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伊凡坐在那儿不语，良久敲了敲手里的拐杖，道：“是他，执迷不悟，是他蠢！”
克洛耸耸肩，不愿意和他过多争论：“教授，他们的力量再怎么可怕，也是有界限的，但是科学才是无界的。”
伊凡哼了哼：“脑袋还算清楚，比你外公倒是强一些。”
克洛笑了笑。
“哼，愚蠢。如果当年他和我一起进实验室，就不会有这么多事，非要研究那个什么人偶，哼，小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
虽说知道伊凡没什么恶意，但克洛还是不太想听有人说自己外公的坏话，他赶紧换了话题：“教授，您最近在做什么课题？”
教授眼睛亮了亮：“不错嘛，你和你外公一样会问问题……我最近在做飞行器。”
“飞行？”
“你们就没想过飞行吗？”伊凡教授将一个模型摆到了两人的面前，“突破真正的界限，让人探索天空，从此，天空也是我们的领地，再不是我们无法触碰的地方。”
克洛的眼睛亮了起来：“那真的是……太棒了，人类将会由此进入一个新纪元。”
伊凡点点头：“是的，我们将真正地探索世界，那些愚蠢的人类就不会总是相信天空后面的神话故事了……是的，这才刚开始，改变才刚刚开始。”
伊凡很高兴有人能听自己的发明，他将两人留下来，开始和他们讲解自己的想法。
“现在只是想法而已，不过根据我的计算应该是没有错的，我们可以借用气流创造一个升力。”伊凡拿着纸笔和他们说，“这个形状的话，可以在这个位置产生一个气流速度无穷大的点……”
贝尔斯没有学过相关知识，对着伊凡的讲解听得是云里雾里，但他又却感兴趣得很——飞翔！多么美妙而不可及的一件事情，但是眼前这个人能将它变成现实！
贝尔斯想问，却又扭捏着不好意思问，伊凡马上看出了他的羞涩：“年轻人，想问什么尽管问。”
“唔……教授，我想问，您说的力……还有那些定理，都是什么？”
伊凡愣了愣，站起来看着贝尔斯：“你想知道？”
贝尔斯点点头：“我想知道的。”
“据我所知，你是在乡下的主日学校读书？”
“是的。”
“哼，浪费时间，他们教的东西就是给小孩子说故事！毫无意义！”贝尔斯斜着眼看向贝尔斯，“你对我的飞行器感兴趣吗？”
贝尔斯老实点点头。
“哈！我凭什么教你！你现在就和那些脑子空荡荡的白痴差不多！”
贝尔斯有些泄气，也不敢反驳什么。
克洛有些不高兴了：“他很聪明，那些基础的东西我可以教他，他很快就会学会的。”
“哼，你也是个半吊子，也就只能教一教白痴！”伊凡“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打开身后同样一团乱的书柜，开始四处翻找，“不过你倒是比他强点儿，虽然贵族教育没有教会你什么，倒是教会了你反抗的精神，这在科学领域里很重要。”
克洛笑起来：“很荣幸得到您的夸奖。”
“但是你没有求知欲，某种意义上你比那个白痴还不如！”伊凡拿出两本厚厚的书，扔给贝尔斯，“拿着！年轻人！”
贝尔斯连忙抱过来：“这是……”
“小学生才会用的教材，你要是感兴趣，可以让那个半吊子教教你。”伊凡又扔出去一本，“哦，这个也可以看看。”
贝尔斯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说了谢谢。
“你要是能把这些看懂了，我会愿意和你说一说我的飞行器。”伊凡道，“当然，前提是你得看懂，要是连这些都不看懂，只能说明你是个好奇心旺盛的白痴而已。”
贝尔斯眨了眨眼，明白过来：“这……教授的意思是愿意教我吗？”
“教你？哈？别傻了？我可不带像你这种什么都不会的学生，听好了，我的意思是，你只有脑袋里有点存货，我才愿意和你说话，明白了吗？”
贝尔斯眼睛弯起来：“谢谢教授。”
伊凡“哼”了一声，挥手让两人出去：“走吧走吧，我的书房里不欢迎脑袋里空空的人。”
两个人从伊凡的书房了退了出来，克洛去看贝尔斯笑眯眯的脸：“你看上去蛮开心的嘛。”
贝尔斯点点头：“嗯，伊凡教授是个好人，还送了我很多书。”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教你，还得我来和你说。”克洛撇撇嘴，“怪人，不过也的确是个好人就是了。”
“是的。”贝尔斯点点头。
“你对他说的飞行器是真的感兴趣？”
“对呀。”贝尔斯的眼睛亮晶晶的，“人类会在天上飞翔，克洛，想想不就觉得棒透了吗？”
克洛笑了笑：“如果只是飞翔的话，那确实挺棒的。”
“克洛？”
“人类的贪念是永无止境的，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克洛摇了摇头，“你有没有注意到伊凡教授做的那个模型？”
“啊？很好看的模型啊。”
“我是说那个模型的下方有个蓝白色的徽章，那是现在国立军的标志啊。”
“唔……我没懂？”
“飞行器这么大一个工程，光靠伊凡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做不出来的。”克洛耸了耸肩，“十有**，那是和军方合作的吧。”
“可是……那有什么不行呢？”
“军方为什么要资助他做这个？就为了能上天看一看？”克洛笑了笑，“仔细想想吧，肯定是为了以后的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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