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迟惊愕地瞪大眼睛,唇间传来一丝凉意,带着啤酒特有的麦芽味,但却并不让人反感。他僵硬地站着不敢动,生怕惊醒少年。
许澜心满意足地捉到了他喜欢的那个香气,很甜,像是被包围在花海里,他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这个软软的温热的东西,怎么这么像果冻?
他闭着眼享受地又轻轻碰了下,这次确定了。
玫瑰花瓣果冻。
季迟全身的血液倒流到了头顶,他抬起手想把许澜推开,可是手抬到半空却停滞住不动作。许澜如小猫般不断舔舐他的嘴唇,软热的舌轻触唇瓣,属于少年独有的清爽气息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
他清晰地听到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嘣”一声,断了。
再也忍不住少年无心地撩拨,季迟扣住许澜后脑勺狠狠压向自己,不同于对方轻缓地试探品尝,季迟甫一上来便攻城略地。像是长久行走在干涸沙漠里疲惫不堪的旅途者,终于寻到了一方水源。
不仅仅满足两唇相依,他哄骗性的贴着许澜的唇,声音暗哑带着隐忍,“听话,张嘴。”
许澜恍惚地想怎么果冻还能说话,顺着指示刚张开一条缝便被重重吻住。季迟紧环许澜的纤腰让他无处躲藏,嘴上动作更是吮吸啃咬尽情宣泄。终于就在许澜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时,季迟微拉开了点距离,让他有换气的空隙。
此刻许澜因为缺氧而面色潮红,眼尾渲染了烟霞般的色调,唇瓣亮晶晶地沾着水渍,浑身透着一种靡丽的气息。这种处于妖冶和清纯间的气质毫不违和地水乳交融,让人看了便口干舌燥。
季迟着迷地看着对方精雕细琢的脸庞,眼底浓墨重彩,是山雨欲来的前兆。他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许澜的嘴唇,触感如想象般润泽绵软。许澜被摸得不太舒服,轻哼了两声,无意识地探出一小截粉舌暴露在空气里。
这么勾引人的举动无疑又添了把火,季迟喉结动了动,按奈不住心底疯狂地叫嚣再次低头把唇贴上。这回无需多言许澜便自发张开了嘴,他迷糊中感觉有一个湿滑的物体钻进了自己口腔,肆意地在里面扫荡。
或许是想仔细感受,季迟充满侵略性的举动过后是极致温柔地舔舐。他轻勾逗弄,像是故意吊着对方不给个痛快。许澜不乐意地哼哼,怎么果冻吃不进嘴里还到处乱跑,他气急败坏地上去便吮住那个不安分的果冻使劲嘬。
季迟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主动惊到,眼睛瞬间弯起,再也不隔靴搔痒而是用同样狂烈的动作回应。
越吻越深。
难舍难分之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季迟迅速抽身将许澜脑袋按进自己怀里。几个女生说笑着路过,季迟松了口气,低头看许澜却见他愣愣的。
刚想询问便听许澜道:“我要上厕所。”
季迟:“……”
原来他还记得来这干嘛的。
推开季迟许澜甩了甩脑袋,脚步踉跄着进了隔间。
季迟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他们都做了什么。
太荒唐了,他竟然亲了许澜。
不是浅尝即止,不是蜻蜓点水,是真正意义上的缠绵悱恻的吻。
就好似鬼迷心窍了一样,根本抵挡不了对方,连伸手推开的念头都没有。
季迟深叹口气,他完全是趁人之危。
但没有半点后悔情绪。
吱呀一声响,许澜推门出来洗手,洗完手左顾右盼找了半天,一回头发现有片白。他迈着虚浮的步子提溜着满是水的手,一步步走近季迟,然后,毫不客气的把季迟干净的衣摆当成了卫生纸擦手。
边擦还边絮叨,“怎么酒吧里的卫生纸放这么远。”
说完抬头对着季迟傻乐,拍拍季迟肩膀,“走吧,小季,咱们给那个大王花送酒去。”
季迟:“……”
都醉到把他当成一同打工的侍应生了。
他算是明白了,许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恐怕刚才的事也一点都不记得。
不过,也好。
油然而生一丝庆幸。
许澜顾自一个人往前走,脚步不稳非不让季迟扶,他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狂吐槽,“我和你说那个大王花真的烦死了,时不时就来酒吧蹲点像逮兔子似的逮我,吃我豆腐就算了还塞给我名片,一次不成就两次。还有她身上的那个香水,每回我经过她身边都得憋气,再练下去我就能申请憋气时间最长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季迟跟在他后面像护崽子的母鸡一样护着他,生怕他摔,默默听着许澜的各种抱怨,季迟不由想起放在自己书桌抽屉里的那张名片。
“小季,你说你哥我这身段要是去了会所一晚能挣多少钱?”许澜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季迟倏地一凛,他都在胡思乱想什么,“你没这个机会。”
许澜停住脚步,不爽地回头,“为什么没有,”他皱着眉上下扫了两眼季迟,盯着对方唇红齿白的俊脸,“难不成你以为你这个小白脸有?”
说完好似恍然大悟,点头如鸡啄米,“对对对,就是你这种的才有,”他一拍自己胸口,“我笔直。”
然后他转身继续走,没看到季迟瞬间黑如锅底的脸。
一间包厢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那人怀里搂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笑嘻嘻的对身后的男生们道:“今晚谢谢尹公子做东,尹公子真是够大方,说把这小模特让给我们玩就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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