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燕京忽然抓住他的衣襟，在他颤抖睁开的目光下用力扯开，在他慌张惊愕的目光下抚上去。
顾衡瞪大眼，眼里似乎有光，可是那光很快就尽数被揉碎了，他似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他摸了两下才突然往后退了退。
他眸中情绪不知是羞是恼，两只裹成粽子的手犹如肉爪护在胸口蹭动，在试图拉拢衣裳。
而这根本无济于事。
“燕京……”
燕京看他如今这般惊惶的模样，顿了顿，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他更慌了，白皙的胸膛剧烈起伏，阻止不了红梅翘首待君采撷。
“不……”
燕京勾唇一笑，像是猫捉老鼠的戏谑，“见识我的手段了吗？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的招了，不然，我就在这里……”
他低头靠近，余下几字只入他一人耳。
同时，他的手再次探进他衣服里面去，在他的腰身来回抚摸，几乎把他的衣物都剥了开。
顾衡听他污言秽语，脸上难堪极了，嘴唇发抖，“你……简直无耻！”
他怒目圆瞪，燕京却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掌肆意狎玩。
顾衡两手去推，可手指一动就疼得钻心，好像连心口都在绞着酸痛，他不由得心生无力，颤声道：“你，别想我说出什么，杀了我吧……”
燕京轻轻的拨弄，并未在意。
顾衡闭眼，痛声喝道：“我好歹做过你先生，你非要如此作践我才开心吗！”
“是啊，开心。”
燕京被他这样任人宰割的模样取悦，微微眯了眼，却笑意不及眼底，“他们在外头为了你这条命筹谋划策，而你却要我杀了你。怎么，你堂堂太傅，才这么点屈辱就受不住了？那你当年让我给他们下跪的时候，就不怕我受不住？”
“我当初是……”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可我没让你救！！”好端端的人突然发起怒来，燕京怒目瞪他，凶狠道：“我知道你是个局外人，你要是早早脱身而去我也不会怪你！可你非要自作主张的救我，我都说了不要救我，不要救我！你为什么要救！关你什么事啊你要来管我，让我跟陈家一起去死不就好了……那样，周氏兴许没这么快复国，大梁朝不会覆灭，你今天也不会这么倒霉落在我手里，你依旧是那个光华万丈的顾太傅！”
他盛怒之下手重，顾衡被他揉得疼，低声痛呼：“呃……”
那一声宛如惊雷炸响，让燕京神摇智昏，下一刻，扯掉他的衣服。
光洁的背靠在石壁上。
他放弃了挣扎，心里一片冰凉和绝望……
燕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我叫过你几句先生，你还真当我是你的学生？你以为你教过我几天圣贤书，就可以帮我做决定，就可以随意摆布我了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好生恣意！”
燕京靠近他，“你知道吗？我这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我想回来，我想找你讨个说法。既然救了我，又不要我，这是个什么道理！”
顾衡直被他逼到了墙角里，仍是逃脱不了他的逼问和魔掌。这样的燕京让他心生害怕，比十指钉入竹签还要来得害怕。
他躲不开，受不住。
他痛苦的道：“燕京，你别……别这样。”
燕京疯魔也似，红着眼逼近他。见他被欺负得眼睛都红了，含着泪光喊着他的名字，心头燥起了火，直烧得他理智全无，平素那些高深的谋略和计策全被烧得干干净净！
他带着恨意，嗓音沉沉暧昧，又好似情人的呢喃，“我问你，为什么不要我？你明知道我之前有多么喜欢你，是你明里暗里的撩拨我，又把我丢下……”
“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啊顾衡……”
倏然，他停下了手中动作。
平复片刻后，他冷笑道：“难道，你仍是喜欢我的吗？”
顾衡为自己控制不住的身体反应而羞愧，恼怒道：“不是……！”
“那你为何这样？”
他垂眸看了看手里的家伙，顾衡在他这通毫无章法的粗暴“羞辱”下，动情了。
顾衡眼眶含泪呢喃着，几乎是哀求的看着他。
“别这样，你别这样……”
燕京本来只是打算欺负他泄愤而已，但眼下……他的动作忽然温和了许多，一边抚慰着他，也有点意兴阑珊。
“先生，”他忽的这样叫他，“几年前逃亡的途中，我曾做过一个梦……我梦见你，骑在我身上……”
顾衡一惊，下意识的去捂他的嘴，手心碰到温热的唇，被炽热的呼吸一拂，立马像被烫到似的撤了回来。
他转过头去，燕京却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他赤身缩着，侧头靠着墙不愿与他直视，那俊朗的眉目含情隐忍，在他的爱抚下忍耐着，羞耻着。
燕京欣赏了片刻，俯身吻上他绯红的耳垂，他呢道：“就跟你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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