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贝尔斯早上醒来的时候,克洛还在睡。
克洛的睡姿就像一个婴儿,把自己蜷缩在床上,小巧的脸颊埋在枕头里,嘴巴里时不时地咕哝两句意味不明的梦话。
贝尔斯笑了笑,轻轻地捋了捋克洛额前的碎发,起床去给克洛拿些吃的。
正好乘务员来敲门问需不需要什么服务,贝尔斯害怕吵到克洛,就掩了门问道:“请问餐车在哪里?”
乘务员热情地指了车厢,贝尔斯谢过,又找乘务员要了热水和咖啡。
等拿到热水和咖啡的时候克洛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揉眼睛,看见咖啡眼睛亮了起来:“有牛奶么?”
“有的有的。”
“两茶匙,一块方糖。”克洛揉了揉脖子,“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多了。”贝尔斯按照克洛的要求将咖啡倒好递过去,“我给你端些吃的来?”
“不用了,一会儿去餐车用餐吧。”克洛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又嘟着嘴把咖啡放到一边,“不好喝。”
贝尔斯有些无奈地笑:“火车上只有这个。”
“那就去餐车吧。”克洛起身穿鞋,“我饿了。”
“好。”贝尔斯马上蹲下来帮克洛的鞋带系好,“那我们就去餐车。”
两个人去了餐车,正好是用餐时间,餐车里面不少人都在用餐,两个人挑了个座位坐下来,马上就有服务生端上两杯冰水和菜单。
菜单上面都是法语,贝尔斯看不懂,干脆就将菜单递给了克洛。
克洛点了几道菜,抿了口冰水,正想开口说什么,就听见餐车里突然传来一声训斥声:“走开!这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贝尔斯和克洛探头去看,只见一个身着燕尾服的男人一手挽着一个娇小的女性,一手拄着一根漆金的拐杖,正在呵斥面前一个衣衫破旧的老妇。
老妇佝偻着背,露出满是皱纹和茧子的手:“先生……我只是饿了。”
“无法无天!就没人来管管吗!”男人的大嗓门引得餐车上的人纷纷侧目,却只是暗自评论,无人上前。
马上就有服务生堆着笑赶过来,请男人坐下,然后像赶苍蝇一样地驱赶老妇。
贝尔斯有些坐不住了,老妇手上的皱纹让他想到了自己乡下的外祖母。
克洛马上抬起手:“等等。”
服务生又赶紧过来:“有什么吩咐?”
“我邀请那位女士与我们一起用餐。”克洛走过去,对着老妇伸出手,“女士,请问我有个荣幸吗?”
老妇愣了愣,马上握住克洛的手,嘴里不停说着感谢。
服务生没辙了,只好用拿来一份餐具。
贝尔斯也马上起身扶过老妇坐下,感激地看了克洛一眼。
方才叫嚷的男人见状,哼了一声,用力地捣了一下自己的手杖:“笑话,高级餐车怎么能是这种平民来的地方!”
克洛眼睛一翻,都不带搭理的,而是唤来服务生:“我再加一份餐点。”
被人无视的感觉让男人气不打一处来,他起身,正准备好好理论一翻,坐在他对面的娇小女性开口了:“坐下,吃饭。”
男人马上乖乖地坐下,只是嘴里一直在嘟嘟嚷嚷。
贝尔斯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几眼,那个女人的脸圆圆的,华丽的帽子挡着看不清眼睛,只能看出脸色苍白,嘴巴也不似正常人一般,不带血色。让人奇怪的是,女人的帽子装饰着羽毛和珠宝,尽显华丽和高调,然而女人的衣服却简简单单不带任何装饰,而且黑色的仿佛是要参葬礼一样。
女人一直低着头不怎么说话,相比之下那个男人就显得话很多了。男人一会向服务生抱怨茶不够热,一会儿大声炫耀自己的手杖,甚至还当着女人的面和坐在旁边的一个贵妇搭讪,要多轻浮就有多轻浮。
克洛知道贝尔斯在看那两个人,他喝了口咖啡,挑挑眉:“有趣呀?”
贝尔斯连忙收回目光,摇摇头:“就觉得……蛮其妙的组合。”
克洛翻了个白眼:“奇妙的多了去了。”
贝尔斯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用餐。
吃完饭,老妇一直在不停地感谢两人:“谢谢,谢谢,谢谢两位。”
贝尔斯给老妇人倒了茶:“应该的,您也是去雅哈尔吗?”
“是的,我去雅哈尔看我的女儿,她在雅哈尔工作。”老妇笑着道,“是个餐厅的女仆,蓝白色的制服裙很可爱。”
克洛愣了愣:“在雅哈尔?”
“是的。”老妇道,“上帝保佑,我的老伴走得早,家里就只有我和女儿,女儿一直很听话懂事。后来她来这里打工,我就很少与她见面了。”
“嗯……”克洛点点头,“下车前,我给您装些面包带着吧。”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
克洛摇摇头:“没事的。”
“年轻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老妇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牌来,“请让我为您占卜一下吧。”
克洛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塔罗牌?您还会这个?”
“是的……”老妇笑着道,“来试一试吗?都说我算的蛮准的。”
克洛不是特别感兴趣,倒是贝尔斯跃跃欲试:“都能占卜出什么?”
“都可以,你想占卜些什么?”
“唔……”贝尔斯想了想,又看了克洛一眼,“克洛,你想占卜些什么?”
克洛摇头:“我没兴趣,你自己玩吧。”
贝尔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们……我们现在在经历一些事情……我就……想问问事情会怎么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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