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这个人啊，现在心计可深着呢。于他，我心中有愧，所以不得不用一生的时间来陪伴他。”
“可他现在要跟着你走。”新帝说：“从此荣华富贵不沾身，青史也只寥寥一笔。顾衡，你当真希望他碌碌无为的了却余生吗？”
顾衡平静的道：“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做什么了。他要如何，我都随他。”
新帝喝道：“顾衡！”
“我是大梁的臣子。”顾衡抬首望着新帝，“难道陛下指望我去劝他留下吗？”
“大梁已经亡了！”
“但我依旧是大梁的臣子！我人微言轻做不了什么，但我不想再留在战火烧毁后的京都。这不是我曾经向往的京都……”
新帝说不动这顽石，也打不得这软绵花，气得拍案而起，用指头狠狠点了点他，摇了摇头。
“你们一直在争，这天下谁才是正统？我大周如今确是谋朝篡位，那他梁氏当日不过是个外戚，窃夺我周氏江山，他不是反贼叛逆？我想尽办法复国，诛杀反贼拨乱反正，我就是错？如今天下未稳，百姓生灵涂炭，你要带着我的大将一走了之，陷天下百姓于不顾，你便是对？”
“乱世出英雄，少他一个又何妨？”
“好。你要走，我不拦你。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新帝在丹陛玉阶上蓦然回首，“这天下的百姓，到底是梁朝的百姓，还是周朝的百姓？若你想清楚之后仍不愿留下来，那你也不配留下！”
顾衡从宫里回来后就不开心，说好的出发之日，却跟他说……
燕京讶异道：“留下？”
顾衡抬眸反问：“难道你要为了我放弃大好前程吗？”
燕京道：“并无不可。”
“这是要我愧疚一辈子。”
“那便愧疚一辈子吧。我要你永远都亏欠着我，这样才能时时刻刻想着我，离不开我。”燕京凑近看他，“我要你枕边的人是我，心里的人是我，梦里的通通都是我。”
顾衡顿了顿，转开脸。
燕京笑了：“这就肉麻了？我还有好多话……”
“你吵死了！”
“那我们还走不走啊？”
（完）
※※※※※※※※※※※※※※※※※※※※
完结了完结了！
至于最后走没走，我觉得以顾衡的性格，他不会走。但我就当他们远走高飞了！
ps，开了个新坑，叫《清风明月》
喜欢往事今朝请大家收藏：(m.zhuishukanba.com)往事今朝追书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