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出父女和睦的大戏,冰荃又尽忠尽职的去后山的蛊阵里找阿清形容的蛊了。
阿清记不得是哪种蛊,只知道在哪个蛊阵里放着。冰荃一一的筛选,终于确定是一个小的蛊阵。但这个蛊阵里的大多数都是阿清说的那种鲜艳的蛊,至少有十七条复合条件,且这十七条蛊都是剧毒无比。
越毒的蛊越不好做解蛊药,冰荃又是深深叹一口气。他早知道回来会麻烦事一堆,但没想到会这么麻烦。
装了十七条蛊,冰荃又跑回家跟冰母说了大致情况,又迅速调制一瓶缓解的中和药剂,吩咐冰母拿去给阿清吃。
然后就争分夺秒的一头栽进家里的蛊室,研究起解蛊药来。
他们都以为冰荃是冰家的天才,智商高又有出息,养蛊也厉害,殊不知再厉害的养蛊高手,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研制出十七个蛊的解蛊药啊。
冰清是冰家唯一的妹妹,冰荃是排行老三,轮族谱,上面还有两个早已经放弃炼蛊的大哥二哥。家里那些长辈们的炼蛊技术虽高,但解蛊不行,都是一个一个自己栽蛊堆里毒死的……
若是冰荃再不努力,冰清就真的活不下去,二叔到时候就是真想找个混账女儿置气,也找不到了。
一旦忙起来的冰荃是极度专注的,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口袋里偶尔会嗡嗡震动的手机,也听不到干脆的关机声。
他自然也不知道,在离冰家寨子最外圈的山上,南自居发疯一样的找他。又如何是大费周章的调动直升机,启用卫星定位,喊来多少多少人搜山。
然而冰家寨子一直不被人发现的原因,除了蛊毒弥漫的紫雾,还有的就是地处于悬崖下方,根本不在山上,更何况附近还有不少磁石矿石,严重干扰了磁场。
南自居那些疯子一样的信息根本发不过来,就算发过来也是信息丢失,零零散散的只言片语夹杂着乱码,电话更是打不通。
等冰荃忙活一阵,研究出两个解蛊药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天一夜。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才想起没跟南自居说一声。但他又觉得那人自己会逍遥快活,或许找一会儿,找不到就会报个警,然后自动回去他的灯红酒绿,当他的京城四少。
毕竟南自居环肥燕瘦皆有,多他一个冰荃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但冰荃还是斟酌了一封邮件,给南自居发过去。简明扼要的说了自己的妹妹生病,要照顾她,要一个多月才回去。
收起在深山老林里没啥用的手机,冰荃想起南自居飞机上的荒唐,又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然后接着投入解蛊的工作。
俩星期后,冰荃提着解药送去,大老远的就看见绿树葱郁底下站着一男人。
穿得很朴素,甚是干净整洁,带着一个金丝眼镜,颇有几分老学究的气势。远远的站在阿清休息的屋子外面看着,而阿清偶会从窗子那探个头,对他展露青春靓丽的笑容。
冰荃特意在屋子外头站了好一会儿,仔细观察起这人。穿着简单的浅蓝布衣,衣服舒适柔软,自然会显得人驼背,但却偏偏站得笔直,直觉像是当过兵的。当兵还气场如此孱弱,应该是文兵,或者兵里头的研究学者……
正分析着,恰巧对上那人转过来的目光,只见他周到的点头,眼神感激。冰荃连忙也点个头,两人算是打招呼了。
见了脸,冰荃瞬息间有点懂,阿清怎么会看上他。明明三十七岁人,却极显年轻,五官俊朗,看起来顶多三十。而且他带着金丝眼镜的样子,倒真是像极了二叔年轻时。
冰荃本来打算直接进去,见那人又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就这样忽视,只好开口,“你……”
话音还没落下,屋子里头丢出来一个小木碗,可惜力道不足,半路就掉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一圈。
一声气急败坏吼声传出来,“阿冰你进来!不要跟那种人说话!”正是怒不可遏的二叔发着脾气呢。
“爸!你干嘛老是这样……”阿清清脆的声音响起,冰荃听着,觉得她中气十足,这阵子毒确实解对。
屋子里头闹哄哄,过一小会儿阿清的脸便从小竹窗探出来,轻柔的说道,“文卓你先回去,我爸正气着呢……”
“好”那叫做文卓的男人便抬脚要走,又转头跟冰荃说,“你是冰荃冰哥哥吧,我是方文卓,谢谢你救了阿清。”
“不用谢,应该的。”冰荃点头应了一声,又转身进了屋子。
进门便看见二叔坐着阿清床边的长背椅上,左腿架在小木凳上,腿上缠着绷带,正气得脸都通红。而一旁的阿清则是干脆的趴在窗口上,看着心上人离去的背影……
“看看看!还看什么啊,那种人你怎么就瞎了对上眼!”二叔见女儿痴情望着人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找隔壁寨子阿泉阿河多好,怎的偏生看上这种外人!还这么老!”
“我就喜欢他,他比阿泉阿河好一百倍,一万倍!再说了他不老,他看起来可年轻了,顶多三十岁……”阿清不服气的辩解。
冰荃进屋放下药,自动自觉拉过摇椅坐在门口,对着屋子里两人的争吵见怪不怪。倒是盯着二叔夹着木板的腿看了好一会儿,冷不丁的问,“二叔,你这腿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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