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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斯弯腰，帮着克洛将被伊凡撕碎的剪报捡起来，他慢慢地把那些纸片全部舒展开：“没事的，我帮你重新粘好它。伊凡教授……也许，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克洛点点头：“我知道的。”
“这个你是从哪得到的？”
“首相寄给我的。”克洛道，“五年期的报道了，这部歌剧上映的时间是国王大婚的前一个月。”
贝尔斯问道：“会和组织有关吗？”
“我不知道。”克洛摇摇头，“只是首相既然把这个寄给我，我是一定要去调查的。”
贝尔斯点头，安慰地拍了拍克洛的头：“我陪你。”
克洛看了看贝尔斯，把目光移开，转移了话题：“今天去伊凡教授的实验室参观感觉怎么样？”
“很有意思。”贝尔斯一边帮着克洛拼那些纸片一边说，“伊凡教授给我看了很先进的仿真系统，学到了很多东西。”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克洛坐在椅子上，晃动着自己的小腿，“伊凡教授的实验室有着全世界最先进的设备。首相大人给了他很多经济上的支持，你能学到很多。”
“是的。”贝尔斯笑着点点头，他将手上的纸片终于拼出了完整的标题，他慢慢地辨认着，“《不死者》……这个是五年前的报道吗？”
“是的。”
“诶……可是我今天拿到的报纸好像也有这个类似报道。”贝尔斯在自己拿来的纸袋里翻了翻，拿出最新一期的报纸，“你看。”
克洛着急地拿过来。
“时隔五年，描述狄安娜王妃一生的经典歌剧《不死者》再次上映……”
“五年前，议会认为这不歌剧过于美化爱德华十世和狄安娜王妃的所作所为，这部经典的作品只上映了三天就被下架。今天，这部歌剧在皇室的授意下再次进行演出，创作团队启用了新的演员，并且著名的歌唱家也倾力相助，保留了原本的剧情，使歌曲更加震撼……”
贝尔斯和克洛一起凑过去看报纸：“要去看吗？”
克洛点头，刚准备把票拿出来，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首相给了我票。”克洛道，“但是就一张。”
贝尔斯有些意外：“就一张？”
“就一张。”
“那我买票和你一起去看吧。”
克洛噘着嘴：“你哪来的钱？”
“教授给了我一些……”
“他给你钱干什么？”
“他说……我这段时间就算是打杂也该有工资……”
“哦。”克洛抱着肩，“你以为这歌剧票这么好买？”
“不好买吗？”
“时隔五年上映，话题这么热，又是民众喜闻乐见的皇家题材。”克洛道，“票早就卖光了！就算能买到，你也买不起了。”
贝尔斯闻言露出了遗憾的表情：“这样啊……”
“你啊，就老老实实给伊凡教授打杂吧。”克洛说着又抹了抹那些被伊凡教授撕碎的剪报，“这些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伊凡教授看来是很讨厌这个歌剧的，自己就算了，大不了被伊凡教授赶出去。
可贝尔斯呢？
伊凡教授五年没有收学生了，可是他却愿意带着贝尔斯去看他的实验室，让贝尔斯随意进出他的书房，甚至还愿意向贝尔斯分享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
不管怎么想，在这个时期，让贝尔斯去触伊凡的逆鳞都不什么好的选择。
“贝尔斯。”克洛道，“我要吃蛋糕，快去沏红茶。”
“好吧。”贝尔斯拿过纸袋，“我去给你沏茶。碎片放在那里就可以，我晚上来给你拼。”
“好啦，你快去吧，记得我的红茶里面要加蜂蜜。”
“知道了。”
克洛看着贝尔斯走出房间，然后在屋里面翻了翻，将之前自己收集资料的本子拿出来，把碎片和那两张歌剧票都夹了进去。
贝尔斯的生命里，不能只有自己。
晚上的时候克洛洗漱完回到房间，看见贝尔斯还在看书——他最近已经不需要再问克洛一些基础的问题了。甚至他现在看的有些问题克洛也不一定能看懂。
克洛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距离感。
为他感到高兴，也有点寂寞。
克洛没说话，默默地走到克洛旁边，拉过被子蒙住头准备睡觉。
“克洛？”贝尔斯注意到克洛，他放下书，帮克洛拉了拉被子，让他露出脑袋，“睡觉不要蒙着头，对身体不好的。”
克洛闷闷道：“你怎么知道会对身体不好？”
“因为会有二氧化碳。”贝尔斯挠了挠脑袋，“这样闷着头，被子里面会都是二氧化碳的。”
“你现在都知道二氧化碳了啊。”克洛道，“明明之前还只知道神明的。”
贝尔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伊凡教授教了我很多。”
克洛抬起眼睛去看贝尔斯。
不管怎么说，贝尔斯能从零基础到现在，只用了这些时间，可以说是很不容易了。
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伊凡教授会重视他的原因吧。
克洛笑了笑：“其实你很聪明，只是你人生的前十几年都被耽误了。”
贝尔斯摇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吧，不管怎么说，神父还是教了我很多的。”
克洛翻了个身，撑起脑袋去看他：“你倒是心态好。”
贝尔斯吐了吐舌头。
“贝尔斯，你有想过吗？”克洛问他，“也许你其实，并不应该是个孤儿。”
贝尔斯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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