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得出来。”廖行凯嗅了嗅自己的头发,颇带享受地眯眼微笑。静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就看着你在那雪地之中和他恶言相向的样子,我也信了。加上今日,天罡那边派了成字辈弟子来。”
凌晨赵匡胤和薛时珩在雪地里争吵时,廖行凯刚好在楼上的房间。耳中悉数听到了他二人之间的对话,知道了那样貌不凡的少年身上有着天罡令。
赵匡胤低下头,这样的寂静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已经按着你的说法派了人去——”廖行凯不紧不慢地看着赵匡胤,“如果这一次的事情能够顺利完成,我必然会提拔你为华山派的正门弟子。”
“多谢少掌门!”
廖行凯挥了挥手,让旁人将他带下去。
“天罡令…还真是让人值得一拼的东西啊…”
-
华山派。
“小娃娃,我传了一些功底与你,你可记住了我的这个口诀、记得好了,你就能像我这般施展轻功奔走于喧闹的人群且不留声息,不留痕迹!”
“时珩记住了!”
“老怪我只觉得,打得过便打,打不过就跑,跑也要累死他!”
时珩脑中仍是不断地回荡着老怪的话,心里一直默念着老怪教下来的口诀,再联想着那些繁杂的步伐路数,一点点地自我吸收和运用。
老怪和墨尘音等人走了,说是有事在身,不留华山派。
时珩应了,回了华山主楼,心无杂念、只顾着按口诀快步往前,一时间却是把那口诀用得越来越顺,跑着跑着便闪将去了华山的客房楼阁,闯进了一楼的某间房去。
“哎哟…”时珩摸了摸今天这撞得够多次数的脑袋,眼冒金星。再看了看四周,明明是华山派的普通客房一间,却是摆满了瓶瓶罐罐、各种坛子。时珩仔细琢磨了一会儿,难道是那华山老头另一个藏酒点?
歪嘴一笑,当下便不顾主客之嫌,抱起身边的一个坛子就打开了封盖。
细闻:酒气甚烈!
时珩径直抬起了手中的酒坛子便把酒液往嘴里倒,那浓香的酒气四溢,倒入口中更是顺畅的冰凉、喝下去之后则是有一种全身满是干劲扩张、暖意破穴的感觉!
“还真是好酒啊…那老头,竟然有个私藏的库房也不说一声!”时珩不由赞叹,眼见身边还有不少类似的酒坛子,便快步地奔过去,每一坛酒都尝个痛快。
喝过几重,忽见那边有一个半人高度的大坛子、坛子封盖上还用了几块青砖来压着,甚是神秘。
“肯定是好东西…”
时珩也不顾其他的酒液,脑里顾着那个神秘的大坛子而去,取下了青砖,打开了封盖。
封盖一开,大坛子里便涌出一股浓烈的药草味道,化成几缕白烟冉冉升起。
“什么东西…”时珩凑了颗脑袋过去看,迷迷蒙蒙的白雾当中却突然有一条四指粗的白蛇张口飞身而出!
“嘶——”时珩下意识地便用双手去挡,以防备被这畜生咬了咽喉;但是那白蛇似乎是狂性大发,盘在地上又是冲着时珩一跃而起,一个扭身便缠在了时珩的脖子上,意图把时珩给生生绞死。
时珩防备不及,被白蛇的举动摔倒在地,任凭两手怎么抓扯蛇身皆是徒劳之功。现下,正是被这畜生逼得青筋凸露脸色泛紫,百般无奈,便只好发了狠去咬。僵持半刻,那白蛇渐渐松了力气,变成一副蛇干模样躺倒在地上。
“呼…”时珩急忙爬起身来,龇牙咧嘴地喘着气,蛇血入喉之后,全身更是如同火烧了一般、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蛇血,身上的白色衣袍都染成了红色。
“何人捣乱!”
门外突然高喝了一声,便冲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那人望了望这遍地狼藉,又看到时珩满身血气地站着,一瞬间便自动脑补了事情的详细经过,顿时勃然大怒:“好小子!你竟敢饮我魂酒吸我蛇血!纳命来偿!”话毕,向着时珩就是一剑刺去!
-
华山剑会。
话说石澜那边,本想着去寻恩师一面,不料却毫无头绪。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华山剑会的会场之上,走了几圈,倒是丢了时珩那个家伙。
望回二人之前坐的地方,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
那姑娘一身青衣,虽然年纪尚小,眼里却是有着旁人没有的淡漠。石澜看着她,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忽然,那姑娘抬头对上了石澜的视线,一时心虚,石澜连忙望向了别处。
悄然回头时,那青衣已经没有了踪迹。
“哎…”石澜莫名地有些失望。
“小子你别跑!”
一声大喝,只见一前一后地有两个人在人群中追赶,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跑上了比武擂台。众人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叫喊和欢呼,场面一时间有点失控。
石澜望回台上,只见其中一人年已中年,那样貌那身影,岂不是‘天狼骨’陆瞻?那不是绝情谷的炼药之王吗?这会子不炼药,来打架了?再看向另一人,石澜原本那淡然的性子已经是淡定不了。
“老四?!”
比武场上。
时珩紧紧地捂着衣襟,那火热的感觉久久不下,很是难受。而全身经脉似乎有气流在游动奔走一般,欲出不出、真是要死了。偏偏这半老大叔一直死命不放,从客房那边一路追到了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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