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早上话不多，庄沐云的衣服多，霸占了左悦空荡荡的衣帽间。左悦感到自己的空间被庄沐云侵占，他却不太反感。
摸着庄沐云时尚的衣服，左悦想起许久没思念的钱菲菲。钱菲菲的外貌在脑海中被腐蚀，只剩下影影绰绰的外形。
“小绿！”傅丽的声音响起，左悦吓了一跳，女人很快冲进卧室。左悦一脸不解地看着傅丽，她说：“今晚欧巴来我们姐妹的聚会，你跟我来，替我驾车。”
左悦摇头了下。
傅丽尖叫几次后，左悦投降。
“你怎么一脸肾虚的样子，黑眼圈深了许多？”傅丽问，左悦别开脸，傅丽推了他一下，说：“失眠了？我有安眠药，不错的。”
“嗯。”左悦嗯了声。
傅丽说：“来，去做美容按摩，然后挑好些的休闲服。”
左悦给傅丽的白骨爪抓着出门，他用口罩牢牢地捂着自己的脸。傅丽问：“小庄有没有烦你？”
“挺烦的。”左悦并不知自己的声音没有一丝嫌弃，他接着问：“你呢？跟小庄到哪步了？”
“哈？”傅丽无语地跌下下巴，她问：“你觉得我们在一起了？”
左悦一脸不解地问：“不是吗？”
傅丽翻白眼了下，说：“你这去停车场真久。”又连番按着P的按钮。
低音贝斯一下又一下冲击着，私人俱乐部的大厅都挤满红毛绿眼。庄沐云靠在吧台跟不同的人聊天，大多是文娱行业的优秀零号。
那些手来回扫过庄沐云的腹肌，酒精送到他嘴边，又跟他耳语一番。庄沐云调情功力不减，只是心不再筛选零号。
浓郁的香气飘来，一堆零号翻白眼了下，转身看向那个高挑的模特。萧嘉烈穿着绣上黑色珠片的外衣，以走T台的步伐走到庄沐云身前。那些零不及他的气场大，臭着脸让开位置给他。
萧嘉烈抓着庄沐云的领子，亲吻上庄沐云去，庄沐云的大手扫过他的背，问：“不是去悉尼工作吗？”
“刚下机来这里。想我吗？”（法语）萧嘉烈问。
庄沐云只是笑一笑，萧嘉烈轻轻扫了他的脸，说：“半年了，你还没有拿下左悦吗？对哦，他是直男，你就是在痴心妄想。”
“哼……”庄沐云冷着脸，避开萧嘉烈的目光，问：“你怎么知道是他？”
“大哥，你在微博一闹，公司以为我嗨大了开私人账号跟网友吵架。我一看账号，显然是你。”萧嘉烈瞪了庄沐云一眼，说：“幼稚。你做了这些事，等了半年，他有表示吗？”
庄沐云点起雪茄，说：“他不知道。”
“什么？”萧嘉烈扫了下头发，他嗤笑了声，左右张望。
庄沐云说：“我先回去了。”
萧嘉烈紧紧拉着他的手臂说：“你动真格了？又对直男动真格？又想受伤吗？他们最后都选择跟女人过日，你还不愿意醒来吗？”
庄沐云深深吸口气，说：“好好享受这派对，有个不错的男人一直留意你，在八点方向。”他凑近萧嘉烈，亲吻了下他的脸颊。
才过了十二点，明明是派对的高潮，庄沐云却越发变得心不在焉。路面变得宽敞，二十分钟多的路，返回了左悦的住宅区。
打开大门，屋中漆黑一片，庄沐云看见左悦的拖鞋放在玄关角落。他小步走到左悦的卧室，左悦并不在床上。
“吸……”
庄沐云轻轻闻着床单的气味。
三小时多后，门外传着钥匙响，庄沐云醒来，走到玄关去。左悦刚亮起灯，就见到人门站在前方。
“吓死我了。”
庄沐云看到左悦糊起了所有头发，身穿着亮片衣服，他先是鼻息一笑，继而朗朗大笑几声：“哈哈哈哈……”
左悦啧了他一下，又是压着头发，哝着说：“臭傅丽。”庄沐云凑近左悦，深深闻了下一下，又摸着白色领口，看着唇膏印，问：“今天泡了多少妞？”
“没有，语言不通，一群棒子和鬼子。”左悦说，他们用英语交流，但往往词不达意，不如拥抱亲吻。
庄沐云的脸似是风雪掠过，左悦撇嘴了下，不明白他的情绪起伏。庄沐云问：“我邀请你去趴你嫌自己土，现在穿着这一身去趴。”
左悦说：“怎么啦。傅丽迫我的。”
“那下次我逼迫你的话，你愿意去吗？我一定给你挑更好看的衣服。”庄沐云皱眉地说，他的神色认真得像一个小孩。
左悦说：“我累啦，喝得头晕。”
庄沐云的脸色又是沉了一度，他转身返回卧室，门“呯”一声关上。左悦不禁骂着：“莫名其妙。”
水声哗啦哗啦响，断断续续二十分钟，又静了几分钟。大门开启，卫生间的光芒照到卧室，左悦随意抹着晚霜，走到床前桌时，他叫了一声：“操！”
庄沐云正躺在他的床上。
“你神经病啊？这是我的房间！”左悦低声骂着，庄沐云睁惺忪的双眼，磁性的声音响着：“我发恶梦。”
左悦翻白眼了下，说：“你小学生是吗？”
庄沐云不理会他，只是瞇着双眼。左悦倒了杯清水，又吃了两颗药丸，庄沐云问：“什么药？”
“安眠药。”左悦说。
“你睡不着？”庄沐云翻开被子问，左悦说：“嗯，不吃碍着你睡。”他走到平时睡得那边，翻开被窝，温暖人气和佛手柑芬芳冲出，到嘴边的拒绝话又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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