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伊凡不停地点着拐杖，没一会儿从书房里冒出头来喊自己的管家。
管家马上过来：“什么事，老爷？”
“他们俩还没回来吗？”
“没有。”
伊凡“哦”了一声，又回到书房。
然而他也没有心情工作，转了两圈又把书房门打开，管家依然在书房门口。
“老爷，要不然去找一下呢?”
伊凡怔了怔：“不找，那两个人，肯定不听话去看那个歌剧了……该死的歌剧！”
管家点点头，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伊凡又在书房里转了两圈，最后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嘀咕道：“为什么又是那个歌剧……该死……总是那个歌剧，五年前也是这样……”
管家走到伊凡面前：“老爷，还是去找一找吧。”
伊凡妥协了，他站起身：“去把我的外套拿来，我去一趟警察署。”
管家马上拿来了外套：“老爷，五年前并不是您的错。”
伊凡的动作顿了顿，有些不耐烦地踢了踢脚：“你懂什么……我……”
“我相信提恩先生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管家不动声色道，“老爷，请您走出来吧。”
伊凡有些愣怔：“没走出来的……是我？”
管家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伊凡。
伊凡自嘲地笑了笑，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好了，我的老伙计……谢谢你这么些年。”
管家摇摇头：“这是我应该的，马车已经为您备好了。”
伊凡不再迟疑，马上坐上马车去了警察署。
警察署的警官都认识伊凡，见到他来了，连忙招呼他坐下来：“教授，您怎么来了？”
伊凡皱着眉，也不愿意坐：“别客气了，我来找人。”
负责接待的警官脸色微微一变：“唔……教授……这都五年了……”
“行了，我虽然犟，但还没必要现在来找你们要五年前的说法，我是脑瓜不好吗？”伊凡一提起五年前的事情就一肚子气，“我要找人，两个男孩子，十七八岁左右，其中一个是女孩子的打扮。”
“好的，请您坐一下，和我们说一下详细的情况……”
“我说的还不够详细吗！两个孩子！他们一下午都没有回来，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教授，您别急，说不定他们只是出去玩而已……”
伊凡一听此言，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出去玩！五年前就是因为你们这磨磨唧唧的态度，我的提恩现在没能得到安宁！你们是不是今天也要这样，非把两个孩子命拖到没有才甘心！”
接待的警官吓了一跳，他是知道这位教授的个性，只想赶紧把人安抚下来：“您……您……您先坐……我们马上派人出去找。”
“我不坐。”伊凡摇摇手，“我和你们一起去找。”
“这……”负责接待的警官感到了难办，“伊凡教授，外面又黑又冷，不适合您现在出去，这事交给我们来办……”
“交给你们！交给你们到头来又给我五年前一样的答复吗！”伊凡就差拿拐杖指着警官鼻子骂了，“好了，能不能别再啰嗦了！五年前是一条人命，这次是两条！出什么事了你们还担得起吗？啊？”
“教授……”
“伊凡教授。”一个佩戴着勋章的警官从楼上走了下来，站在接待的警员面前，“别这样，他也不是有意的。”
伊凡看见这位警官有些愣了愣，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勋章：“我记得你……你就是五年前负责提恩案子的人……”
“我叫查德。”警官伸出手来，“许久不见了，伊凡教授。”
“可以啊，都佩戴上勋章了。”伊凡教授冷笑了一下，“配得上吗？啊？”
“托您的福。”查德倒是一点都不生气，“教授，请您先冷静下来，我理解您的心情，只是您不提供给我们详细的特征，我们也没有办法找人。”
伊凡教授“哼”了一声：“我实在没有办法信任你。”
“我不敢请求您的信任。”查德道，“我在赎罪，都怪我的能力不足，至今都没有办法让您的学生获得安宁。”
提到提恩，伊凡沉默了。
查德摘下帽子：“请您相信，我从来没有忘记五年前的那个案件……除非它水落石出，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伊凡叹了口气：“赶紧找人吧！那两个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办！”
查德点点头：“请问两个孩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呢？”
“他们下午以后就没回来过。”伊凡道。
“有没有可能去哪里贪玩？”
“不会，他们在这里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平时基本不出门。”伊凡摇摇头，“出门也不会超过晚饭时间回来。”
“请问您对他们两个人可能的去的地方有什么头绪吗？”
“……我怀疑他们去看歌剧了。”伊凡道。
“歌剧？”查德想了想， “是《不死者》？”
伊凡点点头。
“距离今天最后一场上映结束也有一段时间了，两个人还没回来是有点问题。”警官点点头，“除此之外，两个人还有什么经常去的地方呢？”
伊凡又想到了几个地方，又详细描述了两个人的样貌，查德一一记下来，吩咐旁边的警员，“马上派人在全城搜查，再把警犬牵出来，并通知到全部巡警要求他们留意，重点搜查刚才提到过的几个地方。”
警员马上去办了。
查德起身：“教授，我这就去查案，请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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