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澜一把扔下笔,揉了揉自己酸痛不已的后颈,他可算是把十遍抄完了,太累人了。
斯倾在一旁吸溜吸溜的喝着草莓牛奶,问他:“咱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政治讲课的事了?”
许澜啊了一声想起来徐老师布置的小组任务,敲了敲后桌,“组长说要商量讲课的事。”
“什么讲课?”郭简头昏脑涨的从物理卷子中挣扎起来,眼神呆滞的问。
斯倾看着他这副典型的高中生饱受题海摧残的模样,很有同学情谊的说:“我看你做题这么刻苦,我来帮你换换脑子吧,就你全权负责上去讲课了。”
郭简还在没反应过来的迷蒙中。
许澜笑了声提起杯子出门接水。
饮水机处的人还不少,许澜百无聊赖的排着队等。突然他看到季迟在楼梯拐角处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聊天,忍不住好奇心在作祟,许澜眯了眯眼盯着看。
把一个系着蝴蝶结的粉色盒子递给季迟,江柠美丽动人的笑了笑,“谢谢你。”
季迟接过盒子,客气的说:“没事,举手之劳。”
“那就拜托了。”江柠将脸庞边的碎发拢到耳后,冲季迟挥挥手下了楼。
季迟转身也回了班。
许澜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5.0的视力要是没出错的话那个女生应该是以温婉的性格以及脱俗的美貌而出名的一中新一任校花,文科三班的江柠。
这个校花榜也不知道是谁闲得无聊弄出来的,许澜觉得其标准有待考量且数据很不真实,比如斯倾竟然没有比过江柠位居第二,斯倾除了傲慢高冷不懂礼貌以外哪里不如江柠了?
难道大家都喜欢见人就笑的含羞草?
还有那个让他很不爽的校草排行榜,他不仅没得第一连第二也没得。
他排老三。
万年老三。
第一是高三的一个男生,据说和季迟不相上下,只不过因为是高三比季迟长一级,所以把他放在了第一。因此季迟屈居第二。
但这就让他很不爽,许澜觉得自己除了没钱以外没有什么比不过季迟的,成绩他可以拼命学完全也能像他一样好。
他还没发觉现在的自己已经暗中在和季迟较劲了。
照刚刚那个架势看,江柠是在给季迟送情书?而且季迟还收下了?
好呀,一边不拒绝家里的相亲,另一边还对学校里的小姑娘敞开怀抱。
真是现实版的季世贤。
许澜接完水决定回去跟斯倾说这件事,让她好好在圈子里宣扬宣扬,搞垮季迟的名声。
回到班里,郭简已经和斯倾吵上了。
确切地说,是他单方面的吵。
“我不干,这部分太难讲了,我怎么知道联系的客观性普遍性是什么?你要让我上去解两道题我还差不多,讲这个也太难了。”
斯倾放下牛奶,言简意赅的道:“你就举两个例子阐述一下。”
郭简这个单细胞的大直男三连拒绝。
斯倾耐着最后一点好脾气跟他磨,“那你说你想讲哪里?我让你挑。”
“我不想讲。”
斯倾怒了,开始发动人身攻击,“你不想讲?你不想讲你干脆平时也别说话,老师上课的时候你有话也憋着,起哄也别起,你知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哔哔哔哔跟个哔哔机一样有多烦人,只要你一张嘴哇啦哇啦的就像开了扩音器似的,你是当大家聋还是怎么的?我家是缺你这么一台廉价漏音的音响吗?!”
他说错了,斯倾除了傲慢高冷不懂礼貌还得再加上说话一针见血直戳心脏。
郭简瞬间蔫了,让他和人侃大山他行,可是让他和别人吵架他一般都吵不赢,更何况对方他也不敢惹。
点头如鸡啄米,郭简恭敬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不要动怒,贫僧讲便是。”
斯倾翻了个白眼把书扔给他又对季迟布置任务。
许澜一直觉得斯倾会变脸,面对不同的人她能摆出不同的面孔,就好比现在,刚狗血淋头的骂完郭简的斯倾对着季迟又换上了一副假到家的神态。
“季少爷,您看您讲这里成吗?”
季迟平和到没有一点起伏的说:“可以。”
“谢谢季少爷的配合。”
“不客气。”
为什么在学校这种周围乱糟糟的嘈杂环境里这两个人一定要上演晚八点档的脑残玛丽苏剧情,又是少爷又是小姐的恶不恶心?
如果不是前面的小胖正毫无形象的大口吞他从小卖部买来的干脆面,许澜一定会有一种自己身处贵族学校的错觉,可惜小胖校服上的油渍印硬生生的把他拉回了现实。
都是假象。
梳着三七分的主任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开始了他枯燥且无趣的数学课。
世界上的老师并不一定都会讲课,很多只适合搞学术研究,但是会讲课的不一定会搞学术研究,会搞学术研究的也干不了思想灌输。
主任就是后者,天生的思想家。
板书写的特漂亮但是不备课,通常一道题就解了半节课,有一回斯倾睡了大半节课中途醒过来发现主任还在讲开堂那道题,不禁问许澜:“主任是不是又自己做着做着卡住了。”
许澜沉重的点点头。
斯倾很精准的评价道:“主任大概大学学的是催眠。”
确实如此,数学课上倒下的是最多的,因为主任不仅讲课像天书还是个大近视,你在下面搞小动作他一般看不见。
但这并不妨碍主任是个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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