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收回视线,语气有些懒散,“嗯。”
男人没再说话,叼着烟去了洗手间,吞云吐雾过后再回来,身上的烟味也被吹散了。
而这时,病房内,顾起还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除了身上裹着纱布以外,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祁许迟时不时应几声,算是回应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开了口,“对不起。”
顾起的话音一下断开了。
面前的人像是变了,却又像是没变。
明明还是以前那样,带着点儿隐隐的冷意,表面上看着挺好说话,似乎没什么脾气的模样。
可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无所谓和丧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烟消云散了。
就像是,步入正轨了。
病房内安静了几秒。
桌上还摆着新鲜的花,花瓣上凝着几颗透明的水珠,将落不落。
顾起弯着唇角,眼底的笑意渐渐扩散开,“没关系。”
“没关系,许迟。”
我看着你,朝你走来,向你伸手。
别伤心。
别走其他路。
去走你想走的那条路。
-
祁许迟从病房里出来时,眼圈有一点很淡的红,淡得几乎难以察觉。
她推开门,便看见了守在这里的两个男人。
只是有些意外地看着池砚,“你怎么来了?”
池砚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揉了揉她的头,“来接你。”
祁许迟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自从顾起出事那天,池砚就一直在她身边,除了上班以外,寸步不离地跟着。
相比起祁许迟,池砚收到的惊吓似乎更多些。
到了近乎后怕的程度。
“先回家?”
池砚低着声音问,眼睫垂下来,看着她。
“嗯。”
祁许迟点头,跟着池砚走了。
“……”
靠在墙边的男人抬头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回想起刚才和池砚的对话,才发觉是自己误会了。
他低头又抽出跟烟来,动作不知怎么顿了下,又放了回去。
缓缓直起身,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后,脚后跟往后不轻不重地带了一下,门锁上了。
从医院回到家里,祁许迟这一段时间以来,那稍显压抑的情绪,也终于消散了。
她回房间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池砚已经像往常一样,在琉璃台边忙碌了。
下楼梯的步伐慢了下来。
她忽然想起,因为她不喜欢家里有人,所以即使是吃饭,他也尽量亲自做给她吃,不让家里出现外人。
有时候她回来得早,偶尔撞见清洁阿姨,阿姨也会仓促收拾完离开,不打扰到她。
想着想着,注意力就有些飘散,脚下猝不及防踩空。
她下意识地去够栏杆,身体还是因为失衡而晃了晃,脚踝传来尖利的痛感,她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池砚侧过身,东西一放,几步走过来,把人抱起来。
走到沙发边上,才把人轻轻放下来,“崴了?”
他问。
祁许迟觉得自己这一摔有些蠢,不想多说,只是别开视线,低低地应了一声。
池砚直起身,去洗了手,擦干后,又上了楼,再下来时手里多了个白色的小箱子。
他倒是没说什么,低着头,动作很轻地掀起裤脚,脚踝处果然肿了起来,她的皮肤原本就白,乍一看,有些触目惊心。
“忍着点。”
池砚半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在她脚踝处涂上药,动作温柔,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她的神色。
祁许迟却不觉得痛,只是刚崴那一下是有些受不住,现在倒觉得没什么了。
然而看着他这样专注认真的神情。
身体里的某处,也变得柔软了。
她垂下眼,冷不丁说:“我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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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往床上一躺,并脱了衣服】:想亲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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