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相拥的两人,交缠的四肢,温馨的床和暖人的体温。
冰荃是先醒过来的人,修长的手已经苍白到在昏暗中都散发着莹莹白光,他想起身,但是被某只大手紧紧的圈着。
???什么?南自居居然陪他一起睡到现在?
冰荃的内心很是疑惑,不对头,以前很少有这样的。
“嗯呐~~老婆~再睡一会儿嘛?”背后慵懒沙哑的耍赖声传来,与之不相符的是扣住冰荃细腰的手,依旧很大力。
冰荃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翻过身,面对着半睡不醒并且试图耍赖的南自居,“南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你别乱想,我就是觉得以前对你太不好了,想对你好点。”南自居半眯着眼,又拉过冰荃细长的右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眉目间映着深情“我这样对你,不好么?”
琥珀色的眼,盯着南自居深邃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冰荃清冷的问道“南自居,你喜欢我么?”
“喜欢。”毫不犹豫的回答。
冰荃干脆放弃了挣扎,他不是很想知道南自居又要做什么荒唐事。
以前不是没想过干脆放弃解情蛊,直接分手。若是因为情蛊的能力不得已要在一起,那再复合好了。
可是南自居厉害就厉害在一个鞭子一个糖,将人捆得严严实实。饶是事事明白的冰荃,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机会。
南自居试图将温馨延长,让两人再耳鬓厮磨一会儿,可叮铃铃的手机声完全不饶人。南自居只好先爬起来接起电话,“谁……嗯……我知道了……不行……”
趁着南自居接电话,冰荃赶紧爬离床,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去洗漱。虽然他的腰很疼,他也想多躺一会儿,但他真的很怕南自居又起了兴致。
吐开泡沫的时候,浴室的落地窗边有奇怪的声响,冰荃拉开厚重的帘子,才发现有两只白蛾虫子一直用力的撞向窗户,全然不顾身上的粉末沾白一小圈的玻璃。
这是冰荃养的通信白蛾。
其实也不是什么通人性的东西,它们不是蛊,但是很惧怕蛊,先前冰荃特意在它们的巢穴沾了一点自己的血,若是他养在郊外院子里的蛊里头有特别厉害的家伙,这些白蛾为了寻求保护就会循着血味来找自己。
一旦这种白蛾出现,差不多就是蛊王诞生了。
“老婆,我饿了!今天我休假,我们做饭吃好不好……”一米九大个帅哥倚在浴室门口撒娇要饭吃,冰荃不想回头,浑身被激起一大片鸡皮疙瘩。
想了一会儿,至少要去看一看是不是蛊王,考虑再布个虫阵防一防,自己是肯定要去看的,但是又碰上想温存的南自居,实在是烦人。
回想他昨天亲自来接人的态度,还有今早难得的好脾气,冰荃心里觉得不舒服,一定有事瞒着。
深呼一口气,冰荃先冷下脸,一把推开浴室的门,外头还在老婆老婆喊着的南自居对上这样凝重的冰荃,倒是有些愣神。
“我都知道得差不多,你说吧,我不生气。”冰荃决定诈一诈他。
“老婆,你知道了……那你跟我过来。”南自居不由分说的牵过冰荃单薄的手。
出了卧房便是一地的花瓣,铺出一条红色的路,花瓣多得踩上去甚至有些柔软,一直延伸到客厅,客厅放着一大束玫瑰花,还有一地的礼物盒子。
“这……”冰荃再傻也都看出南自居是在讨好他,用着他平日里讨好小女生的那些小把戏。
“喜欢么?”南自居将冰荃的手按在最近的一个礼物盒子上,“拆拆看,我不大清楚你的喜好,因为你很少表现出来,所以我按着自己的感觉给你挑的,你看看。”
人家都开口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冰荃当然要当面拆了。他拿了冰锥,一个一个箱子的打开,大到西装、鞋子、围巾,小到袖扣手表项链,甚至连纯棉内裤都准备了一盒……
再开最小的两个盒子,一盒子装着豪车钥匙,剩下一个盒子,装的是一个首饰盒,大小刚好是一个戒指。
“呃……我很喜欢这些,谢谢。”冰荃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真的是一个镶满钻石的戒指,光是大颗的戒指就布满一圈,周遭又都镶嵌了其他碎钻,一看就价值不菲。
“你不戴么?”
“呃……我做实验不方便。”见鬼这么大个钻石戒指,谁敢带啊,冰荃的内心是崩溃的。
然而南自居还是拉过冰荃的手,自顾自的将戒指套上去,又吻了一下,低声道,“老婆,生日快乐!”
冰荃这才想起,原来今天是生日,可怜自己疑神疑鬼,还以为南自居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讨好他才行。
他真的,怕极了这种草木皆兵的温柔。
南自居第一次的温柔,是凑巧被冰荃碰见他揽着最新出的嫩模,在饭桌上有说有笑,又自然而然去开房。
那一天冰荃就坐在酒店门口的喷泉边,吹了一晚上的风,手脚冰凉。
而南自居出来看见他,笑着把他拉进大衣里,搓着他的手说,“老婆,你怎么在这……你也知道……我一开始不是弯的,难免一不小心就被女人迷惑,你总要给我个适应时间吧。”
看吧,还没开始生气,或者刚开始心凉一会儿,就被捂着哄着。接下来几天的南自居殷勤得不得了,又是接送又是送餐,甚至花心思的在家安装了一个深水鱼缸讨他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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