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整理完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许澜蹬掉鞋子爬上床,拍拍枕头道:“你先睡一会吧,在飞机上又睡得不舒服。”
“我不是很困了。”
许澜扯过季迟胳膊,强硬地把他往自己怀里按,不容分说道:“我让你睡你就睡,别废话。”
季迟失笑,回抱住他,“好,都听你的。”
许澜哄宝宝睡觉似的有节奏地轻拍季迟的背,虽然季迟那么说,但是许澜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了他平稳绵长的呼吸声,亲了下季迟额头,许澜扛不过困意来袭也闭眼睡着了。
许澜是被季迟亲醒的,唇上有湿润水渍感传来,像是猫咪在舔舐牛奶那么轻柔,许澜迷迷糊糊睁眼,刚要张口说话就被季迟趁机攫住舌头深吻了过来,季迟灵活地逗弄追逐许澜的软舌,似是要掠夺他的每一寸呼吸,让他变成只能依赖自己生存的菟丝花。
唇瓣碾揉吮吸,许澜柔顺地环住季迟脖子仰头任由对方为所欲为,季迟反复亲吻许澜,直把一张淡若粉樱的唇给点染涂抹成可与天际媲美的烟绯色晚霞才罢休,恋恋不舍地拉开些距离,季迟用指腹点了点许澜的鼻尖,笑着问他:“怎么这么听话?”
因为缺氧而变得绯红一片的脸颊在雪肤的映衬下红润如同刚采摘下来的樱桃,许澜咬了咬季迟滑到自己嘴边的指尖,气息不稳道:“今天心情好,朕让着你。”
季迟捏了捏许澜的脸,深邃的眉眼里掺了满满的名为温柔的神色,“那臣妾谢谢皇上。”
许澜倨傲地说:“伺候朕起床,朕饿了。”
“遵旨。”
晚饭是当地的特色海鲜,一顿下来季迟给他剥皮去壳就差没喂到嘴里,许澜吃了个心满意足,站起身才觉得有些撑,季迟见状学着许澜拍了拍他鼓起来的肚子,戏谑道:“怀了几个月了?”
许澜顺着话答:“三个月了,大夫说是个女孩,我起了个名叫季节,你觉得怎么样?”
季迟没忍住笑出声,很给面子地点头道:“这名字挺好的,咱妈会很喜欢。”
许澜耸肩不予置评。
第二天两个人去了这里的知名景点彩虹栈桥那附近玩了一天,七彩琉璃的光线不停变换,在空中熠熠生辉,许澜举着手机换着角度把景色与季迟框进同一画面。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这是许澜涌上心头的第一感觉。
栈桥尽头有一位眉目慈善的老婆婆卖情人锁,不少情侣排队买情人锁等着挂在专门提供给游客的靠海栏杆处,季迟侧头看许澜指着排队的人群问:“想买吗?”
许澜撇嘴,一副封建迷信要不得的样子,“不买,这都是迷信盲从。”
季迟点头,认同他的话,“那再去那边转转,想喂海鸥吗?”
“这个可以。”
许澜认为他和季迟不需要买情人锁也会一直在一起,恰巧季迟也是这么想的。
第三天许澜兴致勃勃地拉着季迟在海洋馆里东逛西逛,看到色彩鲜艳的热带鱼就驻足拍照,被各种灯光包围环绕的水母更是让他兴奋不已,他指着环状水族箱里的一个水母给季迟看,“像不像海绵宝宝和派大星捕的那种?”
季迟凝神细看,很认真地跟他分析,“这是蓝色的,你应该找粉紫色的才对。”
许澜顿了两秒,摸着下巴回答:“你说得对。”
继而他又拉着季迟跑到粉紫色灯光下的水母那边,指挥季迟站好给他和水母拍照。
被各式各样的海洋生物迷了眼的许澜发出感叹:“我想在家养热带鱼。”
季迟毫不留情地敲醒他,“家里有季狐狸,我劝你慎重。”
许澜试着想了下如果家里有鱼的场面,估计他和季迟下班回家能在水里看到某只橘猫,到时候报纸的社会版面可能会出现因主人看管不严导致宠物溺亡的谴责新闻,许澜叹气决定还是忍痛割爱为好。
第四天,他们在酒店外的海边看日出。
天还是灰蒙蒙一片,厚窗帘遮挡了夜幕仍存的依稀星子,许澜没用季迟叫就主动起了床,季迟担心他没睡好,摸摸他的脸道:“要不再睡会?”
许澜摇头,“不用,我很清醒。”
然后紧接着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泪眼朦胧地往洗漱间走。
季迟无语,只好随他去了。
晨间雾大温度低,许澜缩着脖子拉着季迟的小拇指慢吞吞像只小乌龟跟在他后面踩着他的脚印走,季迟反手把人捞过来困在怀里,“冷不冷?”
“稍微有点,一会儿太阳出来就好了。”
找了个干净的礁石坐在上面,许澜道:“那时候你带我去看日落我就想好了,以后我会带你看日出。”
季迟伸手给他整了整衣领,带着海水潮腥味的海风拂过,把许澜头发吹得到处乱飘,季迟揉了揉他的头,弯起眼睛,“礼尚往来,不愧是许工。”
许澜把头靠在季迟肩上,看着涌动的海水缓缓开口,语气淡然似在叙述一个无波无澜的故事,“曾经我以为我的未来平淡无奇,对什么都没有太大的执念,唯一的愿望是能早日帮家里还完债,其他的没考虑过,也没兴趣考虑。”
“但是遇见你以后我发现,原来人活在世上还是要有个执念的,什么都好,起码他能撑着你有更多动力走下去。高考前的那个班会,主任让我们把喜欢的东西写下来,等到过了十年、二十年之后再回过头看看,看看现在的自己还是否和当年的自己爱好一样,你猜我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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