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平复的痛苦再次汹涌而来，他用拇指摩挲着他的红唇，“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是一个男人对女人那样的兽欲，是丈夫对妻子的占有，是我无时无刻都想对你做那禽兽不如之事！”
他的擦得用力，痛得难以自抑，“是我想你想得都要疯掉了……”
顾衡被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脸色变得煞白，可是又因为他的话渐渐脸红，两眼瞪大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他抚摸着他，近乎痴迷的呢喃道：“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对我笑得那么甜，我都想把你搂在怀里狠狠的亲，把你亲得晕头转向再抱回房里去，不管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要把你干死在床上！”
他的脸渐渐红透，眼眶也跟着红了。
刚要开口，抚摸唇瓣的拇指忽的趁机滑了进去。
顾衡剧烈挣扎起来。
燕京又换了食指和中指进去，他动弹得越厉害，他就越过分，夹着他的舌头让他忍不住打干呕。
湿掉的不仅仅是他的衣襟，还有他的眼眶。
他咬他手指，咬得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燕京也丝毫不退步，最终他放弃了抵抗，睫毛上挂着水痕，眼睛红红的安静了下来。
像一匹被驯服了的野马。
燕京目光深深，看他安静下来后轻抚了抚他的脸，见那眼眶里蓄满了一汪泪水，竟觉出几分沉痛的快意，“怎么样啊先生，是不是觉得我好可怕，好坏啊？可我就是这样龌蹉的人，你怕不怕？”
顾衡眼睫瑟瑟颤抖，眼泪滑了出来。
他抖着嗓子，道：“你……丧心病狂……”
燕京心尖发疼，咧嘴一笑，拇指抹掉他的眼泪，这才慢慢松开了对他的钳制，颓唐的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不出意外的被他扇了一巴掌，打得他脸颊麻了半边，脑子里嗡嗡的响。
他舔了舔嘴角的腥甜，偏头看着他，仍是肆意的笑着。
顾衡推了他一个踉跄，从他身边跑了。
……
此后两日，不见燕京。
下人看他俩似乎起了争执，没敢提，顾衡也没有过问，闭门不出专心学做糕点。
等到他自己都觉得味道尚可的时候，便迫不及待的端了一盘到院子里……然后这才想起好久不见燕京，找遍了府里，才知道他已经静悄悄的离开了。
他能去做什么，又去劫狱了吗？
他想唤来老伯问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顾衡对着盘绿豆糕发着呆，却听院门突然被叩响，一身便服的太子站在竹林小院门口，好像站了停久。太子微笑道：“老师何故叹息不止？”
顾衡连忙起身问礼。
“未让下人通传，老师见谅。”太子缓步进来，“听闻您无故罢朝，闭门谢客，学生只好亲自来拜见了。”
顾衡忙称不敢，再三请罪。
两人落座，隔着一盘模样喜人的绿豆糕，太子关切的问起。
他囫囵应了，略一犹豫，问道：“敢问殿下，京中近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事倒没有。”太子想了想，以为他问的是叛党一事，“父皇这次失算了，叛党竟狠心至此，一个来劫法场也没有，真真是凉薄。”
不过他又说：“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算起来，陈家一百多口已经斩得差不多，今日便只剩下……老师，那孩子呢？”
孩子？
他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燕京，连忙问：“怎么了？”
“今日便轮到他父母斩首了，你可得把他看紧，免得他去法场生事。怎么，他不在吗？”
顾衡起身，自语道：“那可遭了……”
他要出门，太子却把他拉住，“他若不去法场便好，若是去了，那里天罗地网，定是在劫难逃。老师！你与孤在一处，父皇定不会牵累你……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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