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盟的爷爷崔启楼是航天工程师,本来也认定清苦一辈子就结束的命了。
但是爷爷年轻的时候,自己的恩师因为常年操劳、总是接触辐射材料、生活环境艰苦而患重病凄惨而亡。
恩师病重,弥留之际告诫崔启楼:淡泊名利,一心一意。崔启楼努力完成着恩师的遗愿,却看到很多老一辈技术人员飘摇了一辈子,到老却不为社会相融,下场凄凉。
于是崔启楼开了一个厂子,专做机械,请的都是退下来的老技术员,开始的时候,厂子不盈利,后来崔启楼索性找了外国公司合作,才慢慢有起色,开始招学徒、引人才,越做越大,同时,也创造了大量清洁等低技术含量职位空缺,为不少人解决了温饱问题。
崔盟的父亲崔山小时候不好学,崔启楼拿着棍子就追,骂道:“你个混蛋,对社会一点用都没有,老子以后怎么指望你,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崔山后来参了军,稳扎稳打做了官,但天生是个宁折不屈的人,看不惯那些东西,便在妻子和父亲的规劝下也跑去从商了。
崔山虽然没有崔启楼那么高的文化水平,但是有头脑,改革刚刚开放,崔山跑去珠三角,召集了一批群众做电子产品,可以说是暴利,后来生意做稳了,崔山开始北迁。
崔山刚刚开始做的时候,没什么钱,就靠一张嘴吹牛,一大群人就那样跟着他,从小做到大,再苦再难也过来了,不但说这些人,连崔山自己,命运也改变了。
“原来你的长辈都这么厉害啊。”
“嗯,他们三十多岁开始做生意,一直都没有停过。”
“一夜可富,贵要三代,你是第三代,可不能丢面儿。”
“是,长官!”
九月中旬,钟荣在学校附近兼职,崔盟下班就来了,看钟荣太忙,就在旁边给钟荣打下手。
“那现在你不带军训的教官了吗?”
“嗯。”本来就是为了找个理由接近钟荣,现在成功对接了,就没有必要学校公司两头跑,麻烦。
到了九点半,人忽然多了起来,清补凉生意本来就好,一晚上陆陆续续能卖几百碗。
但是现在的客流量是短时间内暴涨起来的,而且好多女生买完都不走,扎成群站在那里。钟荣看那些女生叽叽喳喳满脸潮红、动不动偷偷瞄一眼崔盟的样子,原来是为了崔盟来的。
忙起来之后,两人就说不上话了,崔盟慢慢地,脸上又挂上了疏离的神态。
有几个略显犹豫女生,拖延时间要和崔盟说话,实在太耽误别人买东西了。
崔盟不想给钟荣添麻烦,拉不下脸就只能不咸不淡的,眼里的不耐烦和脸上的厌恶明显得很,偏偏脸皮厚的女生还是装作视若无睹,钟荣不免有些感叹那些女生的功力,便告诉崔盟自己来配料,让崔盟去封盖,有些胆子大的女生,拿出手机开始拍照。除了钟荣和崔盟有些不快,其余人都高兴得很,尤其是老板。
然而钟荣偏偏看到有个女生在接东西的时候,故意摸了崔盟的手,忘了说,崔盟的手修长,又是部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不论是骨头还是血管纹路都充满了力量感,看着特别带劲的,有一种对事物的掌控感,到现在为止,钟荣最喜欢崔盟的手。
崔盟是特战部队的狙击手,对于突然的触碰很有抵触感,反手擒拿已经是自发性反应了,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劲按着自己的手不要反手把人家一个女的搞残废了。
那个女生很快一脸娇羞地走开了,搂着闺蜜的胳膊兴致勃勃地说着话。
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被别的人觊觎了,钟荣感觉自己被狠狠地膈应了一顿,崔盟不会当对女人动手的孬种,但她不是,钟荣表情阴沉,她连那个女生脸都没看清,就让人溜走了。
偏偏那个女生打了头,后面几个等待封盖的女生好像都心思雀跃,钟荣不经意地扫了几眼,后面的女生只是小声说了谢谢就走了。
但是很快,挨枪子儿的就来了,一个穿着漂亮,长相惊艳的女生一直盯着崔盟,接清补凉的时候,故意用手指划过了崔盟的手指,然后手盖着崔盟的手背。
这下崔盟真的生气了,只是他这人越生气越不爱说话,只是冷着脸。他良好的修养本来是在钟荣面前装大尾巴狼的,不是用来忍让外人的。
忽然,一双白而干净的手,抓住了女生的手臂,周围一圈的人都停下来看钟荣,此时,女生的手还在崔盟手背上,好一副捉贼捉赃的画面。
不少女生都宽心地叹了口气,顺便唾弃了几下那个女生。
女生被人当面戳着脊梁骨,才挣扎了起来,手离开了崔盟,但却被钟荣紧紧攥着。
“你是对别人的皮肤有**症吗?”钟荣的声音一片冰凉。
“什么?”女生右手被攥着,左手不好发作,但是看表情显然气急了,对肌肤有**症,简单来说就是骂她变态。
“你对别的男人的手这么欲求不满,不如去坐公交车——也不对,公交车有明确规定,只准有尊严、知脸面的人上车,你该去立三根香,跪下磕头,乞求老天,赶紧投胎换个物种,”钟荣说着,大力地甩开女生的手,脸上全是嫌弃,“这样你用你的四肢想拱谁就拱谁,不是顺了你的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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