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被拽过来得时候,后背撞上了身后柔软的身体,一瞬间被一股馨香包围,忽而红了脸,立马坐直,尽量不靠到后面。
十皇子跑的最快,到了地方,看到俩人都好好的,松了口气。
发现两人的姿势过于亲密,不知怎么心里就涌上一股怒火,眼神不善,“萧世子,你还不下来,想要在马上坐到什么时候?”
萧濯抿了抿唇,神情郁郁,“还请公主先下。”
阿眠也发现了自己不先下来,世子是不好下来的,毕竟窄窄的马背两人都腾挪不开。
利落地下了马,就被十皇子嘘寒问暖,生怕她哪里磕着碰着。
马上的萧濯不知怎么大力咳嗽,像是要把心肺咳出来似的,引来了阿眠的注目,“世子是不是身体不适啊,莫不是染上了风寒?”
萧濯掀了掀眼皮,一副怏怏的样子,倒真有几分弱不禁风模样,这更加肯定了她心底的猜测,看好好的人一下子没了精神气,肯定是得了风寒,就是这风寒似乎得的有些快?
他蹬了马镫下来,忽而手上似乎没了力气,跌滑下来。
阿眠见此,赶紧上去扶他,萧濯一下子跌到了她怀里,抱了个满怀。
他的头搭在她肩上,双手软软地环住她的腰,整个人虚弱无力,靠着阿眠的力气才勉强站着,不然就要倒她怀里了。
虽然是为了救人,但是阿眠从没与人如此近亲过,他的呼吸湿湿打在她脖颈上,痒痒的,不适极了,小声问:“世子你还好吗?”
十皇子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把掀开了萧濯,萧世子就柔弱无力的跌倒在地,一缕发丝散了下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阿眠埋怨:“十哥你那么大力气干嘛,萧世子可能身体有恙,都站不住了,你还推他,真是,真是……”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伸出手去扶萧濯。
萧濯垂着眼睑,气力不足虚弱的说:“多谢,身体不适麻烦公主了。”
斜着横插过来一只手,沈清安皮笑肉不笑地说:“这种体力活公主干不了,还是让我来吧,我力气大,扶着萧世子。”
把他交给东英,沈清安嘱咐道:“你们家主子可能得了急症,看着人高马大的,没想到里子这么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要找大夫好好诊治一番才好。”
这话说的语重心长,却直接把东英说懵了,他们家主子虚弱?这可是能打死一头虎,单挑一群的猛人,怎么可能虚弱?
但是看主子坐在石凳上懒散的低着头不说话,东英又有些心里打鼓了,难道真是外强中干?
沈清安嗤笑一声就走了。
萧濯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走了,东英追上去,犹豫说:“世子您身体不适?”
瞥了他一眼,“你看我这像是有病吗?”
走路龙行虎步,精神奕奕,倒真不像生病模样。
“那您?”
萧濯轻笑一声,你这个单身狗懂什么?
——
蔡根花敲开邻居张大婶的门:“大婶,铁柱哥在家吗,我娘得了急病,能不能请铁柱哥帮帮忙,把我娘抬到李瞎子那儿。”
张大婶见之这个丧门星,不乐意的说:“我家铁柱去公主娘娘那儿帮忙了,还没回来,帮不了了。”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蔡根花一见急得跪下了,恳求道:“大婶,看在邻居的份儿上,你帮帮我,求求你,我娘快要死了,求求你……”
“好了好了,别磕了,”张大婶板着脸把小儿子叫出来帮忙抬人抬到了李瞎子家。
李瞎子并不是瞎子,只是他平日里神神叨叨破为神秘,又爱说一些判人生死的疯话,跟街上招摇撞骗的一样,因而得了个诨名。
他又有些识草药的本事,村里头疼脑热的还是又效果的,村里都爱来找他看病,又实惠又方便。
人抬到屋子里,李瞎子慢慢悠悠伸出手,把了把脉,看了看病人的舌苔。
“你娘发温病了,拿副药就好了。”说完,又嘀咕,“最近村里怎么那么多头疼发热的。”
蔡根花听了也松了一口气,神色为难,买不起药啊。
李瞎子也知道这家人什么情况,“行了,要是不拿药的话,回家捂着发发汗就好了,撑过去自然就病愈了。”
理是这么个理儿,但有很多因为瘟病就去了的大有人在,不拿药终究是拿命在赌。
她咬了咬唇,“大夫,您看能不能赊账,我一定努力还上,求您了。”
这小女娃子恳切的模样也着实可怜,“罢了,就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蔡根花破涕为笑,不断道谢。
这时候,一个身板挺拔的中年人推开屋子进来:“二叔,我给你送些米面过来。”
李瞎子撂开那母女俩,笑着迎上去:“颂娃来了,快进来。”
西山村都知道李瞎子有个侄子本事可大了,听说是给皇帝看病呢,是村里最有名望的,连村长都要敬重几分。
蔡根花缩手缩脚的走到角落里待着,生怕惊扰了贵人。
“二叔,这是在给人看病啊。”
“是啊,村里的蔡寡妇生病了。”
李颂来了几分兴趣,向床上病人看去,那是个瘦如柴骨的女人,穿着粗布衣裳,脸色潮红。
走到床边,不经意垂下来的手臂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不由得神情凝重起来,问:“二叔,这寡妇得的什么病?”
李瞎子随口回答:“发温病了,最近村子里好多都是温病,到我这拿药,也是奇了怪了,得病还能扎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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