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难拜托苏屿去医务室暗箱操作地拿了个针管,苏屿把东西交给他的时候嘴里都没停过,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
苏屿前段时间也离开了那个八人宿舍,楚难离开后,那些室友总是在嚼舌根子,把他烦死了,还经常偷他的东西,以为他不知道。好在没过多久,他就住进了医务室给他分配的两人间,现在的室友还挺单纯,和楚难做的是一样的工作,生活基本小康。
苏屿离开楚难他们后,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是很怕楚难了,去看顾珩的时候还偶尔开些把楚难吓到的玩笑,楚难觉得顾珩应该和苏屿好好认识一下。
“顾珩他吸毒,懂了吗?”楚难最后被他烦得不行,吼出了声。
没想到苏屿愣住了,仿佛死机了几秒钟。
他长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楚难那凶恶的表情,止住了。最终憋出两个字:
我靠。
楚难知道他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别跟别人说。”
苏屿连忙点头,毕竟他之前挺对不起顾珩的,当然得帮他保守秘密。但是他又觉得吸毒不好,而且在末世,哪来那么多毒品啊?难道毒贩子都不歇业的?而且毒品肯定比末世前贵啊,怎么负担得起......
一瞬间,他就想象出了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
“那个......”
楚难正要离开,听到苏屿的声音停住了,好奇地看着他。苏屿也挺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楚难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有屁快放。”
“吸毒嘛,毕竟是不好的,你让顾珩早点戒了吧。而且,而且你也别太那啥,太惯着他,该管的时候就管管他......”
我靠。
楚难愣住了。
“知道了知道了。”楚难说,连忙走了。
这什么脑回路,怎么感觉这人话里有话???
楚难回到家后,把装着针管的塑料袋直接丢给了顾珩,他还在床上坐着呢,明明已经好了,还赖床上,懒到家了。
顾珩拆开针管后,下了床,去翻他曾经的衣服。他现在穿着楚难从基地集市上买来的衣服,而且尺码都是按着楚难的身形拿的,他穿着有点大。
楚难看着那人只穿着一件长T,也没穿裤子,长T刚好遮住屁股,白花花的大腿就在他眼前晃悠。
“穿鞋!”楚难说。
这人光着脚在冰冷的瓷砖上走,还以为现在是夏天呢?
顾珩没理他,找到自己的衣服后,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剪刀,开始拆自己的衣服。
楚难看着他的动作,思绪却飘到了远方。
昨晚他俩什么都没做。现在回想起来,楚难觉得自己好怂。
其实本应该发生点什么,顾珩也想要发生点什么,但是关键时刻,楚难停住了。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态,他自论也不是柳下惠,但就是觉得不应该。
顾珩生病了。
生病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昨晚的顾珩还生龙活虎。但是楚难就是觉得不可以,他怕顾珩出事,而且他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发现顾珩和他以前的床伴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有时候他就感觉顾珩像是个冰淇淋,而他是个第一次吃冰淇淋的小孩子,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冰淇淋总是要化的。
他喜欢顾珩,像一个小孩喜欢冰淇淋一样喜欢,甚至是更喜欢。他不愿意别人糟蹋他的冰淇淋,连他自己都不行。
其实这哪里是冰淇淋,简直是楚难种的一朵花,唯一的一朵花。
不过这朵花对楚难的拒绝似乎很生气,今天一天都没有理他。
现在顾珩已经拿出了他的药,一个绿色的玻璃瓶,小拇指大小,他缝在他衣服的口袋里。竟然没有碎,楚难想。
然后顾珩熟练地开始给自己注射,过程干净利落,和楚难包扎伤口是一样的。这让楚难有点奇怪,顾珩经常这样做吗?
等顾珩注射完毕,就把玻璃瓶和针管包起来,严严实实的,交给了楚难。
“别让人找到了。”顾珩说。
楚难打量着那个塑料袋,“很重要?”
顾珩眨眨眼:“被人发现,我就死定了。”
“这个药到底是什么?”
顾珩笑了:“想听真话假话?”
“真话。”
“不行,”顾珩从地上站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楚难也注意到了这点,“你只能听假话。”
楚难把他按在墙上,因为有些失重,顾珩被吓到了。
“真话是什么?”楚难问。
顾珩缓了一会,才道:“T病毒的疫苗。”
“真的?”
顾珩噗嗤一下笑出声:“假的。”
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楚难逼近顾珩,他知道这对于顾珩而言是有效的。对付顾珩,仿佛就只有枪,和这些暧昧不明的动作。
“你站不稳了。”
“我贫血。”顾珩直视着楚难,一脸坦荡。
“你不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呀。”顾珩还挺真诚,甚至还有点委屈。
楚难不为所动,他们就这样僵持着,期间顾珩还看着楚难的脸,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他越喜欢。他不由得笑了,踮起脚在楚难的唇角亲了亲,蜻蜓点水般。
“和我睡一觉,我就告诉你。”他说。
楚难有些无奈,这人怎么想的?
“你会后悔的。”顾珩说。
楚难不为所动,觉得顾珩有时候就是个铁公鸡,叹了口气,把顾珩放开,去洗澡了。
晚饭他们是在家吃的,楚难不会做饭,厨房杀手,顾珩不愿意做饭,娇生惯养。所以做饭的责任就交给了宋明月和维维,宋明月做饭,维维给她打下手。宋明月的手艺挺好,维维经常夸她,但宋明月说这是她爸爸的功劳,她为了让爸爸多回来吃饭,就亲自下厨,久而久之,就娴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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