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哲借了高利贷？！还是714高炮那种一天翻利百分之五十的砍头息？！
伊洛突然觉得不需要心理医生了，现在也许需要开一个董事会，看看他手里能调动多少资金给这个倒霉儿子还债。
他之前不是给了齐哲母子很多钱吗？
伊洛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齐哲，挑起一小撮发丝绕在指间，哪里应该除了问题才会让齐哲走头无路去借高利贷。
他给生活秘书发了短信，替齐哲联系了心理医生。然后揉揉齐哲软绵绵的发旋，搂紧了齐哲。
在齐哲离开他成长的这十七年里，他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自我，变成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过着重复空洞的生活。他甚至都不知道开心是种什么东西了。他赚钱投资，做到一个被人羡慕的高度，却什么感情都没有，逃避着所谓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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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哲所没见过他的日月里，他其实一直都看着齐哲的生活，只是他没有资格出现更没有资格去改变什么，他也感受不到什么，他每天例行公事地记下齐哲地生活，叮嘱自己关心齐哲的点滴，但最后什么感情都没留下，像看着一个过客的故事一样，眼睁睁看着齐哲性格越来越扭曲，眼睁睁看着齐哲陷在泥沼里。
也许还来得及。
错过的时间和日子，就都补上吧。
也许还来得及。
......
齐哲被女性尖利的声音吵醒了。
天黑了，伊洛替他拉好了窗帘，还贴心的开了小夜灯。他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嗓子干的像火烧一样。
想喝热可可，齐哲舔舔干干的嘴唇，好像尝到了伊洛身上清冷的木质香，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梦里男人给他冲的热可可。
也许会很好喝。
他推开卧室门走出去看见伊洛背对着他，沙发上坐着一个长发女人。伊洛穿着白色衬衫，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
齐哲默默地站了一会，没有人理他。伊洛没发现他出来，他就一直站着，沉默不语的看着两个人，直到女人站起来，终于透过伊洛看见他。
女人被他吓了一跳，轻轻惊呼了一下。
“小齐先生？”
伊洛转身看见他，立刻上前伸手拉他，“醒了？饿了吗？爸爸煮了黑米粥。”
齐哲视线从女人的红唇慢慢移到伊洛白色衬衫的领口。
“她是你的妻子吗？”
伊洛一愣，立刻意识到齐哲误会了，“不是，我没有再婚。她是小林，我的生活秘书，来照顾你的。”
齐哲静静的看着他，黑色的眼睛里慢慢透出无力的笑意，他冲女人抱歉道：“抱歉了，是我瞎猜的，请您见谅。”
他冲伊洛难看的笑了一下，然后进了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温热的黑米粥。没有热可可，他坐在餐桌边，可惜的抽了抽嘴角。
伊洛快速的和女人交代了几件事，送女人出门之后，直接靠在餐桌边。
“我不太会做饭，还可以吗？如果不可以我们去外面吃。”
齐哲机械的吃着，回道：“很好吃。”他顿了顿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盯着餐桌一角，“我们商量些事吧。”
伊洛拉开凳子坐在他旁边，抬手拨了拨齐哲额前凌乱的头发，“你说。”
“妈妈留下的东西，我一分都不给张东明，你可以帮我吗？”
伊洛点点头，“这些事情可以全部交给我。”
齐哲吸吸鼻子，鼻腔堵塞的感觉太难受了，他用力的揉着鼻子，把眼眶和鼻子揉的通红，“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抬头看向伊洛，眼泪滚出眼眶，“我妈妈不在了，我接下来怎么办？”
伊洛伸手揽过齐哲，把他的头压在自己怀里，“接下来，有我陪着你，不用害怕。爸爸代替妈妈来保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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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哲在伊洛怀里哭着说道：“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伊洛捧起齐哲哭肿的脸，看着他浸在泪水里的眼珠，认真道：“现在就回家，去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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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的车速飙得很快，夜晚得绕城高速上没有多少车。齐哲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闪过的路灯。
车里安静的可怕，没有人开口。通过隧道时窗外隐约传来巨大的风声。
齐哲转头看了看伊洛侧脸。
这个场景所包含的元素太让他熟悉，那个梦，就这么真实的展现在了眼前。
伊洛接了个电话，车载音响里响起一个男人陌生的声音。
“喂伊洛，我到西宁了，直接去你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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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闻言轻轻瞥了齐哲一眼，齐哲像是完全没听到，依旧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外。
“去八一路，离机场更近。我在思怡家门口等你。”
伊洛挂了电话，“一会儿，会有个朋友过来给你看病，我们直接在家里等他可以吗？”
齐哲呆愣下，问他：“我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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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烧了。”
齐哲“哦”了一声点点头，他根本不想思考，伊洛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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