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如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将尝到哪种口味,例如是屎味巧克力,还是黑巧克力味的屎。”
我叫左悦,今年三十五岁,悦人者难悦己悦人。我是一个专业演员,专业演员分两种,前者是很红,后者是不红。从影十八年,我是一个太监、昏君、小人、奸佞专业户,行内不少人呼唤我一声绿叶王。
晨早的阳光洒落窗台,窗台上有着几个相架和一盆小仙人掌,相架脚下堆积了淡淡的尘埃。
“菲菲,菲菲!”
门锁传来扭动声后,一把嘹亮的男声接着响起,随之是皮箱的滑轮声。
“当啷。”
钥匙落在玻璃皿声清脆,二百五十平米的屋内并没有女声回响。
一阵叹气声在玄关响起。
坐在玄关的梯阶上,左悦打开手机,茫然地盯着电话记录。拨打给女友钱菲菲的电话总共有三十九次,没有一次是接通的。左悦不想变得神经质,在拍摄期间,只是三日打一次给女友,在横店回来途中打了就十次。
左悦将小皮箱拖在玄关的小斜坡上,再滚动进屋内,屋内的小设计是他建议,其余摆设都是钱菲菲下注意。
走到厨房煮水时,左悦瞧见冰箱贴上一便条,上面写着:悦,我去找峰哥几日,你有事打给他或者他的妻子,我的电话丢了,爱你(两组电话号码)
左悦读完便条后,太阳穴青筋冒起,随之紧紧攥着的拳头又松开。左悦执着便条坐在餐桌前,苦恼地扫着头发。他心知自己不但被唤作绿叶王,一些朋友还唤他作绿帽王。
钱菲菲是一个开放式关系拥护者,她自六年前跟师兄左悦相恋,同时也跟不同男**往。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呢?我告诉了你跟谁上O就不是欺骗啊?跟了你一年,**的新鲜劲都没有了,你我又不要分手。你不觉得我们各自找新鲜再回家取暖更人道吗?”
每每左悦介怀这事,钱菲菲的炮轰言论在他脑海中冒出。左悦几次跟她分手,几次敌不过钱菲菲的眼泪和温暖。左悦自问在床上努力过,钱菲菲却依旧感受不到想要的高、潮。
左悦伏在桌上,连续拍摄多日古装剧,杀青前几晚都坐在马上飞奔,他疲倦得很,偶尔肌肤残存着马上颠簸的震动感。
眼看自己快伏在桌上入睡,他先强撑着自己看一看股市,研读了一阵财经消息后,又跟地产经纪指点买卖楼盘的事。在高消费的朝阳区,左悦坐冷板凳期间,就是搞些长线投资。
绿叶王左悦借着七年前的奥运,闷声发大财,大手吸纳不少。若巴巴等着一年两套商业雷剧,他大概得搬家到长城吃西北风。左悦撑着头
听着,口头交代买卖楼盘的事,就拖着疲乏的身躯去主人房的卫生间。
抹过微翘的嘴角边泡沫,左悦抬眼盯了下镜子中的自己,镜子内的肤色惨白得要命,他哆嗦了一下,钻进被窝。
不知昏睡多久,听得有动静,左悦高兴地抬头问:“菲菲?”
“我啊,小绿。”一把带讽刺腔的女声响起,口音是带着长沙腔。
左悦撇嘴一下,又钻进被窝内,紧紧攥着被窝边。
“唉啊,你这白眼狼!替你找人做卫生,还给你煮了粥,怎么一声不吭的呢?”身穿家居便服的女人骂骂咧咧地进来,左悦说:“不如你跟我结婚。”
进来的女人是左悦的好朋友傅丽,傅丽摇头了下说:“才不要,我要跟奥巴上O,鬼跟你这没出色的东西过日子。”
左悦苦笑了下,傅丽跪坐在床上推了他一把,说:“这女人又出轨,你还忍?”
“我想跟她结婚,这样她就会收心养性的了。女人嘛,在没有结婚前,男人应该大度地给她选择。良禽择木而栖。”左悦苦涩地说。
傅丽又一次翻白眼,眼见左悦窝在被窝中一动不动,说:“你有没有试过我送给你的震动玩儿?首尔现在最流行的。”
“试了,她都不喜欢。”左悦说,傅丽说:“我说你功夫都不错,是不是找不到G - DIAN?”
“找了啊。”左悦扶着额说,傅丽说:“是不是你熬夜太多,功力不如前了。要不补补?鹿、、鞭这玩意还真不错。”
“你滚吧。”左悦没好气地说,又翻过身去。
傅丽叹气一声,问:“你买了戒指?”
左悦抱着被子说:“买了,你说好看的那个。”
傅丽伸出淡粉的美甲抓了下蓬松的卷发,问:“你打算时候求婚?”
“下周吧,我打算在巴黎铁塔上那餐厅求婚。”左悦说,傅丽那双精致指甲挡着杏眼,她喷气了下说:“今晚联络,我要飞去首尔了。”
“你还负责采购?”左悦惊讶地问,傅丽一年就当一次剧集的绿叶,几乎绝迹屏幕前,只埋头自己的服装生意。傅丽摇头了下说:“不是啊,去追星。”
“你都三十五了,还追星?”左悦忍不住轻责,傅丽用最锐利的指甲戳他的肩膀一下,说:“我能追星追到上O去,佯装二十五,那些奥巴还喊我一声小欧尼酱呢。”
左悦作出要吐的脸。
“呯。”
傅丽离开后,整个屋内返回静谧时的低鸣声。左悦捂着耳朵一阵,双大眼扫过一旁的电子钟,看到是下午四点。
梳洗后,左悦配着辣椒喝了一碗大清粥,将碗碟放洗碗机后,他执着手机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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