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又又眼睁睁看着付临仰头喝了那瓶她喝过一点的水, 他甚至一点到不在意她刚才喝过。
他仰着头，喉结滚动，看起来既性感又迷人。再往上看，是线条明朗的下巴, 颧骨，和贴在瓶口的唇。
他的嘴唇不厚也不薄，红润又健康。
周又又总是不太敢看他的唇，怕想太多。
他们这样, 算是间接接吻吗？
周又又不敢多看, 更不敢多想, 她将脑袋转过来，迫使自己的心跳不要那么快。
“碰到这种事情多么？”付临喝完水。
周又又摇头, “今天第一次。”
他用手擦了下瓶口, 将盖子拧紧, 淡笑着将水还给她。
两人指尖相触, 又是暧昧不清的感觉。
“还挺抢手。”付临几不可闻地说了声, 眼底还带着意味不明的淡笑。
“哪有。”
你才抢手。
学校里暗恋付临的女同学都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 毫不夸张。
周又又看着窗外的脸不知何时又微微泛红。
车厢上陆陆续续上了人，但好像谁不愿意往后面坐。
付临懒懒坐开，一只手绕到周又又后座上靠着。
姿势乍一看, 好像是他在抱着她。
“有点累。”他说。
周又又问怎么了。
“打了一个下午的球。”
说着侧过头看她：“你们下午没有上体育课么？”
“被数学老师临时给占去了。”
“嗯。”
“这学期的数学还要几个新内容，但是都快期末复习了还没教完。”周又又说着嘟了一下嘴, 像是有点恼。
虽然说不再那么讨厌数学, 可是一天之内上了四节数学课也是让人有些吃不消。
付临低笑, “要我给你复习么？”
周又又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好呀。”
“收点学费。”他的手突然伸到她的面前。
“啊？”
周又又看着眼前这只修长又好看的大手，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
于是两个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整整十几秒。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周又又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手放在他的大掌上。
她大概真的将现实与梦境混淆。
他的手真的很大，对比起来，她的手好像就只占了他手心的一半。
待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她想抽手回来已经来不及。
付临手指一拢，将她的小手包裹住。
周又又挣扎了一下，反而被握得更紧。
手指与手指，掌心与掌心，他们彼此的温度无比清晰。
没人发现后座上这对男孩和女孩之间的小秘密。
他们各自看向一旁，嘴角都带着笑。
这是青春期里最生涩的感情，朦胧又美好。
但也不过一分钟，他将手松开，道：“够了。”
“臭流氓。”她脸红。
付临低笑，“那你是真没有见过什么叫流氓。”
周又又看了眼他带笑的脸，有些恼羞成怒瞪了一眼他。
她说不过别人的时候总是喜欢用这一招，可看他的眼神里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付临靠过去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想见识见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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