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分班以后第一次期中考试如约而至。
舒桐紧张得很，他最近和殷宁宇好得蜜里调油似的，转移了部分注意力，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学习。
“我要是成绩比分班时下降了，就都怪你。”他瞪着殷宁宇说。
殷宁宇拉过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好好好，都怪我。”
舒桐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他分班时排名第六十三，现在上升到了第四十二。
“我就说你不用担心吧。”殷宁宇将他六十一分的数学试卷收进抽屉里。
“你不担心吗？你一百五十分的数学才考了六十几。”舒桐被殷宁宇若无其事的样子惊到了。
“我只要艺考成绩过了，文化成绩考个400左右就能上不错的大学了。”
“太不公平了！”舒桐想着他刚够去年二本分数线的总分愤愤地说。
不管怎样，暂时可以缓口气了。当天晚上吕辰回宿舍时就看到他们俩坐在一起用平板看柯南，脑袋都要碰到一块了。
“你悄无声息地进来吓死我了。”舒桐正沉浸在剧情中，冷不防后面走来个人影。
“怕你还看？”
“有宁宇在，不怕。”舒桐望着殷宁宇，眼里含着笑。
“怎么就你回来了？子滕呢？”殷宁宇问。
“不知道。可能在后面。”吕辰似乎有些不悦。
话刚落音，霍子滕走了进来，一句话没说，仰着下巴看着吕辰笑。
“你别得意！我下次会考过你的。”吕辰说这话时极其没有底气。
“好，我等着。我等你英语快速提高五十分。”
第二天晚自习上课前，舒桐被唐老师叫到了办公室:“你这次期中考试进步了一些。但是提高的是政治历史这些科目，数学分数反而降低了。这不是个好的现象。要多花点时间在数学上，别让数学成为你的短板。”
从唐老师办公室出来，舒桐心情变得沉重。他晚自习时低着头一声不吭，拿着数学参考书全神贯注地看。
殷宁宇察觉他的变化，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拉着他走出了教室:“我们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
晚自习课间只有十五分钟，走不了多远。殷宁宇领着他到了教学楼后面的梧桐树下。这棵上百岁的梧桐树已是枝繁叶茂，被教室里微弱的灯光照着，在羽毛球场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舒桐走进阴影里，黑暗吞没了他身上亮光，只留下大致的轮廓。那剪影朝着梧桐树走去，和粗壮的树干融为一体。
“宁宇，过来看。”舒桐兴奋地招呼道。
殷宁宇朝声音走过去，手被另外一只滚烫的手拉住了，带领着摸向树干。
他指尖感受到了粗糙不平的树皮，凹凹凸凸彰显着岁月的痕迹。突然指下一空，一个树洞大概的形状在脑海里勾画出来。
“我也是刚发现的。”舒桐声音里带着发现新事物的新奇。
殷宁宇转头看着他，在树冠阴影的遮挡下，看不清舒桐的脸，但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殷宁宇凑过去亲了亲那双眼睛，然后吻上了肖想已久的嘴唇。
软软的，暖暖的，湿湿的，带着舒桐的气味。
舒桐在殷宁宇吻过来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右手拉住了殷宁宇衣服的下摆。
上课铃声响了，他们都没有发觉，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贴在一起的嘴唇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桐猛地推开殷宁宇，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梧桐树的花粉。”他指了指树枝，不好意思地说。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谁在那！没听到上课铃响了吗？”
殷宁宇浑身一僵，不知所措。舒桐用嫌弃的小眼神斜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吃饭后在这里逛了会，钥匙不见了，过来找。”
“钥匙不见了，你不开个手电筒，乌漆嘛黑的找个鬼。”人走近了，是学校的保安。
“刚找到，才把手机的手电筒关了。”舒桐掏出钥匙，朝他晃了晃。
保安隐隐约约见两个人在树下鬼鬼祟祟，以为是有学生在早恋，走过去一看是两个男生，便听信了舒桐的话，摆摆手让他们赶紧回教室。
两人一边笑一边往教室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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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宁宇:哇哇哇，我家桐桐好甜呀！好想吃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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