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的风吹拂着他的额头,脸颊的燥热让他睁开了眼睛。
高悬的太阳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日光刺痛着他的双眼,楚难不由得用手去挡,这才勉强看清周围。
“你醒了?”
楚难的右边传来了声音,他皱了眉,发现自己正坐在汽车的副驾驶座上,而他旁边的那个人则是宋启。
见楚难看向他,宋启说:“怎么突然就睡着了?我之前还以为你晕倒了。”
睡着了?
楚难有些疑惑,他现在完全不记得了,不记得如何坐上车的,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记得自己在梦里梦见了什么。
“我睡了多久?”楚难问。
宋启看了一眼后视镜上的时间,“半个小时吧。”
现在是13:45,快到十月份了,但今天出了个大太阳,仿佛夏天又回来了。
楚难看向窗外,外边的风景既陌生又熟悉,竟让他生出一种久违感。
“我们现在去哪?”楚难问。
宋启倒是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回基地啊,你该不会睡了一觉醒来就傻了吧?”
意外地,楚难没有反驳他,“我好像……真的忘记了什么事情。”
许是看见楚难回忆得认真,甚至是有些痛苦,宋启也就没有再贬损他。
“我们刚刚去了CBD啊,你还去超市逛了一圈,买了可乐和垃圾食品,你都忘了?”
楚难似懂非懂地眨眨眼,“是吗?”
“不然呢?”
宋启像看弱智一样地看着他,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楚难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专心看窗外风景了。
“咚——”
宋启来了个急刹车。
“怎么了?”
楚难也感受到车屁股好像被人撞了,连忙往后看去,宋启叹了口气,下了车。
确实是追尾了,他们是被追尾的一方,况且刚才宋启的操作一切正常,所有的责任应该由后面那辆车来承担。
见宋启下车,楚难也跟着打开了车门,他反应了过来,想着先把后面那辆车的车主找到,免得他逃逸。
楚难用手指敲着车窗,示意那位车主摇下窗子。
“喂,”楚难倚在车门上,“你刚刚追尾了,你知道吗?”
车主是个年轻男人,长得还挺普通,不算特别出彩,但那一双眼睛黑亮亮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要赔多少?我都认了。”车主说。
见这位车主还挺好说话的,楚难他们也不打算纠缠,宋启看了一眼两车的情况,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百。”宋启说。
车主也挺爽快的,直接掏出五百现金递给他们。
“那我可以走了吗?”车主问。
不知怎的,在这个人的注视下,楚难感觉自己像一个黑|社|会的要债人士。
“拜拜,下次注意点啊。”楚难说,语气尽量和善了一点。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几天后,宋启来楚难的房间里逮人,当时楚难还在睡大觉。
“起床,待会要出去一趟。”宋启掀开了他的被子。
楚难用铺盖把自己包裹着,头也缩进被子里,声音嗡嗡的,“去哪儿啊?”
“AST。”
“现在还早……”
宋启毫不留情面地把被子从楚难怀里扯出来,离开了温暖的被窝,楚难也只好起床了。
“为什么要去AST?我们和他们还没有过业务往来吧?”楚难洗漱完了,正在吃早餐。
“李鹤归你还记得吧?他给AST做事。”
“哦。”
楚难喝完了牛奶,把盘子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宋启出门了。
李鹤归是他们之前的雇主,不久前他们还谈成过一笔生意,李鹤归可能是觉得他们做得还不错,刚好最近AST有点事情,所以李鹤归就推荐了楚难他们。
AST的基地坐落在郊区,开车走过弯弯绕绕的公路,然后看到了高楼大厦。
这次只有他和宋启两个人来,不过也足够了。AST派人接待了他们,生意谈得还挺顺利的,谈完后他们还带着楚难两人到处逛了逛。
楚难穿得很随意,随便套了个皮夹克就出门了,在洁白的钢铁大厦里显得格格不入,再加上那些代表还不停地在给他们介绍AST,搞得他们像是来旅游观光的一样。
“上次跟你说的那些,就按照我说的做,听清楚了吗?”
好巧不巧,迎面走来了个一个熟人。
楚难双手插|在包里,挑了个眉,“好巧。”
那人望了楚难一眼,也认出他来了,“是挺巧的。”
昨天的追尾车主,此刻正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身后还跟了一个助手。或许是环境、衣服的不同,楚难感觉今天的他很不一样,气质和昨天大不相同。
楚难看了眼那人的胸牌:顾珩。
“顾珩?真是年少有为啊。”楚难笑道。
顾珩却不吃他这一套:“能来AST,您也差不多。”
站在一旁的代表见他俩认识,连忙出来打圆场:“这位是我们的顾珩研究员,这位是楚难先生。”
“楚难先生,你好。”
顾珩伸出右手,和楚难握手。
“你好。”
顾珩的手凉凉的,但手指很细,在楚难这种大老茧看来,他的手就是白白嫩嫩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顾珩看了眼身后的助手,朝他们略带歉意地笑笑。
代表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您先忙。”
顾珩走后,楚难向代表打听关于他的消息。
“啊,你说顾珩研究员啊,”代表扶了扶眼镜,“他很早就来AST了,升职得很快啊!好几个大项目都是他做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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