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外面比较冷清，来往路人只有一两个，也不见客人上门。
掌柜见两位穿着谈吐都不是一般人，便热情招待起来，并丰上热茶：“二位打算给谁做衣服呀？”
胖掌柜作揖，奈何身高跟周长一样，根本看不出他又什么动作，齐元就在他店里左右扫了一眼，柜上的布料和上面挂着的衣服看起来都挺新的，店铺各处打扫的也很干净，就是掌柜的那双粗壮的手指实在不像是能做缝衣服绣花儿这么精细活的手。
“掌柜的，你是裁缝？”
掌柜的笑呵呵的点头，跟抽风差不多。
聂怀只是看了胖掌柜的右手食指指尖上有很厚的老茧，便确定他的确是一个裁缝，而且最近一直在做衣服，导致那老茧磨的都有些泛红。
“老板最近生意兴隆得很啊！”
他故意这样问，看老板怎么说。
胖老板还是笑呵呵的，双手抱拳道：“都好几天没生意了，哪里来的兴隆啊！”
齐元一把抓住胖掌柜的手，说：“叫你的人出来吧，我都看见他们的脚丫子了。”
没成想就这么一句话，从后门呼啦进来一大帮人，一个个手里攥着马刀，将两人围起来。
胖掌柜放下手，却还是被齐元抓着，他问：“从哪里看出我来的？”
齐元说：“刚刚你抱拳的姿势错了，一看就不是习武之人。”
胖子太重，齐元推了一下只是让他倒退了几步，后面的人放弃堵截聂怀，冲着齐元砍过去。
刀剑无眼，砍了不少布料和华丽的衣服，那胖子还是笑呵呵的，一点也不心疼，倒是有闲心跟聂怀聊天。
“这个小伙子眼睛挺好。”
“他算什么，一进门你那两步走就说明你不是习武之人。”聂怀拨了下轮子，高声呼喊：“齐元别杀人，打断肋骨就成了。”
一个马刀打手被齐元给踹飞了出来，带着身边两个同伴，正好砸倒了后面两个人。
齐元：“为啥？”
聂怀：“你傻啊，领头的是个文人！”
齐元被逼到角落里，踩着一个人的胸膛翻了下跟斗，上了柜台，居高临下，谁上来砍谁。
那些人也聪明，见砍不着要害，砍脚总行了吧。
噼里啪啦的，柜台被砍得木屑飞起，柜台上多出一道道整齐的刀痕。
退到无处可退了，齐元索性翻身下来，落在地上立马冲面前的那几个人一人一圈，抢了把刀，说：“别打了，惹急了老子杀人了！”
被这么多人围殴还不能杀人，齐元胸口疼，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打架拉开了旧伤。
那胖掌柜手里掏出一把匕首，渐渐靠近聂怀，说：“我的确不会武功，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杀人。”
眼看着要刺进聂怀的心窝里，胖掌柜笑呵呵的脸变得扭曲起来，聂怀右手再上前拨弄了下，那匕首落入聂怀的手里，抬手就是一挥，划破了胖掌柜宽大的袍子，露出里面黑色中衣。
“我既不是个残废，更杀人如麻！”
手里没了武器，胖掌柜倒退到门口，聂怀推了下轱辘，逼着他再往后退。
“来人，保护我！”
那些人被齐元打得有点懵，也可能是红了眼，也可能是这胖掌柜气虚，声音太小，，没人听见他说话，总之聂怀身后一片乱麻，齐元早就不顾不让杀人了，双手马刀只要上来就给留一口子，让他们捂着伤口淌血，也不管划破了哪里。
胖掌柜看着自己精英手下被齐元这个伤了有小二十天的人给砍得不站着几个了，捂着肚子一脸油腻的肉疼，指着聂怀问：“你们是什么人？”
武功这么高，不太可能是暗桩啊。
可做衣服的前面一排一排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他想不通。
聂怀捏着那匕首的刀尖，说：“我干嘛要告诉你？”
打服了那些打手，齐元拎着马刀走过来，怒气冲冲：“胖子，为了你考虑，我给你放点血。”
吓得胖掌柜摇头摆手连连后退，奈何门口被聂怀给堵上了，他跑不出去。
“二位既然不是暗桩，就饶了小的吧，都是一场误会，误会啊。”
“我怎么不觉得？”
这么一场架打下来，齐元出了一身汗，伤似乎长好了，耍开了也没事，反倒是聂怀担心他，问：“你伤怎么样？”
齐元摇头，马刀放在胖掌柜的脖子兼肩膀上，问：“你谁？上头又是谁？说！”
打手几个被打懵了的踉跄起来，齐元回头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立马让他们又躺了回去。
胖掌柜还是笑，就是笑得难看了。
这么个边境小地方都能遇到大佛，他这狗屎运真是够了。
可谁让他贪小便宜，非要跑到这里来呢。
一边躲着那刀锋，可肥肉太多没移动分毫。
“小人就是听差办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只能拖时间，刚刚报信的已经跑出去了，一会儿就有大人物赶过来，到时候肯定带着不少高手，一个人还带着一个残废，绝对被拿下。
他的想法齐元是知道的，回头看了一眼聂怀，聂怀还是在那里玩匕首，指甲在那锋利的刀刃上来回磨，看得让人十分想把那个手指给剁下来。
看样子不着急，齐元就抓了另一把马刀，说：“还好，你胖。”他用马刀拍了拍胖掌柜的脸，那坨肉抖了几下，带着疑惑。
齐元继续说：“胖好啊，你这体型一千刀之前估计死不了，这样的话就能吃到你自己的肉了。”
此话一出，胖掌柜整个人瘫成了一坨。
“饶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拿钱办事的，真的…………”
说着眼泪顺着油腻的脸下来，竟然留在那肉窝里下不来。
齐元不能杀人，但能过嘴瘾啊，他开始吓唬这个胖子：“拿谁的钱？这个你要是还不说，那我就先把锅架好，然后煮上水，把你片成片放锅里一涮，沾了料喂给你吃。”
别说被吓尿的胖掌柜，就连聂怀都皱着眉头冲着齐元翻白眼。
这都是什么毛病？
忽然，齐元冲着头顶望了一眼，道：“高手啊！”
下一刻那人破了房顶跳下来，落在聂怀面前，双方一个对眼。
胖掌柜立马凡人农奴把歌唱的说：“都去死吧！”转身冲着来人说：“就是他们俩，东源国的细作！”
来人掀开烫金黑底袍子，跪在聂怀脚下：“将军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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