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肠胃炎,就是平常不注意饮食,睡眠不规律引起的。等下打完这瓶药就能回家了,回家以后要注意饮食清淡,注意睡眠。
现在是年轻,等老了可就不简单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白大褂的医生对着躺在床上的女子说着。
躺在病床上的女子面色苍白,身材瘦削,齐肩短发,嘴唇泛白,双手捂着肚子,一副虚脱的样子。
女子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听着医生说的话“恩,恩”的应着。
因为工作不规律常熬夜,最后胃绞痛被送到了医院。她盯着苍白的天花板,舔了舔嘴唇。
林花晓,她的名字。
春天刚到,万物齐芳,拂晓时分,微风轻荡的那一天,她被人从孤儿院附近的树林里捡到。
所以她叫林花晓。没有多么深刻的寓意,却充满了自然的味道。
她发着呆,静静地注视着点滴打完就叫来了护士帮忙拔了针,说了声谢谢就穿鞋子准备离开。
从医院走出来的一路,她憋够了气,这个后果只会让她更加的渴望正常的空气。
缺氧连走带跑疯子一般的出了医院的大门,她才终于正正经经地深吸了一口空气。
随后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被这脆弱的胃折腾了一天,林花晓准备好好的抚慰一下它。
今日的夕阳正好,她抬眼看了一眼天空青色的云朵与砖红色的夕阳,扬起了一个宛若见到了朝日般的笑脸。
视线从天空向下移动,触目的是远处老街上立着不知多少个年头的建筑,混合了水泥钢筋的建筑像是一个个和蔼的老人。
他们活的久了,所以脸上有了些许被雨水冲刷的沟壑,但正因为老了,他们的人情味儿格外的重,俯视着行人的时候目光总是慈祥的。
在建筑的前边一点儿,是行道树上嫩绿的牙,还带着一股生机。
她习惯从上往下看,嫩绿之后就是一抹深色的有些老旧的墨绿的树叶,在这些老旧的树叶之上。
嫩绿的颜色带着一股生机,像是被捧出奉献给上苍,连满是沟壑的树干都遵循着这样的规律。
她的视线到了对面的行道树之后就不能再远,远了便模糊了。
她站在马路的对面等着红绿灯,不能分心看远处的风景,这才只好将视线拉近了。
红色的灯光,各色的车辆,此时正有一两盏街边的灯火,照到了路边行人的黑色头发丝上。
她将灯火钩到了眼里,从此她的眼睛染上了人间的色彩。
“小心——!”
“吱——!”
“啊——!”
一辆面包车直直的向林花晓撞来,躲不过的林花晓被撞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全身多处骨头都错位的林花晓连呼吸都感觉痛。
司机慌慌忙忙的下车,看着林花晓嘴角溢出殷红的鲜血,冷汗直冒,吓得两腿一软,跪在了街上。
四周慌乱喧嚣的声音逐渐得模糊,林花晓能感觉到生命的沙漏已然开始流动。
春天刚到,万物其芳,黄昏时分,微风轻荡的这一天,林花晓,将从这个世界消失。
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血泊中的林花晓却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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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血液四溅在雪白的空间之中,红色的羽毛一般,华丽而又残酷。
扭曲与狰狞尚无法解释肌肤被凌迟的痛苦,飞舞的血肉,似乎在为离开了灵魂的束缚而歌颂着。
“待万物归于寂灭之时,永生之法将始于涅槃。吾儿,继承吾之意念,死神将临于世间。”
犹如玉玦之脆响,清幽的声音传入耳中,便将人间三千烦恼去除了一半。
“啊——!”声音落下紧随而来的便是林花晓撕裂的尖叫。
削骨之痛尚不及此,痛及之时她无法晕坠过去。
伴随着没有尽头的疼痛,林花晓的血肉在不停的脱离,骨骸也在抽离着。最终失去直觉。
“恩,真是有点麻烦呢,□□虽然已经脱离,但现在却不足以支撑死神的躯体。”
谁?
是谁在说话?
林花晓发出了疑问,却好像身在海洋之中,任何话语都只能化为无色的泡沫。
“算了,先给你安排一个人界的肉身好了。”
S市,一所小型公寓的房间里。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浴池中的水还在不停的向外流动,男子的胸膛却早已失去了生命的律动。
只是瞬间,就如同是在倒带一般,血液和流水在逆流着,男子身体上的伤口也快速的愈合,呼吸也恢复过来。
随着睫毛的颤动,男子的眼睛缓缓睁开。
“这是,哪里?”林花晓此时的眼里充满了疑惑。
她不应该是死了吗?就算是醒来,看到的不是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再不然也应该是冰冷的太平间,再不济也应该是在被撞飞的大街上。
居然出现在浴室,这不应该,这很不应该。
林花晓抬起一直手,这是一双没有干过粗活的手,她的手却不是这样。
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很独立的她,不可能有这样的一双手,这双手,比她的手健壮。这是,男人的手?
“哗哗——!”随着身体的忽然站起,浴室中的水被撒出去了许多。
林花晓匆忙跑到了镜子前面,差一点还滑到,踉跄了一下。
林花晓注视着镜子中的人越张越大的嘴,突然无比淡定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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