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半天，杰西卡才把衣服换好，拉过被子盖在了约翰的身上，掖好被角才离开。
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再把客厅收拾好，最后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阳台。
忙完这一切，关了灯，整栋公寓才终于陷入了黑暗。
杰西卡准备回房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跑到约翰的房间了拉上了窗帘。
“约翰先生？”杰西卡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睡得毫无知觉。
杰西卡大着胆子走过去，看着熟睡的约翰，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
约翰平日里看着冷漠，整天都是一个表情，睡着了却发现他看着挺温和的。
手马上就要摸到了，杰西卡猛然想起上次约翰的警告，急忙收回了手，心想约翰睡着的时候还是不要摸他了。
“约翰先生，我理解你的感受。”杰西卡坐在床边，也只有等约翰睡着了他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你就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啊。”
…………
约翰醒来的时候张开眼发觉屋内光线昏暗，他以为时间还早揉了揉眼睛，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他记起来，是杰西卡把自己弄进屋的，但是倒在床上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约翰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突然发现屋里的窗帘是关着的，所以光线才这么暗。
他走过去拉开窗帘，亮光晃到了眼睛，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
杰西卡正在阳台收衣服，回到客厅正好看见约翰，约翰看着昏昏沉沉的大概还没睡醒。
“约翰先生，你醒了。”杰西卡主动打招呼，“衣服都晾干了，我放到你屋里吧。”
约翰看着杰西卡手里的衣服，那好像是自己的。
看来自己睡死在床上之后，是杰西卡给自己换的衣服。
“杰西卡。”约翰叫住了他，尴尬地问，“我昨天喝醉了之后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杰西卡摇了摇头，“约翰先生喝醉了，什么都没有做。”
约翰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对了。”杰西卡想起了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表情认真地对约翰说，“下次不要喝这么多酒了，昨天晚上你胃疼吐了我一身，衣服脏了不要紧，把胃喝坏了怎么办！”
看着他奶凶奶凶的模样，约翰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了，昨天谢谢你把我弄回屋，还有你问我的那些问题……”
“约翰先生你都记得！”杰西卡脸腾地一声红了，他以为约翰喝醉了不记事才问出来的，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爬进去，“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要嘲笑我了……”
杰西卡把脸埋进怀里的衣服中，他真的害怕约翰会嘲笑他打击他挖苦他。
“杰西卡，有些事情我昨天心情不好没有给你讲清楚，关于艾尔弗雷德家族的诅咒……”
“卡尔都给我说了。”杰西卡虽然怕受打击，但约翰说正事的时候他还是抬起头来认真倾听。
“作为艾尔弗雷德家族的人，我还负责清理门户，所有堕落成吸血鬼的家族成员都会受到追杀。”
杰西卡不知道约翰告诉他这个是什么用意，大概是告诉他变成吸血鬼的后果很严重吧。
约翰坐在沙发上身子向后倚在靠背上，眼睛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像卸下了一身的重担，“杀掉梅德，也是一个不得不做的选择吧。”
“约翰先生，你也会被诅咒吗？”杰西卡小声地问。
杰西卡觉得翡舍有些可怜，不管是什么原因变成吸血鬼，天天被自己家族的人追杀，整日不得安宁，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如果约翰也被诅咒了，他宁愿离开，也不想让约翰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是个例外。”约翰说，“我只是个被领养的混血儿，并没有艾尔弗雷德家族的血统。”
杰西卡松了口气，看来卡尔说那话只是为了吓唬自己。
“对于昨天的问题……”约翰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杰西卡已经问过自己两遍了，他不喜欢这么不清不楚地耗着，杰西卡也希望得到准确的答复吧。
杰西卡的神色微微一愣，他知道今天躲不掉了，幻想马上就要被戳破了。
“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约翰忽然话锋一转。
“没有。”杰西卡摇摇头，“约翰先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喜欢我，我会让你失望的。”约翰说的是实话，自从杰西卡碰见自己后总是在受伤。
“可我不觉得失望。”杰西卡说。
约翰在杰西卡的脸上但到了一股倔强的神色，这个胆子很小的吸血鬼怕自己，但在这种事情上却又寸步不让。
杰西卡站在的样子，让约翰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杰西卡 ，我不想让你失望。”
“……”杰西卡还想继续挣扎，张口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约翰不同意他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客厅里忽然变得安静，杰西卡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很多余。
“我……”杰西卡如鲠在喉，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才说出口，“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问这种问题了。”
他抱起衣服，一声不吭地上楼了。
杰西卡把衣服叠好了一件一件地放回约翰的衣橱里，余光扫到了一旁的床铺，杰西卡的心里忽然又痛了起来。
他想起来昨晚约翰的睡颜，真后悔没有没有摸一下，哪怕只有一下也好。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约翰。
杰西卡没打招呼低着头逃回了卧室，把自己反锁在了屋里。
“杰西卡？”约翰在卧室门前敲了敲门，屋子里没有回应。
估计在伤心吧，约翰不再打扰杰西卡了，他回到卧室换衣服，一进门发现床铺已经被整理好了。
直到约翰离开公寓，杰西卡也没有出来。
约翰临走时看了一眼大门，杰西卡不在，以前他总是会站在那目送自己离开。
没了他，忽然有些空荡荡的。
这算不算在打冷战？
约翰以前是生杰西卡的气，现在终于体会到被人晾着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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