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荃不是年轻气盛受得起折磨的年纪了,他已经29,差一年就踏入三十大关了。被南自居这么折磨一夜,第二天睡到下午三点才模糊醒来。
醒过来的一瞬间整个人是懵懵的,睁开眼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昨天下班回家,看见南自居在鬼混,来酒楼又受了闲气,凌晨又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宿,现在应该是第二天的下午时间。
脑子里将轻重缓急的事全过一遍,终究还是慢吞吞的爬起来。忍着腰酸将衣服套上,查看手机,南自居消息叮咚叮咚的传过来。
——昨天是那个女的勾引,我又喝醉酒,脑子不清醒才带回去的,你不要生气了嘛~
第二条是,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带乱七八糟的人回去了。
第三条,亲爱的老婆不要生气了嘛~给你买了礼物,回家看看喜欢不~
第四条,老婆不是我说啊,你昨晚儿真棒!果然还是跟老婆做最舒服!
呵?哪里醉了?又不会有下一次?跟我做最舒服?冰荃的头顿时两个大,有时候太聪明真的不好,一下子便把信息里的敷衍看得一清二楚。
但冰荃不大喜欢跟人吵架,况且这段关系里,明明强行维持的是自己,自然也就要忍着哄他。
南家本来就家大业大,虽说在南老爷子死后,分裂开不少,但总的命脉还是捏在南自居手上。他本来年少的时候父亲早逝,本就没什么人管教,南老爷子又老糊涂了,没多少商业经好教导。
南家本家其实只有南老爷子和一个还活着不问世事的叔叔,南自居和他的母亲南母,就这四人。其他都是分系,是南老爷子七个兄弟的儿子们。说得好听就是堂叔堂兄,说得难听点也就是一堆不学无术的蛀虫。
但凡有点能力能够自己出去外立门户的,也都各自脱离家族企业去闯荡一番天地了。剩下那些都是想方设法的要从这南氏企业里头挖一块蛋糕,吃一块肉。
从小,南自居作为第一继承人,自然都被追捧得不知道礼数。他要的,就得有人双手奉上;他生气了,就要有人卑躬屈膝的哄着;他就算做错什么,别人也都得原谅他。
不说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叔侄,南母自己就这么一个争气的宝贝儿子,自然当祖宗供着。那些阿姨堂伯母的,又为着利益千百般讨好他。
可以说南自居作为一个泡在蜜糖里长大的人,居然还没长歪,还能将企业管理得井井有条,那也真是个人才了。
所以说,私生活乱点怎么就不行了,怎么就不能忍了?
冰荃随意收拾了自己,拿着手机钥匙退了房。
他回了趟公寓,满屋子的消毒水味让自己清醒了不少,南自居会善后这点他挺满意的。
其实他没有洁癖,但因为自己是生物学博士,要做不少实验,而实验是不得不消毒的。况且他人又白净,自然看起来就是那种有洁癖的严谨人士。
实际上不管的话,他一个人可以把日子过得跟狗窝一样。但好几年下来,南自居都以为他有洁癖,每次做完都会帮他清理身体,又或着弄乱家里,也会喊清洁公司来消毒。
也算是尽了力讨他这个小情人开心。
可以不用自己动手,家里又干干净净的,没啥不行。冰荃进屋直奔厨房,打开冰箱便看见生肉熟食都堆在一起,可见放的人有多么着急又粗鲁,生肉的血水都流进熟食里了,东西早不能吃了。
他将生肉拿出来,又切成细细的肉沫,去阳台的紫色的一盆草那摘了几片叶子,碾出深紫草药的水,跟肉沫混在一起,拿着盒子装好。
做好这些,他又转回阳台,把他种的好几盆茂密的花草里的安全套,一个一个的捡出来。
做这事的时候,他也不带手套也不嫌脏,就单纯的烦。烦南自居这么糟蹋他的花草,这几盆草药要从山里运出来极其的难,要是给整死了,他真的要疯。
虽说他不是没有和南自居在阳台做过,但次数绝对没有捡出来的套子多。冰荃脑子里又回想起南自居那一句话,‘我再也不带人回去了’。
呵,哪里还能信他啊。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冰荃也不吃饭,本来那些熟食热一热还能吃,被血水一沾倒是没法吃了。他干脆拿起处理好的肉沫这便出了门。
依旧是很长一段地铁之后转两趟小公交。
他来到一个挺荒凉的郊区,郊区里头有栋老宅,因为凶杀案的原因,租金特别便宜。
茂密的爬山虎爬满一墙,冰荃开了锁,越过硫磺粉划的线,也没进屋子,他走向侧面,拉开地窖的门就钻进去了。
底下装了感应灯,等冰荃走两步,哗啦一下便将整个地窖照得通透。
那些宝贝也都扑哧扑哧翅膀兴奋起来。
只见这满地窖的,放了不下30个透明箱子,大大小小都有。里头全装着各式各样的虫子,化蝶的没化蝶的,蠕动的虫子,千奇百怪的翅目类。
这些东西,冰荃也不好向人解释,有些原本是社会上常见的虫类,而养着养着倒成了不少怪异的样子,他们冰家人将这种东西称之为蛊。
说起来,他们冰家也是个凄凉的家族,原先是直属于苗疆一代的,地位甚至直逼长老和族长,非常高。后来因为一些其他原因,被驱赶出族门,便又往南北一代迁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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