的神经开始密密麻麻地发出刺痛,就在这时候,我的房间门打开了。
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来,他****,只在黑夜中形成一个轮廓。
没等到我看清他,眼眶周围的皮肤上被缠上了布料,我伸手去摸身上的人。
“单戈?”我心跳加快,皮肤发冷的感觉传来。
这人太陌生了,一切都是我不熟悉的,不是单戈,不是单戈。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立刻反抗起来,可是身体使不上劲,所有动作打向了空气。
那人已经掀开了我的被子,摸到我身上的衣服后,他冷笑了一声。
“你不听话,我不是让你来找我吗?”
窒息感来得突然,他掐住我的脖子,腕骨死死压着我的锁骨,好难受。
我不觉得疼,只是缺氧的感觉像无孔不入的液体一样堵住我身体的通道。
我感到自己正在变重,五脏六腑尤其的重。
“仇……单……戈……”我从嗓子里挤出几个涩哑的字,他松开了我。
接着受刑的是肋骨,密密麻麻的疼一丝一缕地刻在身上。
我渐渐意识到,他在用刀子刮着我的皮肉,一点一点刮掉那个纹身。
我开始剧烈地挣扎,满头虚汗,可最终只能躺平,肋骨皮肤溃烂,露出森森白骨。
终于,纹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千疮百孔。
他终于满意了,直起身子,“还爱我吗?”
我吓得全身抽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整个人处于巨大的恐惧之中。
透过眼中的布料,透过一切黑暗,我看到他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那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孩子才有的发自肺腑的笑容。
明明是单戈,明明是单戈,白天送给我牛奶的单戈。
那笑逐渐收起了满足天真,开始变得优雅起来,他又问我:“还爱我吗?”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我依旧能确定在所有我深爱的单戈中,不包括仇乐。
笑容又烂漫起来,“不说话吗?我来看看好了。”
肋骨被一根一根掰断,那双好看的手在黑暗中有些阴白,他伸手摸到我的心脏,抓住那个鲜活跳动的器官,一把抽出来,不管相连的千万血脉,一时间血液从我的上半身向四处迸溅。
黑色的空间瞬间被红色溢满,我被轻轻抱起来。
他又将我的心放回去,抱起我,轻轻哄我:“喜欢我,就喜欢我一点点好不好?”
疯子!
我用力去扯眼罩,眼罩好像变成了长在我身上的一部分,无论怎样都拿不掉。
他还在哄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惊悚让我不停冒虚汗,我低头去看我的肋骨,隔着布料,我看到一片黑红色,那里有一个洞,不停冒出血。
“你到底……到底是谁?”我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眼泪一行行不受控制淌下来,那张脸就是单戈的模样。
“你是谁?”
你是谁?你是谁,单戈?
我猛地睁开眼,剧烈的白光充斥我的眼球,我感觉自己的眼疾又发作了。
我揭开被子,身体完好无损。
呆坐在床上,一滴一滴液体从我下巴处落下,溅在大腿上,缓缓滑落。
我赤着脚跑出去,顺手拿起那晚单戈留下的衬衣套在身上,扣子都来不及系。
我没有关门,急匆匆地进了电梯,电梯门上有一个双目赤红、全身接近赤裸的我。
粉色的头发不再灵动,精神萎靡。
我只敲了两下门,单戈便开门了,看见我光裸着身子站在他家门口。
起床气的不耐烦从他脸上消失,单戈表情凝固,在门口楞了一下。
又仔仔细细看了看单戈的样子,我几欲崩溃。
我气急败坏地问他:“是你吗?”
单戈拉我进来,将我围在他和墙壁之间,眼眸深沉。
“单戈,是你吗,你快告诉我是你吗?”
单戈认真地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胡乱地去抱他,又把脸贴在他胸膛,把皮肤贴在他身上。
“求求你,单戈,求求你,我们做好不好、给我好不好?”
单戈将我抱起来,我揪着他的衣领,一遍一遍喊他。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他说:“好。”
“先告诉我你怎么了?”他用手覆盖住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后撤,摇摇头。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没办法,单戈。”
单戈笑了, 自然而然地接受我的贪恋,他郑重地看着我。
“我知道。”
我翻身坐在他的腿上,我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摸摸它好不好?”
单戈总是尽最大可能满足我,他完全覆盖住那块地方。
“这么喜欢这个纹身吗?还是这么喜欢我?”单戈在我耳边,明知故问。
“你不喜欢吗?”我抬起头看他眼睛,怕他真不喜欢,可那双眼睛里面分明藏着笑。
“你好笨,”单戈愉悦地笑起来,“嘴。”
我凑上前去,火急火燎地和他吻在一起,我将嘴巴张得大大的,尽所有可能去触碰他。
我开始了一场战争。
我像再一次回到了暑假的那栋房子里,甚至比那还要过分。
单戈欲望较甚,可我竟然不输他。
刚开始漫长的七十二小时中,我精力充沛,甚至达到了顶峰,我和单戈几乎不能分开,无论在哪里我们都嵌入对方的身体,两人的液体到处都是,我被那根东西磨得出火,我像溺水的人一样,抓住单戈这根浮木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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