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帝打完,撩起凌乱的头发,大口喘了几下,骂道:“聂青山,你安静两三天就找个事情来气死老子,活腻歪了?怎么把两个孩子打成这样?你…………”
说着,气不过,抢过方角手里的浮尘,抽过去,吓得两个少年抱在一起。
聂怀箭步跑开,大声说:“不是我打的,我能打成这样?”
他指着两个吓坏了的少年,德宗帝停下抽聂怀的动作,看了看两个孩子,这才想到聂怀的功夫,他们要是挨了这么多下还能走着来宫里,的确蹊跷。
“怎么回事儿呀?说说吧。”
两个孩子见陛下没刚刚打聂怀那么可怕了,就下跪磕头,小世子第一次见圣驾,不敢言语,十四皇子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德宗帝皱着眉头,觉得这些个毛小子整天没个事情做,欠练。
“怎么还有齐元的事儿。”
聂怀为难得扯着自己的耳朵,知道这事齐元脱不了干系,反正他在,也不能再把齐元给拖进宫来打一顿了。
陛下长叹,不一会儿淑妃就到了,进门叩拜,就看见聂怀跪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想询问,便看见自家十四低着头,身上泥猴一样,上前拉他的胳膊,正好碰到小世子咬的那地方,疼得十四抖了下,淑妃便看到一个出门读书回来却是鼻青脸肿的儿子。
“这是…………怎么了?”
看了一眼聂怀,转眼便看到一个陌生少年,脸上同样精彩,还见血了。
“这是怎么了?”
淑妃爱子心切,却看到一个同样的孩子,心里边猜到几分。聂怀冲着淑妃叩头。
“母妃恕罪,儿臣带着十四跟沛国公的小儿子去演武场练拳脚,去宫里见了一趟皇后娘娘,回去演武场两人就打成这样了。
是儿臣没有看顾好十四,请母妃责罚。”
说着就磕头。
淑妃哦了一声,算是大概知道个经过,便说:“两个孩子打架,没事儿,就是给这个孩子打得嘴角都破了,这是…………沛国公的小儿子?
这可怎么好,人家老来得子宝贝的很,你怎么就下这么重的手!”
在陛下面前,自然要体面些,不能护犊子。
这位曾经教养过席玉的妃子,自然不是平常人家的妇人。
十四委屈,抱着胳膊说:“他还咬我呢。”
淑妃:“你看给脸打成这样,怎么没咬死你!”
还想数落十四几句,沛国公便到了,身上妥帖官服平整挺阔,没一点褶皱,走路摇晃,后背微微弓起来,冲着在场的人下跪行礼,却看见聂怀也跪着。
陛下让其起身,沛国公打眼就看见小儿子站在那里,低着头,谁也不敢看。
自然问了事情原委,沛国公赶紧拉着小世子下跪叩头:“陛下赎罪,小子无知,竟然跟皇子动手,请念在他年纪尚轻,不懂世事的份上…………”
德宗帝:“行啦,两个孩子打架有什么?
怀王将两个孩子带到朕面前来,就是让两家当面把事情说开。
就是两个孩子打架了,有什么?各自回家去上药,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皇上发话了,众人便退下,各自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家,那时一顿好好收拾。
十四跟母亲说好的去外面读书,却带着一身伤回来,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沛国公的小儿子回去,估计要被吊起来打了。十四再不济,不受重视那也是皇子,是君,哪里轮到他一个小世子动手?
至于聂怀,已经被打了一顿,自己暗搓搓回去,想着是不是将齐元也打一顿出出气。
到家就看见了锦棠君主坐在廊下,旁边趴着一个尸体一样的人,身上全都是红肿淤青,走进了才看出来是齐元。
席玉拿着一瓶红花油,用白布沾着轻轻给擦上,齐元闭眼趴着,一声不吭。
锦棠问他疼不疼,齐元就摇头,但红花油碰触皮肤瞬间的抽搐出卖了齐元。
疼是真疼,只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能忍。
聂怀说:“上好药送郡主回宫。”
齐元点头,但是上好药之后,齐元跟抽走了魂魄的活尸一样,躺在廊下也不嫌冷,还是阿香抱着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任由他躺着。
锦棠将聂怀走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聂怀走后,还剩下好多禁卫军,也都知道齐元是聂怀的亲随,便上去要比试拳脚。
那这么多人,可把齐元牛eee逼坏了,吹嘘自己在瓮城战场上也是乱军阵前,来去自如的。
于是便出现了纷乱的禁卫军围攻齐元的阵型。
锦棠觉得很好看,就一直没走。
当时战况激烈,但齐元下手有分寸,打伤了也不太重。
可是人家毕竟是国之精锐,领皇城护卫之责,真功夫还是有的,更何况那么多人,围攻齐元一个。
最后打怕了禁卫军,齐元自己也被掏空了,活像一只浪够了的猎犬,躺在那里装尸体。
算了
聂怀丛柜子里拿出一件披风批在锦棠身上,说:“还是我送你吧,这货不行了。”
听见聂怀说齐元不行,锦棠被逗笑了,说:“我挺佩他,上过战场,能徒手打这么多禁卫军,在同龄人中有如此高武功的人还真没见过。”
聂怀:“得,郡主夸你呢,别装死了。”
踢了齐元一下,还是没反应,两人便出了门。
锦棠:“听说瓮城大捷,击退了东源三十万大军?”
聂怀:“东源内部争斗,门阀打算用战乱来增加手里的砝码,自然有人不想如他们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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