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还真敢说。”陶飞低头拆快递,边说:“不怕他兽性大发真压着你干上三天三夜吗?”
“不怕。”我陷在沙发里玩手机,“他没时间。”
确实没时间,上午季崇刚说完那话助理的电话就进来了,他掐了烟站起身,临走前抱了我一下,说等忙完这阵就休假带我出国旅游。
哼,工作狂的话能信吗?
“嘿!”陶飞将一样东西拿到我面前晃晃,“猜猜这是什么?”
我抬了下眼皮,继续看手机,“痔疮膏。”
“滚你的!”
陶飞抢走我手机,凑过来,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这可是好东西。”将东西塞我手里,看我手机,“看什么呢,那么认……我去!新婚夫妇必去的十大国外旅游胜地?”
我脸皮有点发烫,举了举手里那管状膏药,强行转移话题,“这什么?”
陶飞:“新婚夫妇?”
我:“……”
陶飞:“蜜月旅游?”
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陶飞捧着肚子笑倒在沙发里,“哎哟我不行了,翊儿你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拿回手机,锁了屏,放兜里,剥了个橘子吃,等他笑完,瘫着脸说:“再叫翊儿就绝交。”
“哎哟翊宝贝儿呀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个橘子丢过去,正中他秀挺的鼻梁,陶飞捂着鼻子哀嚎一声,缩沙发里不动了,我吓一跳,起身过去拉开他胳膊,看见一张通红的脸,明显憋着笑呢。我恼火,一巴掌过去,“怎么没砸出个坑呢!”
“我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砸坏了你赔不起!”陶飞坐直了,拿皮筋将披肩长发随意扎起,光洁饱满的额头一露出来,五官更显精致立体,倒还真称得上如花似玉。
饶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我也不由得愣了会儿神。
陶飞扎好头发,往嘴里塞根棒棒糖,拿着“痔疮膏”凑过来,“跟你说啊,你别看这东西包装简单,可好用了,成分相当牛逼,坚持用上一段时间,保你粉嫩如初,亲测有效!”
我:“……哦。”
陶飞盯着我看了半天,凑近小声问:“你没用过?”
我抬起下巴,不屑地哼了一声,“知道什么叫天生丽质吗?”
陶飞沉默着动手扒我裤子,我推开,他又扑上来。再推开,再扑上来。
然后两人打了起来。
真打。
我老早就想和他一较高下了,陶飞肯定也有这想法,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这一架打得天昏地暗,又流畅自然——无所谓了,反正语文老师早死了。
从客厅打到餐厅,再从餐厅打到阳台,然后又一路回到客厅。
最终以平局收场。
残桌断椅,满地狼藉。
讲道理,要不是之前刚和季崇实打实地干过一炮,我肯定能赢。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恍然想起当初学武的原因。
说到底,还得感谢郭正帅。
“我输了。”陶飞抹了把脸,重重跌回沙发里,胸膛急剧起伏,过了好一会才又开口,“反正没赢过,习惯了。”
也不知是不是和季崇在一起久了,我竟能从陶飞这话里听出一些别的东西。
“我早说过了,郭正帅不适合你。”
陶飞一下坐直了,瞪着眼看我,“他和你说了?”
啊,猜对了。
“他没说。”我踢开脚边的果盘,走上前,坐陶飞对面,扭了扭右手腕,看他,“你可以说。”
陶飞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细长的薄荷烟,也不点,就那样咬嘴里,抬脚往茶几边缘一蹬,“他昨天被砍了。”
我吓一跳。
陶飞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换个更豪放的坐姿,拿过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深吸一口,花里胡哨地往外吐烟圈,“放心吧,没死。”
啊,他误会了,我并不是担心郭正帅,纯粹是被他突然蹬的那一脚给吓的。
好吧,再怎么说也是初恋男友,都说到这里了,问一句也是应该的。
“哦,被砍了,然后呢?”
陶飞相当配合,完全无视我冷漠的表情,“他派人接我过去,我问干什么,他说没事,就想看看我。”
哎,口干,我从地上捡了个橘子,动手剥皮,“所以昨天晚上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陶飞:“我见他伤得挺重,还不肯去医院,可能要挂,所以顺便表了个白。”
我:“……”
挑人要挂前表白,这可真特么顺便啊。
我:“所以你这是被拒绝了?”
陶飞:“还不够明显?”
我沉默,低头吃橘子。
“橘子皮好吃吗?”
我顿住,吐掉嘴里的橘子皮,又苦又涩,“不好吃。”
陶飞给我一个白眼,掐了烟站起来,长长伸个懒腰,喊佣人过来收拾,拉着我进地下酒窖,“来啊,嗨起来!”
嗨到半夜,喝了很多,砸了更多。
陶飞免不了要被他爸狠揍一顿,我在心里替他默哀三秒,扶墙站起,摇摇晃晃离开酒窖。
从陶飞家出来,漫无目的走了许久,直到筋疲力尽,坐倒在路边,等喘匀了气,从兜里摸出手机,想看看几点,一按,才发现关机了。
什么啊,下午那会儿还百分七十五的电呢,肯定是那天在季崇家被他摔那一下摔出了毛病。
又得买新的,败家玩意儿。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副驾座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撑开手里的伞,上前拉开后座车门。
又一人从车上下来,一只皮鞋踩进水里,两只……
我呆呆看着朝我走近的高大男人,心里想的却是——下雨了?
郭正帅走到我跟前,蹲**,伸手按住我抓着手机的手,“不冷吗?”
我收回手,将手机放回兜里,“冷不冷关你什么事。”
郭正帅作势要站起,撑伞的小弟忙伸手扶他。
我吸了吸鼻子,“听说你被砍了?”
“嗯。”另一个小弟过来,拿了大衣披他身上,郭正帅拢紧大衣,低头看我,笑说:“习惯了,没事。”
是啊,习惯了,习惯了砍人,习惯了被砍。
同样都是人,我怎么就习惯不了呢?
脸上都是雨水,我抬手抹了一把,慢慢抬起头,在视线与他对上之前,无意中看到了他的手。
左手无名指上那银白素戒,刺得我眼疼。
我捧住脑袋,酒喝多了,难受得想死,“你为什么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经过,看见你坐在路边,没打伞……”
“别装了!”我大吼出声,红着眼瞪他,“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郭正帅又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
我猛地伸手掐住他脖子,郭正帅踉跄坐倒,我骑到他身上,掐着他咽喉狠狠将他按在湿冷的水泥地面上,“小曾是你的人吧?”
有坚硬的物件抵住我后脑,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我冷笑,一手掐郭正帅脖子,一手拍他脸,“郭老大,好威风啊。”
喜欢陪我爸去相亲,对象是个冻龄美魔女请大家收藏:(m.zhuishukanba.com)陪我爸去相亲,对象是个冻龄美魔女追书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