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自那天起，舒桐天天都盯着吕辰的英语学习进度，晚自习回来后还要求他听写单词，吕辰也帮他补物理讲习题。
吕辰的课堂听写有了很大进步，在连续几次得了八十几分后，杨老师将漫画杂志还给了他。
舒桐的物理成绩却没有任何进展，虽然暑期补课有效果，但新学期新知识让他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学弟学妹们结束了军训，开始适应高中生活。相比高三的忙碌，高二的颓废，高一是充满活力和热情的年级。
有帅哥和美女的班级最受欢迎，每天都会被别的班同学围观，甚至有高二高三的去凑热闹。
在高一新生不知情时，级花级草的评比开始了。林硕拿着个本子，上面是级花候选人名单：“蒋鹏，你来选选，高一这群女生中谁最漂亮。”
最近蒋鹏收敛了对许菲的心思，但是除了许菲，他对其他女生没有兴趣。“我一个都不认识，怎么选？”
“我有照片。”林硕掏出手机将十个女生的照片展示给他，旁边几个男生把头凑过去看，一边看一边评论。
“舒桐你来选一个。”林硕招呼着。
“我觉得高一五班那个不错。”刘小飞说。
“这到底是哪些无聊的人弄出来的？”舒桐扫了一眼照片，也选了高一五班的那位。
林硕旁边的男生越聚越多，讨论声音越来越大。正起劲，门口传来了老吴的声音：“你们都在那边干什么？”众人作鸟兽散。
吕辰对评选很好奇，追问具体是怎么操作。林硕说是秘密，被他翻了好几天的白眼。
林班长很委屈，他是真不知道内幕。四班的肖莹前几天找到他，神神秘秘给了他十个名字和十张照片，让他将班里男生评选结果统计了上报给她。林硕再问多一点，她只说是秘密。
林硕最终将三班男生选出来的高一五班王薇薇报给了肖莹，但是最终级花的得主是高一一班的陈思佳。
期中考试结束了，吕辰的英语在舒桐的监督下，堪堪及格。
舒桐没那么好运气，他的物理一直不见起色，生物和化学在班上都是中上水平。
还有半年就面临文理分科，六中一向是重理轻文，理科的第两百名能轻松上985名校,文科的第五十名可能只够二本线。
吕辰和霍子滕没有悬念会选理科，殷宁宇是艺术生读文，只有舒桐徘徊在抉择的分叉路口，左右为难。
老吴找他谈过两次，也分析了选理选文的优势和劣势。眼见着期末考试越来越近，舒桐内心越来越急躁。他寻求李程和沈萱蕾的帮助，但是两人给他的建议也没多大的用处。
殷宁宇的生日在十二月底，去年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和家人庆祝了一下。今年正逢周末，邀请了几个同学来家里做客。舒桐送了他一套带珠光的水彩颜料，被他小心翼翼收进了文具箱里。
等同学们都回家了，殷宁宇找借口将舒桐留了下来。
舒妈妈将水果拼盘放到茶几上，就去厨房收拾碗筷去了。
舒桐钻进书房问：“你说有新的漫画书，在哪里？”
“你做好决定选文科还是理科了吗？”殷宁宇从书架上拿了书递给他。
舒桐听到他的话，嘴角耷拉下来：“没想好。”
“舒桐。”殷宁宇将他拉到飘窗坐下，一本正经叫他的名字，“你的愿望是什么？”
舒桐歪着脑袋想了想：“环游世界？”
殷宁宇被他逗乐了，咳了一声止住笑：“我的意思是，你以后想当什么？”
想当什么？舒桐陷入沉思：小时候，他想当天文学家，后来想当生物学家，初中的时候又觉得当个兽医也不错，能和小动物待在一起。现在……
“我听说吕辰英语成绩提高有你的功劳。”殷宁宇走到飘窗旁和他并排坐下，“那你有没有考虑当老师？”
当老师？舒桐认真思考着，发现自己对这个想法不反感。“说不定我能当个地理老师呢。”他笑着说，“我上次地理单科又是全班第一。”
“所以，哪个选择会离这个目标更近呢？”殷宁宇转过头，直视舒桐的眼睛。
舒桐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迷茫渐渐远离，他对着自己的倒影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回到学校，舒桐在分科意向表的“文科”后画了个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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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辰：你吃什么长高的？
林硕：我不是我没有啊。
吕辰：你做什么运动长高的？
林硕：我不是我没有啊。
吕辰：级花评选是怎么评的？
林硕：是个秘密啊。
吕辰：你这个人不讲义气。
殷宁宇：都二十五章了，我还没和我媳妇一个班。
溪玥：就你这痴汉样，开始就一个班了，那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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